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工程开始动工,夏久胜其实有点想家了,不过又舍不得跟赵择中在一起的时光,心里又纠结又矛盾。
“怎么了?阳阳,有烦心事?”赵择中见夏久胜突然情绪大变,奇怪地问。
现在夏久胜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少隐藏情绪了,所以赵择中也容易看出他的心思变化。
“没有。”夏久胜摇摇头。“刚才温悦打电话来,说工程明天可以动工,有点想家了。”
“初六就动工了啊!那不是好事吗?”赵择中安慰道:“反正你也不太懂这些,交给温悦反而好。或许等你回去,就可以直接住到大岙的新房子去了。”
“你以为我嫁你了啊?可以在这里住这么久?”夏久胜白了他一眼。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那个四合院,从打地基到造好,最少十天,这还是现在造房子速度快,如果是以前,没有一个月,哪里造得好。
忽然想到自己话里的漏洞,突然有些脸红。
自己真是晕头了,这样的话,怎么也不经大脑地说出来了。
“又没事,多住些日子怕什么?”赵择中自然听到夏久胜的话,心里暗喜,正要调侃一下,见他脸红了,又怕自己乱接话,被他恼羞成怒后臭骂。只好装作没听出来,理所当然地答道说。
“你这个懒汉,有这么大一个公司,都不去管,全丢给黄叔,要不要脸啊?”夏久胜见赵择中没有笑话自己,放下心来,嘴里受不了地骂道。
“我这算什么?你看我爸,公司比我大几百倍,照样悠闲潇洒。”赵择中笑眯眯地说道。
“那是伯伯的公司上规模了,管理也上轨道了,你怎么敢拿自己跟他比?”这个赵择中脸皮真是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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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安静的书房内,一个戴着眼镜,五官方正的六十左右男子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对身边一个七十多岁,头发花白,依然精神矍铄的老人说道:“看来我们一直低估了孙家的疯狂——”
“是啊,谁也想不到,他们居然会有这么大手笔,在整个官场建立起这么一股的势力,我看都不亚于当年的黄浦军校了。”老人也是骇然地说道。
“可惜被发现得早了些,如果再给他们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只怕我们党,只有他们一家独大了。”眼镜男子虽然内心震怒,却也不得不佩服孙家的心机和手段。
“没错,所以等您上台,恐怕最迫切需要解决的,就是这件事,如果不清除干净,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老人想着面前男人的魄力和手段,放下心来。
离两会只有一个多月时间了,面前这位男子登上最高位,统领全国,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赵李两家,送上这份东西,也算是提前卖了个好。
毕竟坐上那个位置,一方面是权力,另一方面也是责任,想推行自己的政治主张和抱负,绝对少不了各大家族和势力的支持。
就有一位才干过人的领导,因为被几大家族联合掣肘,才干了一届就不得不下来,一切一切的努力,全化为流水,国家的经济也越变越糟糕,泡沫化越来越严重。
“没错。孙家就是一颗毒瘤,不拔掉不行。”对于这种触及底线的行为,他是绝对不会容忍的。
“赵家和李家,平时都很超然,不会加入别的阵营,大家都把他们当成一股单独的势力看待。既然这次站在你这边,想来对你来说,也是一桩大好事。”老人对于面前男人,能得到更多的支持,自然心情大好,笑着说道。“这次他们两家都有人上来,想来你也得表示支持了。”
“那是当然。”眼镜男子笑了笑。
政治就是妥协和平衡,这是任何人坐上高位后,都免不了要走的路。
任何阵营,都有自己的需求,不怕坐下来谈,就怕不肯坐下来。
在他上位前的节骨眼上,赵李两家这种表现,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礼物,虽然没有两家支持,自己照样能上位,但是被更多人支持,是谁都希望拥有的。
一个支持率高的领导,和一个支持率低的领导,普通老百姓或许不一定看得出,但是在有心人眼里,你在那个位置坐得憋屈,还是舒心,还不是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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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来没有?是谁坏了我们的事?”孙大少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问道。
“据我们查到的最新消息,似乎是李家派了武警总队的一名教官——”手下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李家?”孙大少猛地一惊,呐呐道:“这件事跟李家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跟段威关系很亲密?我怎么不知道?”
“这——”手下被问得噎住了。“我们也没有查到两家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