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钟临快步追上了最前面的一个方阵,徒留被戳中小心思的唐洋和左任走在一起。
唐洋看着钟临的背影,气得肝疼:“你说说她,你瞧瞧她……”
“你啊,就是给自己找罪受。随她去,反正阿叙不喜欢她,你叫她去阿叙那里碰壁死心不就好了。”左任抬手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她这个人轴的很,劝了也没有用,等头撞南墙了就知道回头了。”
说到周行叙,唐洋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两个人,周行叙谈过不少女朋友,他们见过得没见过得都有。
薛与梵是第一个被带出来跟他们一起吃饭的,而且还没当周行叙女朋友就被带过来了。
唐洋好奇:“你说阿叙这次来真的吗?”
左任:“你问我?我又没谈过恋爱。”
唐洋抽了抽嘴角:“那你刚才和我分析钟临分析的头头是道,瞎说呢是吧?亏我还被安慰到了。”
薛与梵和周行叙走在最后面,等薛与梵进去后,她就找了个最旁边的位置坐着。那几个人个个都是麦霸,她就看着点歌机被围的水泄不通。
周行叙将果盘推到她面前:“你不去?”
薛与梵拿了块西瓜:“这要唱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勇闯天涯。”周行叙拿了个抱枕,摆在胳膊下,手长脚长的人坐姿慵懒些就得把腿伸过来:“我给你亮灯。”
“你怎么不唱?”薛与梵三两口吃掉了一块西瓜,再去够橙子的时候,给他也拿了一个。
橙子被切好了,就是带着皮,薛与梵啃了一瓤之后,还没听他讲话,偏头看他,只见周行叙把那一瓣橙子皮剥了一大半,最后就剩下一点点被他用手拿着。
那吃法比她精致,正自愧不如的时候,他手里那瓤橙子递到了她嘴边。
薛与梵往后躲:“给你吃的。”
“我不太爱吃。”他手一伸,橙子擦过了她嘴边。
都碰到她嘴巴了,薛与梵不得不吃了。大概能理解自己以前挑食,或者是不肯当顿吃饭的时候,向卉生气的原因了。
薛与梵又塞了一瓤橙子给他:“年纪轻轻的,要趁着牙口好没有三高糖尿病的时候敞开了吃,不然以后老了忆往昔,方恨年少。”
薛与梵手上有橙子汁水,手肘搭在腿上,人前倾,两只手垂在垃圾桶上方,未扎起的头发从肩头滑下去,挡住了她半张脸,只剩下上半张脸露出他视线里,眼睛弯弯的,头顶那盏氛围灯正好落在她眼睛里,像是画作灵魂的高光。
又给他讲了一通水果的营养价值。
周行叙吃了一瓣,他手也碰过橙子,用干净的一尾小指帮她将头发别到耳后:“你和我妈看的一个养生频道吧。”
第16章 十五分熟 新年快乐,薛与梵。
从厕所洗完手出来, 唐洋正在唱情歌,薛与梵将脚边的垃圾桶踢到旁边,专注的欣赏被挨着她落座的周行叙打断了。
“你会唱歌吗?”薛与梵有些好奇。
唐洋唱到歌曲高潮那部分, 音量如同海啸瞬间把薛与梵的声音一个浪花拍死在了沙滩上。
周行叙将脸侧过去, 耳朵对着她:“什么?”
包厢里光线昏暗,老歌经过时间的沉淀总更有韵味,歌词在唱‘忘掉爱过的他, 当初喜帖金箔印着那位他’,原唱的和声混着唐洋的声音意外的很好听。
“我说。”薛与梵凑到他耳边:“你会不会唱歌?”
他听清楚了,转头的时候人没有靠回去,脸与脸之间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鼻息交织在一起, 那包厢里的空调似乎一下子就超功率运转了,带起薛与梵一身的细汗。
周行叙说:“没有他们唱得好听。”
没说不会唱,这话留了一个尾巴给薛与梵去抓。周行叙看着视线里的人,眼睛一亮,饶有兴趣的模样:“那你等他们唱完了要不来一首?表演表演?”
薛与梵心里打着小算盘,他没拒绝,只是人慵懒的拿了个抱枕往沙发椅背靠, 抬手将抱枕塞到薛与梵身后,讲话的声音不大, 被唱k的声音盖住了, 只能看见他动了动嘴巴。
薛与梵靠过去,他给她塞抱枕的手臂还没有收回去, 她往后一靠,半巧不巧的像是坐进了他怀里:“说什么?我听不见。”
周行叙闻见突然出现的柚子味,喉结滚了一下, 又重复了一遍:“我说好。”
然而,薛与梵低估了酒足饭饱催人眠,也忽视了在酒吧那大半杯鸡尾酒在此刻催化睡意起了关键性作用。
那头劲歌情歌都来了一遍,薛与梵窝在沙发上照旧睡得下去。周行叙玩了一会儿手机,久久没察觉到旁边的动静,耳边传来的是纯背景音乐。
抬眸,左任拿着麦克风在给他使眼色,周行叙扭头才发现薛与梵枕着沙发扶手,不知道睡了多久。
那群人准备歇场了,问要不要叫醒她。
周行叙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因为睡觉,手暖暖的。就十根手指,戒指倒是套了好几个。
各种款式,而且卡在各个位置。有指节上的,有指节下的。
他将灯光挡住了,影子投在她身上。睡着的薛与梵和醒着的时候还是稍微有些反差感。睡着的人多了一丝幼态,脸颊上的肉看着手感极佳。
周行叙将她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晃了晃她的胳膊,入耳是梦呓一般的哼唧声。她蹙着眉,妄图在沙发上翻身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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