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叹了口气,把两件兵器放在中间的一个台子上,然后后退半步。
“罢了罢了,老头子说话没人听,你们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
“在老头子我看来这两件兵器就是平手的。如果你们真的想要平跟你死我活那就拼吧。”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下去。
这时,他走的方向刚好是林铭所来的方向。
两人擦肩而过,老者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忽然站在原地,回头望了一下林铭的背影。
然后,他的眼睛咕噜噜转了一下,从林铭身上挪到安若的手上。
锦盒里面有古怪!!!
是某件极为出色的魂兵。
钱多咧嘴一笑,突然感觉到可能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
他也不急着走了,随便靠在旁边一株大树,饶有兴致的看向林铭。
恰在此时,他的目光又注视到了另外一伙人。
犹如丧家死狗的段可为,以及碰着另外一只锦盒的甄有才,以及那笼罩在黑袍之下的特殊的锻造分身。
哎哟,今天着实有点意思,看来这场铸造笔都并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在所有人看来都已经出局的玄铸阁或许还会闹出些幺蛾子。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
紧随而至是连绵不绝的铿锵之声,那是兵器与兵器碰撞迸射出来的火花。
九环大刀与透明剑丸连环相撞,两柄兵器都没有任何人认主,连环碰撞之中都讨不得好。
肖也之所以愿意用如此刚烈的手段去对撞,是因为他在锻造的最开始,就给这柄兵器加入了最能提升硬度的髓铁晶。
哪怕明知道对方锻造的兵器是天级,自己的仅仅是地级巅峰,有把握能够在对拼取得胜利。
而且两柄兵器走的路子并不相同,九环大刀是刚猛霸气的路数,要的就是一往无前,透明剑丸却是奇巧多思,能够有无穷变化。
然而,司马云信桀骜狂妄,就笃定自己的兵器品质更好,必然能够取得胜利。
在多次对撞之后,两件兵器上面都布满了裂纹,周围众人都为之可惜。
“这可是两件顶好的兵器呀,整本应该听钱多前辈的意见,就当都是平手,那不也很好吗。”
“就是就是,反正都已经有玄铸阁垫底了,真的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太可惜啦,那一颗透明的剑丸我看就非常不错,都已经准备让家族里面调度资金过来了,可没想到……”
“别说了,那种东西不符合咱们爷们的用法,在我看来这九环大刀还有升级的可能,今天的锻造仅仅是初锻,后续还可以再加工的,只要把品质冲上天级,那是真的无法想象的好啊。”
“肖也大师功力的确深厚,这要真的是用一个月的时间去好好打磨,绝对能够冲上天级。届时什么司马云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
“别吹了吧,你们要这样比我们可以看一看年龄啊,司马云信才多大,了不起也就二三十岁。肖也都多大的老家伙了,从下场进行比斗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颜面无存。”
在场众人的立场不一而足,有的偏向司马云信,有的偏向肖也,还有的干脆就是看热闹。
就在他们嘈杂的声音中,忽然多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响声,仿佛是某种东西被锯断,然后一点一点碎裂开来的声音。
肖也扑哧吐出一口鲜血,连续退后三步。
“不,不对!”
他只知道不对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眼睛死死盯着那颗透明剑丸,什么都看不清晰。
司马云信折扇一抖,一边扇风一边轻笑,笑容之中满含嘲讽。
“你看不出来,你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呢,就连钱多前辈都没有看出来你认为自己还能比成宗师吗?”
“不,这件兵器有问题,钱多前辈不可能看不出来。”肖也摇头否定。
“那就不知道喽。”司马云信轻轻耸动肩膀。
他的话语明显带着某种引导性,仿佛是在刻意的让肖也怀疑钱多。
这时,林铭走到近处,心眼笼罩之下,一眼看出寻常人看不到的特点。
剑丸根本不是一颗,从始至终,都是两颗孪生剑丸。
林铭朗声点破道:“肖也前辈,不要中了他的计策,此人不过是因为最开始锻造的就是两枚剑丸。然后给出剑丸检查的时候,只给了一枚。”
闻言,肖也瞪大双目,怒斥道:“卑鄙,司马云信,你这种行为难道不觉得很卑劣吗?”
“并不会,我从头到尾有没有说过这一次的兵器是一枚剑丸?”司马云信反问。
他指着地面上碎裂一地的九环大刀碎片,咧嘴一笑:
“现在的事实是你的兵器输了,所以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败就是败,你的心服不服我都无所谓,反正你得认!”
闻言,肖也气的想要吐血。
紫色衣袍的乔敬心抵达现场,他啪啪鼓掌,“好,真的好,炼器宗的传人原来就是这般的下三滥,还敢当众发誓绝对不会在铸造之道上动手脚。”
众人看到乔大师到来,先是一阵惊呼,然后又回应他的话语。
“没错,司马云信口口声声说的好听,结果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这家伙简直坏的流油。”
司马云信斜了周围众人一眼,“铸造之道和天下万道都一样,终究只不过是成王败寇而已。摆在你们面前的事实就是我胜了,这就足够。”
略微停顿,他伸出手指指着林铭。
“如果不服气,那你就亲自出手,以铸造之法与我拼个高下。”
“我宗门内传来的情报显示,林铭公子之所以可以成为玄宗小师叔祖,根本原因在于,你就是当年离开的玄铸一脉传人。”
“难道看到玄铸阁被人祸祸成那样,也没有一点忿恚?都不想着证明一下玄铸一脉?那你还配当玄铸一脉的掌令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