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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阳冰有点打怵,他再次确定自己的情敌之一是个壮汉健身教练。他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瞧见对方身上确实有肌肉后,心如死灰的靠在角落里哀思。顾阳冰从走出健身馆,抬头把健身馆的名字和手机上的对比,确认无误自己没有找错,他低着头贴着墙面进门。
万一是个,不,肯定是个不好相处的。他们如果合不来,对方会不会揍他……他还不想破相,也不想缺胳膊少腿。
这就是孙逸养的第三只小母狗吗,看着裤裆鼓鼓囊囊,怕不是有个驴屌,太浪费资源了。
去当一不好吗,偏偏跟我抢人……
顾阳冰食指在自己臂上划着,口中叨念着只他一人听得清的小心思。他已经确定贾蓉跟孙逸没有超过肉体关系之外的联系,那眼前这位有没有可能是孙逸的心上人?
韩宏畅将浸透汗水的绷带层层解开,露出内里狰狞的刀口。前几天健身馆有人挑事,当天馆内就他一个有点战斗力,挺身而出扞卫面子的同时受了点伤。他在自己的柜子里翻出点酒精,倒在再次裂开的伤处。
总有视线在他身上徘徊,韩宏畅惯受这些赤裸裸的目光。不少学员想在他的床上春风一度,饿狼似的盯着他的公狗腰。之前或许有点兴趣同合胃口的娇0打个炮,近些日子不行,兴致缺缺,百0无异,啃着腻歪。
酒精倾倒出的量明显供过于求,韩宏畅颈间挂着毛巾,等会还要用来擦汗。他在短裤侧旁擦了擦酒精,黑色裤料阴透,包裹着大腿外侧肌肉,随着韩宏畅的起身,布料刚开始黏连在腿上,等到酒精挥发后又因汗液再度浸湿料子。
“就知道不是什么安分的东西。”
如果不是情敌,顾阳冰些许还会对韩宏畅有点兴趣。可惜现在立场不同,他看韩宏畅怎么都能挑出错来,连对方正常的健身,在他的眼中都是带着性暗示的勾引。
“教练、教练您等等……”
韩宏畅准备窝进自己屋里打会手游,正在桌面上找上次随手扔的请勿打扰牌子。顾阳冰见缝插针挤了进来,用讨好的口气哄骗着同韩宏畅周旋,背着身反锁了房门。
“我没让你进来,”刚找着请勿打扰牌子的韩宏畅不耐烦的说,“有什么要紧事可以在咨询时间问主管,我就是个教练。”
韩宏畅怒气还没怎么发泄,顾阳冰倒是一副垂眼欲泣的模样。小美人泪眼朦胧将哭未哭,背着双手抬头看他,倒把韩宏畅看得自觉浑身不对劲。
“你哭什么,我没怎么招你吧。”
他隐隐一阵头大,最近怎么总惹上这种事,他什么都没做混得一身腥,万一被顾客告到主管那去,他又要被扣工资。
“呜、我只是……我只是想问问韩先生有没有空……”
顾阳冰的哭技在贾蓉那得到特训,如今假哭还顺带打了个哭嗝,双手交叉握紧于胸前,弯腰给韩宏畅鞠躬,“对不起,打扰教练休息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别哭啊,别哭了,”韩宏畅彻底没了休息的心思,他走向门前,低头凑近道,“怎么这么伤心啊。刚刚不是在凶你,别误会了,我就这烂脾气。”
他说话时,热气染上顾阳冰的耳垂。做戏做全套的顾阳冰微屈双腿,向下慢慢滑缩,左右顾盼。韩宏畅单手抵在顾阳冰颈侧,另一只手将人捞上来,“怎么了,这么紧张。有什么问题想问,直接问吧。”
“您现在有空聊、聊聊吗?”
那可不是,为了工资。
“聊,知无不言。”
顾阳冰是他以前心仪的款,现在虽然不同往日,还是能让他垂涎。二人距离太近,韩宏畅没按捺住躁动的心,上嘴咬了咬顾阳冰的耳垂,反倒把人吓得发抖。
韩宏畅笑的时候,带着痞气,身上的气味儿箍作包围圈,缭绕在顾阳冰身侧。他离得太近,顾阳冰贴着门冷静,腰肢发软,心底暗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
“您、缺一吗?”
“……”
长久的沉默。
“你在开玩笑吗。”
原先那点旖旎心思三两散去,韩宏畅脸色发黑,仿佛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现在怎么什么人都能随随便便质疑他的位置,看着顾阳冰这弱不禁风的样,韩宏畅又问了遍,“是我听错了吗?”
“请给我一个机会!”
“我给你个屁。”
妈的,大尾巴狼,搁这装兔子呢。
韩宏畅最近很烦。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觊觎,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觊觎自己的屁股,只是以往目的是他菊花的人多半被殴打至逃。韩宏畅馋了孙逸七八年,因着喜欢才愿雌伏人下,放浪形骸愿去做个忠于一人的犬,他这份傲,哪能随随便便被人给羞辱了。
但是顾阳冰这家伙动不得。一来顾阳冰态度根本不强硬,只是在他身边缠着说话,有时候还带点自制小点心,叨念些日常,一旦韩宏畅表现出一点不耐烦立刻就跑,逮也逮不到。
二来,也是最让韩宏畅窝心的,孙逸特别叮嘱他不能对顾阳冰动手。
', ' ')('都怪他自个儿话多。
前段时间韩宏畅跟孙逸提过这些乱动心思的烦人鬼,当时孙逸正拿着黑笔在他屁股上签名,听到顾阳冰的名字,孙逸迟钝了好一会,韩宏畅在他面前晃屁股都被无视了。
“主,逸主,丢魂儿了?”
没孙逸的指令,他也不敢乱动,向后爬了几步去蹭孙逸,这才让孙逸回魂。
“你说,顾阳冰对你的屁股有兴趣?”
“是这么回事。”
不过这话在他主人口中说出来,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呢。
“顾阳冰是个什么样的人?”
难得孙逸对他遇过的人有兴趣,“不太高,挺漂亮,身上没什么肉。对了,跑得挺快。”
是他了。
“别欺负他。”
韩宏畅看着坐在自己腿上折纸鹤的顾阳冰,又想起孙逸的话,气不打一处来。
别欺负他?
谁欺负谁啊,理儿他朝谁说去。
顾阳冰将折好的纸鹤挂在韩宏畅的耳背上,韩宏畅闭着眼把小东西甩下来,顾阳冰伸手接住,“别这么急躁嘛,不想戴不戴。”
顾阳冰把纸鹤顶自己头上,“我来戴。”
小美人双手相握,将下巴搁在自己手背上,歪歪头,“好看吗?”
纸鹤没掉下来,韩宏畅看他那傻样,也被逗乐了。
“畅畅什么时候能答应我啊。”
顾阳冰抱紧韩宏畅,纸鹤从他头上落下,被韩宏畅从空中接住。小东西在他身上乱蹭,惹得韩宏畅有些意乱,他又惦记着之前孙逸说的话,念道:
“行行,行,答应你。”
“真的?”
顾阳冰乐得心尖放炮,一朵朵烟花在他心里绽放。磨了不短时间,终于把韩宏畅这块硬石头给敲松动了。
“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绣花针,我翻脸就走,老死不相往来。”
“正常尺寸,正常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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