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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家长们和果诺走了,后脚花芏理就收收拾好了行李。
江晚月看着花芏理早就收好的行李,一脸懵:“你这是干嘛?”
“我要去北京,你帮我瞒着我爸妈还有各位爸爸妈妈!”花芏理一边极速收拾,一边叮嘱道。
“哈?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江晚月无措道。
“我不是还给你留了个做饭的吗?”花芏理理所当然道。
“什么做饭的?你说卫致啊!疯了吧!谁要吃他做的饭?”江晚月急得蹬脚。
花芏理笑了:“那你做给他吃!都一样!”
“喂!花芏理!我发现你真的是胳膊肘往外拐!你竟然让我和卫致那个贱人一起生活?”
花姐收完衣服,坐在床上,拉住江晚月的手,把她牵到身边坐着,一本正经,满怀“真情”道:“你还记得我和你说的那个北京奇遇吗?”
江晚月眼睛里尽是光,手掌拍了三下“啪啪啪”:“那个boy?”
花芏理点头:“嗯!我很想他,我想去找他,你会支持我的对吧?”花芏理只要露出这副“真挚”且“楚楚可怜”的表情,江晚月就会不争气的缴械投降。
“我当然会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喜欢他。”江晚月抱住花芏理:“但是你真的要一个人去吗?要不叫卫致陪你一起吧,反正他也无聊。你一个人去那么远,我不放心啊。”
花芏理被两个好友暖得眼眶有些湿:“不用,我不想他看到卫致吃醋。”
这成功说服了江晚月:“确实,卫致挺招祸的!那要不…我陪你去?”
“你不用学画画了?”
“是哦!”
“你上次一个人在家没关煤气,差点把整栋楼都烧了,相比我,我更担心你一个人在家会不安全。卫致在的话,我也能放心!你跟着我一起去北京的话,我还要一直想着你,没办法心无旁骛的和我的boy恋爱。你别打扰我了!”
江晚月叹了口气:“果然见色忘义!”
“你和你小结巴在一起的时候,我们见得到你人?”花芏理反问。
“扯平了扯平了!”自知理亏的江晚月立马服软。“那你要小心,手机不要关机哦,时刻和我保持联系,我真的会很担心你的!”
花芏理温柔一笑:“嗯,你放心。”
……
在送花芏理去车站这件事上,江晚月难得和卫致没有分歧,两个人空前团结合拍,一路没有争吵(虽然一向是江晚月单方面,但也很吵)。
这一逆天奇观,任凭谁在场,都会感慨一句,还是花芏理面子大。
三个人相互叮嘱了一堆安全事项,谁也都不放心谁,目送花芏理千里奔爱的江晚月招完手,又挂起死妈脸看着卫致。
卫致也不说话,自己往回走。
江晚月自认倒霉,认命的跟着他。
一路上都不说话。不管在什么年代,手机都是很好的东西,哪怕那个时候,手机才刚刚变成彩屏。
她一路都在和小结巴聊短信,卫致一路都沉着脸。
和小结巴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江晚月,脸比卫致更沉:“咱相看两厌,各自都有家,我们各过个的,真没必要硬绑在一起。”
卫致没说话。
“喂,我说话你听到没有啊。”
卫致表示沉默是金。
“真讨厌。”江晚月剁了脚,自己回家了。
当晚老妈就打电话来,叮嘱了她一堆东西后,又让她把电话给花芏理和卫致。
这下子…江晚月慌了,只能扯了一个花芏理回自己家洗澡的借口,又飞奔下楼找卫致。
他家门没锁,一拧开就进去了。那只笨蛋看了她就兴奋的叫。
她飞奔进卫致房里,没好气,咬牙切齿道:“你!妈!找!你!”本来是一句阴阳母亲偏心的话,却不知道哪里奇怪,说完自己脸红了。
卫致竟然笑了,还大言不惭的乱叫……
“喂,妈,是我。”
她咬牙切齿,骂骂咧咧,也不管在年边上,放肆诅咒该死的卫致。
“嗯,好,我会看着她,会记得关煤气,会记得开窗,嗯…您放心。妈妈再见。”
她依稀听见那边老妈说:“儿子再见。”
她夺过手机,哼了声:“做作!”然后又奔回去了。
……
事实证明,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最好不要作死。
年边上的前两天都还好,没出什么事,她去师父那画画,回来之后,卫致就在家里,要么吃外卖,要么随便煮点,虽然不说话,但总体还算和谐。等结束了所有课程之后,眼看过年了。
中国人骨子里那种团圆情怀冒出来作祟,总觉得只过这样不好。
吃波霸白凤丸的反应太大了,她每天闭眼都是那些有的没有的东西。想和小结巴做爱想到疯,受花芏理启发,她也想去他小结巴。
她亲自买了外卖,用家里的餐盘装好,
', ' ')('摆在桌上整整齐齐的,冒充是自己做的,憋了票大的。
她郑重其事的邀请卫致来吃饭,他落座之后,谄媚道:“卫致哥哥~”
卫致看着媚眼如丝的她,眼神空了空,但眉心却蹙了起来。她现在举手投足间的诱人女儿态,让他心动又气怒。
“这都是我亲手做的。”
卫致看了一眼垃圾桶里没处理掉的一次性餐盒,没作声。
“帮帮我吧~”
卫致没动筷子,也没说话。
江晚月看卫致又是那副死相,心里烦躁,却又不好发作,只能说:“我要去临城,你能不能…帮我瞒住我妈?”
卫致笑了:“关我什么事?”那笑,看得人心里发毛。
“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妈要是知道我去临城找小结巴,得打断我的腿。”
小结巴三个字,成功的惹怒了卫致。
“呵。”卫致起身,漠视心中的翻涌,欲离开。
江晚月抓住卫致的衣摆:“求你~我从来不麻烦你的,你就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不对,我们也没什么情分,就看在花儿的面上,就帮我这一次,就一次~”
她竟然为了去找另外一个男人来求他?
他笑的残酷:“你做梦!”
江晚月比他身上那股不知何意的怒气整的摸不着头脑:“喂!你又没损失,为什么不帮我?”
卫致推掉她的手,走得很快。
江晚月气死了,恨不得把桌上的菜全摔碎。
……
嫉妒,快要把他灼烧成灰。
卫致在客厅里不要命的抽烟。笨蛋被吓得躲到沙发底下不敢出来。
他竟然因为她主动约他吃饭而欣喜?
竟然在筹备过这个“只有他们”的年?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随时会掐死她。
二人直到年边上都没讲话,江晚月是无视卫致,卫致则是自己生闷气。
……
年三十。
明明发起冷暴力的人是他,但受不了的人也还是他。过年是中国人最大的事,他以“过年”的借口来原谅江晚月惹他生气。看在大过年的份上,他不和笨蛋计较。
先一天晚上和妈妈与章阿姨通了电话,二十九就买好了年三十的菜,看了一晚上的教程,准备明天好好和她过年。
当他拿着章阿姨给他的备用钥匙,拧开江晚月家的门。
无人的死寂让他在再次陷入滔天的怒火。
他坐在客厅,安静抽烟。
从上午八点坐到晚上十点,整整十四个小时,除了抽烟,他没有动过。
桌面空了四五包烟盒,室内安静地只有报时的钟声。
江晚月是十点十三分回家的。
拧开门,整个屋里烟雾缭绕套,她闻着刺鼻的烟草,呛了呛:“你干嘛?要抽烟自己回家抽啊!”
卫致拧掉烟头,没作声。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嗯,师父,我回来啦~你放心。”
卫致脸色微微松动。原来不是去找叶漪。
江晚月哪里理他,自己进了屋拿了衣服就去洗澡,等洗完出来之后,回房间吃了丰胸药,就出来赶人。
“你还在这干嘛?我要睡觉了。”江晚月好死不死的把空药盒扔进了垃圾桶,而卫致又好死不死的收拾了烟灰扔到那个只有药盒的垃圾桶里。
他看着那盒刺眼的丰胸药丸,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击溃。
没有气怒,没有发疯,更没有任何立场质问。她处心积虑的为了另一个人绞尽脑汁物化自己的行为,让他笑了。原来她也不是没心,只是不对他而已。
他非常冷静的默默收拾掉垃圾,走到楼下,扔掉了所有买的菜,去便利店买了安全套,回家洗了澡,再次用备用钥匙,拧开江晚月家的门。
客厅里的江晚月被吓得一惊,她正在看家里珍藏的鬼片三级片影碟,突然来个人,她吓得都忘掉关电视。
电视上男女呻吟声撕破了卫致的耳膜,江晚月急促的呼吸以及抱着玩偶不太自在颤抖,都在挑战他仅剩的理智。
“你干嘛?有病啊!”她慌乱的关掉电视。
卫致一步一步走向她。
江晚月被他恐怖的气场吓得有些呆滞。
卫致钳住她的下巴,面无表情,声音冷淡的问:“你和他做了?”
她一愣,怒火乍起:“我……?我和谁做关你屁事啊!”本来她就因为没办法去找小结巴憋着火(小结巴不让她去,她也不敢去,怕卫致阴她一把。),这一句没头没脑又直戳她心窝子的话,更让江晚月烦躁。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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