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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禾是个识趣儿的,本来也打算离开,听到赵田氏喊他也就势跟了上去,“婶子,我帮你一起做吧!我给你择菜。”
转眼功夫,院子里的人都走空了,李介丘上了锁才转头进屋。豆丁小满今天又惊又累,已经躺在床上抱着叶小尘的胳膊睡熟了。
李介丘进屋第一件事情就是检查了叶小尘的腿。拆开支具,卷起裤腿,手掌托着稍稍带着两分软肉的白净小腿肚翻来覆去地看。
叶小尘不禁蜷了蜷脚趾头,小声说道:“没、没事。没碰到。”
李介丘叹口气,又重新裹药架上支具绑好,“我待会就去把那破竹子砍了当柴烧,看你下次还用什么!”
叶小尘一急,连忙说:“别……竹子,月哥儿砍的。烧了,他要生气。”
李介丘故意板起脸,面无表情地问他,“哦,怕他生气不怕我生气?”
叶小尘立刻伸出手往前一抓,似乎是想抓李介丘的手,可顿了顿还是不敢,只好抓上李介丘的袖子,攥在手里捏了捏,小声别扭道:“我错了,你,别生气。”
李介丘垂眸落在叶小尘不安分的手指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伸手捏上叶小尘的脸颊,带着几分笑意吐出两个字,“撒娇。”
瘦削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掐了掐叶小尘的脸,李介丘暗想,还得再喂胖一点,摸起来会更舒服。
叶小尘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又慢慢红了脸,嗔怪地瞪他一眼,小声反驳道:“我、没有。”
李介丘点点头,一副全依他的神色,又微微俯下身子,贴近叶小尘说道:“好,你没有。”
柔软清和的嗓音裹着唇齿间湿热的温度扫过叶小尘瘦白的脖颈,激得他往后一缩,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他今天又抽什么风!怎么总是动手动脚!叶小尘暗自恼怒地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肯再搭理李介丘了。
只是叶小尘才沉默了没多久,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没忍住还是问道:“那个……我,难道我的腿一直,不好,就要一直待屋里,不能出去?”
他一提,李介丘立刻就想到了自已今天请黄文贵做的轮椅,可不就是为了带叶小尘出门透气么。
他又摸了摸叶小尘的头发,将一缕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然后说道:“过几天就可以出门透气了。”
“过几天,就可以?!”叶小尘先是惊喜地抬起头,可转念一想又担心起来,“可是,我的腿,过几天也,走不了啊。”
“当然没那么快!还想着走呢?”李介丘屈指轻轻敲在他额头上,哼哧一声道,“你这腿啊,没有一个月别想着走路了。”
“啊……要一个月啊……”叶小尘失落地咬了咬嘴唇,又疑惑地问道,“那不能走路,怎么出门?”
李介丘一脸卖关子地摇摇头,只说:“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又低头看了一眼老老实实抱着叶小尘睡觉的小满,想起今天发生的时候,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小满五岁了,是该读书了。”
叶小尘点点头,小满不是他亲生的孩子,他不好说些什么,只附和道:“是该读书。”
李介丘也跟着点头,“没错。等他醒了得好好说说,不能总去听墙角,想读就得坐在里面好好读。再说了,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秋老虎还是厉害,总趴在外面容易中暑。”
“中暑?你是说,热病?”叶小尘歪了歪头问他。
李介丘点头,然后用哄孩子的语气低柔说道:“小尘好聪明。小时候是不是也读过书?是不是扎一个揪揪的小书呆子?每天只晓得摇头晃脑地背书?”
李介丘知道,叶小尘生母还在世的时候,他是读过两年书的。是在娘亲去世,后母过门之后,日子才苦了起来。
叶小尘听他说起小时候,想了想摇头,认真地说道:“小时候不乖。很淘气、还爬树掏鸟窝。嗯……如果我娘还在,我现在,可能和月哥儿,差不多的性子。”
李介丘暗道一声糟。说什么不好,偏说以前!
可看叶小尘的脸色,似乎没有非常难过失望,李介丘倒不好表现得过于特殊明显,反而显得刻意。李介丘想了想,最后只是偏着头笑,又伸手摸了摸叶小尘的脸,带着几分趣味的语气逗他,“所以夫郎小时候是个淘气鬼。”
叶小尘:“???”
他今天怎么总摸我!?
摸到一半,李介丘突然瞟到靠里的小满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小孩儿醒了也不哭不闹,乖乖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盯着两人,也不知道已经这样看了多久。
李介丘:“……”
呃……要不还是收回来?怪教坏小孩子的。李介丘默默地想。
只是还不等他收回手,一只瘦巴巴的小手伸了过来,挤开了自已的手,然后稳稳当当地摸了自已刚摸过的地方。始作俑者还睁着一双大眼睛巴巴盯着看,一脸要加入贴贴游戏的期盼眼神。
萌心
赵家的烟囱里慢慢升起炊烟,一缕一缕散在空中。
', ' ')('院子里,林青锋神色板正,正认认真真用几块废板材给兔子垒窝,是四四方方的小木房子,能遮风挡雨,空间也足够宽敞,等两只小兔儿长成大兔儿也能挤在里头睡大觉。
月哥儿抱了一大捧干草蹦蹦跶跶地走过来,显然十分开心,语调也很轻快,“喏,这个可以给兔子铺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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