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温可意抿抿唇,低头看看自己裸露在外的光洁小腹,声音温柔的要滴出水来,“他是我未婚夫,孩子的爸爸,怎么会是奸夫呢,哥哥。”
人一旦被拿住软肋,再凶再狠也不济于是。
她拿捏住了他,狠狠报复方才受到的屈辱。
针锋相对,她不是对手,手到擒来的装模作样才是她一直以来的武器。
周惩脸色铁青,太阳穴上青筋暴起,心头怒恨勃然,无法发泄,气的胸膛起起伏伏,抓着她胳膊的手都微微颤抖,死死瞪着她,吼道:“温可意你是不是想死?”
“别这样瞪我,我害怕...你弄疼我了,”温可意蹙着眉头,红唇上翘,委屈的要掉眼泪。
她在作死的边缘上疯狂挑衅,不气死他誓不罢休,“哥—,你不开心吗?再过七个多月,你就当舅舅了。”
“你说,我肚子里是男孩?还是女孩?”温可意一脸认真状的思考,“男孩不好,男孩要是像你这样蛮横无理,就不可爱了。”
“你说呢?”
“我的好哥哥。”
她语气轻快,溢出个浅浅微笑,左边脸颊的酒窝露出个浅显小坑。
软语温言堪比导火索,立时就要将他引爆。
“闭嘴!!!”他脸色由青转白,全身血液像是沸腾的热水,全都聚集在太阳穴里疯狂跳动,再不发泄就要破裂而出。
忍无可忍,周惩松开她的胳膊,夺门而出。
门哐当一声,重重关上,温可意才敢松懈下来,她舔舔发干的唇,听着客厅砰砰咣咣的声响,思忖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疯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
她以为,这么多年,她总算能站在他的对立面,不说旗鼓相当,但也不至于像以前那样曲意逢迎,小心讨好。
不成想,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一点都没变,反而比之前更恶劣,越活越烂,蛮横暴躁,酗酒打架,劣迹斑斑。
就是一颗毒瘤。
可笑的是,这颗毒瘤长在她心里,挤不走,医不好。
真他妈废物。
她出去,见识了更广阔的天空,结识了比他温柔,比他儒雅,比他上进,比他好千倍万倍的男人,不该让这样的烂人破坏她的美满人生。
必须手起刀落,快快斩断。
周惩盯着窗外的雨幕,靠着沙发抽完了整整一盒烟,他在烟雾缭绕里睖睁着一双发红的眼,心里的气怎么都平不了。
被捶裂的玻璃茶几上满是烟头,等他再去摸烟盒已经空了。
他起身走到主卧前,一脚踹开门,捡起地上的短袖穿好,看都没看她一眼,怒冲冲的又把门关上,锁好出门。
周惩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里买了烟,付钱的时候,收银员小哥接过被血染的纸票,见他手背血淋淋的,忙递给他一包纸巾:“快擦擦,你这是拆炸弹了?”
“关你屁事!”他拿了烟径直走向雨幕。
张闻正在大厅门前听几个下象棋的老头侃大山拉大呱,远远的就见周惩淋的和落汤鸡一样往这边走。
等走近了,才发现他哪里是落汤鸡,分明是浴火不重生战斗鸡,气焰熏天,杀气腾腾的模样都把阴沉的天衬亮了几分。
“又咋了这是?”张闻推开玻璃门让他进来,唯恐殃及其他,忙引着这个定时炸弹往楼上走,“到楼上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