可恶的是,被子上也多了无数白色的斑点,硬硬的特别明显,如果被人看到,自己真的没脸见人了。
他无奈地把内裤套上去,走进卫生间清洗。
昨晚自己化身变态狂魔,也不知道在夏久胜身上发泄了多少次,只知道后来没了力气,才停下动作沉沉睡去。本来以为身体会虚得走不动路,没想到经过深层睡眠,不但没有一点疲累,反而精神十足。
怎么会这样?他疑惑地想,难道是因为那葡萄酒?
昨晚大舅的话还在耳边,记得他说这酒神了!大舅是吃货,应该不会弄错,难道这酒真的像大舅说的那样,有神奇的作用?
如果这样,那夏久胜让自己带一坛回去,给爷爷祝寿,可是天大的人情了。
洗干净身体出来,赵择中回房间穿好衣服,在楼梯口踌躇了一阵,硬着头皮往楼下走去。
夏久胜已陪着安安喝完粥,整理好桌子,握着车钥匙,拎起安安的书包,正准备送安安去学校,抬头看赵择中走下来,仰头微微笑了笑,说道:“起来了啊。”
“嗯。”赵择中点了点头,对上夏久胜的笑脸,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表情有点生硬。
“砂锅里还有粥,现在吃正好,你自己去盛,我先送安安去上学。”夏久胜说完,不等赵择中回答,牵起安安的手,就往外走去。
赵择中看着夏久胜的背影,心里有些乱。
他知道夏久胜这样做,是为了照顾他的感受,免得他尴尬,可是看夏久胜像是什么都发生过的样子,又让他心里不舒服起来,难道自己昨晚的表现不够好,不能在夏久胜的心里,留下自己的影子?
※※※
把安安送到学校,夏久胜顺便去了一趟卫生院,看望还在住院的表哥。
祝彬宇躺在病床上,心情非常恶劣,女朋友被停职的事,已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让他非常恼火,更气人的是,那个未来的丈母娘,居然逼女朋友跟自己断绝关系。
两人在一起已四年,都到谈婚论嫁了,感情深厚自不必说,怎能忍受分手另找伴侣。
但是女朋友已被停职,自己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这让祝彬宇对不测的未来,有了更多的担忧,如果离开农技站,自己还能做什么呢?祝彬宇皱着眉头,思考着这个问题。
“表哥。”夏久胜走进病房,正看到表哥苦恼的样子,叫道。
“阳阳来了啊。”祝彬宇转过身子,望了夏久胜一眼,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只是闷闷地问候了一声。
“小腿有没有好一点?”夏久胜看表哥的小腿依然打着厚厚的石膏,关心地问。
“还是老样子,估计年前都下不了地。”祝彬宇倒没有因为夏久胜家的事,连累到自己,而对表弟生出嫌隙,只是发生这些事之后,他实在开心不起来,包括面对表弟的关心。
“哦。”夏久胜应了一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心里想着应该怎么帮表哥,让他的腿尽快好起来。
“你家的房子现在没事了吧?”祝彬宇见夏久胜不出声,以为他在为这件事内疚,顿了顿,转移话题道。
“没事了。”夏久胜轻松地说,“那个搞事的村支书,已被抓起来了。”
“真的吗?”祝彬宇支起身子,惊讶地问。
这可是个好消息,那个村支书跟吴镇长勾结在一起,想谋表弟家的院子,现在被抓,是不是意味着镇长一系的失败,如果这样,那自己和女朋友的工作,就有希望恢复了。
“是啊!村里都传遍了——”夏久胜肯定地说,“那个吴镇长,估计被抓的日子也不远了。”
“那真是太好了。”祝彬宇振奋地说。
这绝对是他最近几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等一下告诉女朋友,让她也安安心。丈母娘知道后,应该不会再逼女朋友离开自己了吧!
看表哥高兴,夏久胜心里也安慰了不少,表哥为他家的事受伤,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
“二舅和舅妈呢?”夏久胜又问。
如果表哥身边没有人照顾,那他得多花时间过来陪一陪了。腿受伤的人,又不能用力,去趟卫生间都不方便。
“我妈回家拿些东西,爸在村里走不开,要过年了,事情多,没时间经常来医院。”表哥随口回答。
“哦。”夏久胜应了声,才想起二舅还是祝王村的村长,离过年不到一个月了,村里确实有很多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