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周储还不了解周淳。
周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面,他就认为那是全部。
现在表现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他却认为是人变了。
……
这天,天气不好,雨里夹杂着雪花,到了地上全变成污泥了,天空阴沉沉的,引得人心情也跟着低沉。
周淳开车,周储坐副驾驶位上,出了大院门口的岗哨,开上了主干道。
开了大概一刻钟,周储才言语,“这是去哪?”
“KEE。” 周储听完就是一声极轻蔑的“切”。
KEE是一家高级俱乐部,去的人多是那些在华工作的外国佬,再有就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外籍华裔,这些人看不上大陆人,瞧不上本地新贵,自以为受高等教育就胜人一筹,整天就窝在一起,画成了个圈,外人进不去,他们也不出来。整天穿着华丽的名牌,一副gentlendy的派头,自以为高贵的堪比皇室。
而像周储他们又是另一个圈,家里有权有势。这帮外来的和尚,就是再会念经,也得找到庙门口。
王梓予之前说过一句最能揭露那帮绅士淑女嘴脸的话,就是‘晚上,不照样脱光了在床上乱滚,捅着最肮脏的地儿!’。
所以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去!
周储“切”完,满脸的腻味。
周淳知道周储在鄙夷什么,他从小受的都是爱国主义教育,后来当兵,爱国感只会增不会少,但他的见识可不像周储一样只停留在事物的表面上。说到底,之所以形成各种不同圈儿,皆是因为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是千古年前就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