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沿着河道观赏着秀丽的风光。
等走到雁落塔前,大家抬起头,望着高高耸立的塔身。
童涛:听说这雁落塔最高一层供奉着得道高僧的舍利子,珍贵异常。
大家一听就更加的肃穆起来。
景文回头对众人说:咱们抓紧时间爬上去吧,这塔有十层呢,够爬一会儿的了。
娘,这塔这么高,您可以吗?
徐慧芝也难得来这阳岗县一趟,加上她是信佛之人。
因而这佛塔她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爬一爬的。
我能行,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不用担心我,咱们上去吧。
正说着,后边传来男不男女不女嘲笑的声音。
哟,我当是谁在前面那么碍眼呢,又是那一群挡道的。
前面我们去吃饭,占我们的座。
现在爬塔,你们又挡在前面,你们倒是爬不爬?
不爬的话赶紧走边上去,别拦在门口堵住我们。
大家一听这不友善的声音,纷纷往后瞧。
原来是在福春酒馆遇上的徐老爷和他那个男宠,还有后头跟着一大堆的下人。
刚刚说话的就是那狐假虎威的小庆雪。
何君心思这人长的妖气可就罢了,这嘴还不干净,挺招人嫌的。
这徐老爷能看上这货色,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人,算了,咱不跟这种人置气。
何君赶紧把景文拉到一旁,对那徐老爷说:我们不赶时间,你们先行吧。
谷清一看又是那男女都分不清的傻货来了,顿时让他倒了胃口。
这会听到他说那么难听的话,火气就上来了。
谷清干脆站在塔门口,抄起个手,下巴一扬朝着那小庆雪邪气地说:咋的,这塔是你这小子做的吗?
我就站着不走了,你能咋的?
徐老爷见谷清那俊美的容颜,又摆上这邪魅的姿态,特别地撩人。
他嘴角又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尽力用上温和的声音。
这位小哥,庆雪他不懂事,第二次冒犯你们了,你们先上去吧,我们随后。
庆雪见徐老爷第二次帮那小子说话,嘴巴可都撅上天了。
他狠狠地剜了谷清一眼。
谷清得意洋洋地拉起何君,又对徐慧芝她们说:大娘,咱甭理他们,我们进塔吧!
徐慧芝跟何君他们往塔里走,这徐老爷与庆雪及后面一大帮下人紧随其后。
走到二层楼的时候,角落里忽然冲出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孩子。
谷清是走在第一个的,但他的反应也很快,当即一闪身,然后伸手把后面几个人拉到旁边。
幸好谷清反应灵敏,徐慧芝她们没让那个男孩子撞上。
但这男孩子却撞上了他后头的徐老爷与庆雪身上。
庆雪呀地叫了一声,使劲把这男孩推到了地上。
然后骂他。
哪来又脏又臭的小乞丐?
还敢往我跟老爷身上撞,是不想活了吧?
然后庆雪小心地帮徐老爷整理被弄皱的锦缎衣服,讨好地问。
老爷,他没撞到你吧?
徐老爷似乎不以为意,也没怎么搭理庆雪。
他只是微微地摇了摇头,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谷清。
徐老爷身后的这些下人兼打手围上那个男孩。
其中一个打手一脚踢上了那个男孩。
男孩子凄惨地喊了一声,害怕地缩到角落去了。
这一幕让景文、何君他们可都气坏了。
这些下人也太狗仗人势了,连个可怜的小男孩都欺负。
眼见着那打手还要过去踢小男孩。
景文、何君、童涛、远明脸上皆露出了怒意,准备要上前救下小男孩。
却见谷清噌的一下,大家也没看到他是怎么飘过去的,他就站在了那个打手面前啪啪两下,给了那打手两耳光。
这些打手平时狗仗人势作威作福惯了,特别是在老爷面前,哪受过这样的气。
他们顿时全部围住谷清,想要群殴他。
谷清这段时间老老实实的,没干过架,没打过拳,手正痒痒呢。
此时他嘴角带着一丝坏笑,看着打手围拢过来。
他准备今天要痛痛快快地干上一架。
何君急起来了,这里面只有他心里明白,这谷清可不是普通人,是一个会法术的灵蜂王。
那些打手虽可恨,但若真要跟谷清交起手来,不死可能也会重伤。
这可不是闹着玩了,搞不好会出人命。
何君急着上前想拉过谷清,但那些打手团团围住谷清,把他围得跟铁桶似的,何君根本进不去。
何君连忙对谷清说:谷清,快过来,你答应过我的,不会轻易跟普通百姓动手,你这是要反悔了吗?
谷清征了一征,刚才一激动,他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他刚要使出法术来,就被何君给制止了。
可眼见这些打手都要上来跟自己干架,如果不动用法术,自己双拳难敌这么多人,该怎么办?
这时景文、童涛、远明也想加入谷清一队去,好跟这些打手们干一架。
这徐老爷却发出稳稳当当的号令。
都给我住手,全部退到一边去。
那些打手们气焰顿时下来了,唯唯诺诺地退到了旁边。
徐老爷冷眼看了他们这一大堆人,心里哼了一声,拉上小庆雪,就准备上塔去。
他这几番退让,都是看在谷清的面上。
徐老爷认为自己已经算格外开恩了。
要换作以前,敢占着他的位子,又挡着他的门的人,他早就把这些人扔到湖里去了。
他家财万贯,富甲一方,手里又掐着好几个城和县的盐道脉门。
连县老太爷都对他礼让三分,因而他在这阳岗县已经是如日中天,快一方独大了。
要说有对头,那也只能是周志承周老爷跟他是对头。
不光是生意上的,还牵扯着其他方面。
两个人明里暗里地斗着。
除了姓周的,放眼整个阳岗县,这徐老爷又会把谁放在眼里。
因此他觉得自己是给足了这谷清面子。
若他再不知好歹,还要肆意妄为,那徐老爷的面上也过不去了,估计就要发脾气了。
可偏偏这谷清是个爱惹是生非,不安分守己的人。
前面他见着这么多的歪瓜裂枣去踢打一个手无寸铁的小男孩,早就气得上火。
他眯了眯眼,对着徐老爷一指。
喂,你家的狗打了这可怜的小男孩,把他踢得这么惨,你叫你们家的狗跟这小男孩道歉。
谷清这话刚一说出口,徐老爷脸色可大变了,变得非常的暗沉。
何君心里咯登一下,他觉得可能要坏事儿。
他看着徐老爷脸色变得这么黑,估计他是气恼了,不会这两边又要开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