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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来没设想过会是这样。
这个刚成年的少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已,虔诚地问道:“你不是来救我的神仙吗?”
可没有神仙。
李介丘突然一把抱住叶小尘,将人紧紧搂进了自已怀里,单手扶住他的后颈,在那一块软肉上轻轻摩挲两下。
他声音有些沙哑低沉,钻出口齿的热气全喷在叶小尘的颈间,激得人在李介丘怀里瑟缩了一下。
他说:“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一个来找心上人的凡夫俗子。”
叶小尘目光一呆,好像根本听不懂李介丘的话,根本理解不了这话的意思。他歪着头呆了好一会儿,怔怔地念道:“心上、人?谁?……我?”
李介丘拥着他,贴在叶小尘的耳边轻轻地笑,那声音低沉酥软,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在叶小尘的耳垂上轻轻啄了一下,牙齿撩过那圈发红充血的软肉,湿热的嘴唇贴在怀里人的后颈。x|
“对,你就是我的心上人,叶小尘就是李介丘的心上人。”他不缓不慢地说话:“所以……心上人愿意和我成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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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不只是脸红了,叶小尘连眼眶一圈也是通红的,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样子。
好半天,他才紧张兮兮地磕巴说道:“愿、愿意。我们、成亲。”
可就等着这句话了,李介丘弯了弯唇角,轻轻松开自已搂住叶小尘的臂弯,弯腰俯下身含住了叶小尘的唇瓣。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清醒中亲吻,叶小尘紧张得手脚不知放处,由着李介丘扶着后颈乖顺地抬起脑袋,一副任取任求的模样。他的唇瓣被细细舔过,舔得湿软透亮,红通通的,比桌子上的烛火还要晃眼。
李介丘怔怔看着他,眼睛里倒映着闪烁跳跃的烛火,火光燃烧发红,看得叶小尘心头发颤。
他总觉得有些危险,忍不住扯了扯李介丘的袖子,小声说话:“那个……油灯熄了、太费……”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李介丘又猛地沉下身子,用力亲在他嘴唇上,清冽的冷香萦绕在唇齿间。叶小尘唇中最后一口气息也被夺了过去,哪怕如此也被人攀着后颈努力高扬着脖子去迎合,迎合愈加放肆、热烈的亲吻。
叶小尘紧张得不会说话,也不敢动,像一个小木头人一样被箍在怀里任人上下其手。
但他不知道,李介丘此刻的双手也是汗湿的。
……
那夜过后,两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许多,贴贴亲亲更是常发生的事情。叶小尘还是会脸红,可从来不会拒绝,反倒乖乖地抬起脸相迎。
这天,李介丘刚扶着叶小尘走了两步。他的腿已经大好了,最近正尝试锻炼走路,就是后世常说的“复健”。
扶着走了一会儿,李介丘就将人抱回了床上,用热水敷过脚,又才挽起袖子帮人按摩。
刚开始做这些的时候,叶小尘总是觉得难为情,觉得脚太脏,每次都让李介丘捧在怀里很不好意思。但次数多了,他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这件事,被按摩得舒服了还不禁闭起了眼睛,一副很享受的姿态。
李介丘一边按一边说道:“我明天要去趟镇里。”
叶小尘倏忽睁开眼睛,认真地盯着李介丘看,问道:“又要去,裘家、给裘小,裘小姐治病?”
李介丘先是点点头,又摇了摇头,细细解释道:“裘家也该去一趟。不过主要是为了选医去的。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回春堂的白大夫给我介绍了一个坐堂大夫的活儿,明儿就是医馆选医,我想去试试。”
当大夫可是受人尊敬的,叶小尘很认真地点点头,说道:“那你去!你肯定、可以的!”
李介丘笑了笑,突然直起腰,捏住叶小尘的下巴俯身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语气也轻快了好多,“那就借夫郎吉言了。”
只是轻轻吻了一下就很快松开了,但叶小尘还是红了脸,一边觉得难为情,一边琢磨,自从那夜过后,李介丘越来越喜欢动手动脚了,睡觉的时候两只手也很不老实!太坏了!
叶小尘红着脸推了一把他的手,故意板着脸说话,“你、刚刚摸了我的,脚。别摸我的脸。”
李介丘:“???”
学坏了。自家夫郎这都会噎人了。
李介丘失笑出声,偏要伸出手掐一把叶小尘脸上的软肉,故意放沉了语调,说道:“都是自个儿身上的皮肉,咋还分个高低贵贱?”
叶小尘低下头捂住自已的脸不让他摸,还嗔怪地悄悄瞪了李介丘一眼,李介丘被逗得直笑,弯下腰又想去亲他。恰恰在这个时候,躺在里头早已经睡熟的小满忽然翻了一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么。
叶小尘:“!!!”
要是被孩子看到两人亲热才是真的羞得没脸见人了!叶小尘又羞又恼,又狠狠瞪了李介丘一眼,抬手想锤他,但又怕动静太大吵醒了床上的小满,只能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李介丘笑着轻叹一声,老老实实给人按捏起伤腿,不敢再有“非
', ' ')('分之想”了。
次日,李介丘一大早就往宝塘镇去了。他本来走前还想招呼赵家一声,想让他们帮忙看着自已的夫郎和孩子,结果还没出门就看到了杨禾。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那个冤种男人缠着了,杨禾的气血都好了许多,皮肤没有那么干黄了,虽然横贯在脸上的伤还是有些可怖,但至少人的精气神是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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