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教会他爱人的耐心,就不要期盼他的回应。”
多好的醒世良言,可是当时年纪小。
当初委婉地追了他那么久,最后自己急匆匆地回国,没能把追他那事儿善始善终,来不及得到一个结果。
同在警厅分析组做事,日后难免碰头。原本她想酝酿好脚本之后再和他会面,却不想林垦会出岔子让这个日期提前。
三四年时光很短,远不够她遗忘什么;三四年时光很长,好像突然就记不清自己当年执着无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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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门开了一条缝。
夜色依旧矗立门前,却不见内里的人现身。
她没有冒昧入内,站在门外喊:“小师叔?”
寂静的空间仍旧只声不闻。
夜色慢慢推开门走进去,晦暗的光线中,墙上的壁灯撒下的光束将她心底隐约地雀跃照了个清清楚楚。
“小师叔?”她站在门内又唤了一遍。
这次回应她的是清脆的咔嚓声。
夜色忽而笑了起来,想到裴白墨最爱的苹果。
再往前几步,果然,壁墙另一侧,裴白墨手里拿着个啃了一口的苹果,站在开放式厨房的梳理台旁。
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松垮挽起,浅短的额发凌乱搭着,一副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模样。
夜色站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裴白墨闭眼,睁开。
再闭眼,再睁开。
清澈的声线最终带着笑意吐出两个字:“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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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还未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夜母姜北薇催命一般连环call。
夜色摁掉一个电话,下一个接着进来。瞥到裴白墨微皱的眉,她认命地走远几步接了起来。
她太了解姜北薇,不等姜北薇开口,先严词拒绝:“我不去。捉jiān是你的事,你真的觉得带着你的女儿去捉jiān她的继父是为了她好吗?”
姜北薇在电话那头一愣:“色/色,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我只是想趁此机会教育你认清男人的本质。你和他相濡以沫十五年,敌不过妖冶的一张脸。”
夜色深深叹了口气:“这次你自己真的认清了吗?这是你嫁的第二个男人,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不会在甩这个男人一巴掌之后闪速嫁给另一个男人?”
她怕听答案,直接掐断了电话。
一回身,却意料之外地撞上一方柔软的人墙。
原本站在厨房的裴白墨就立在她身前,仅留一丝微小缝隙,两人近乎相贴。
他认真的盯着夜色的脸看,末了勾唇,手指提到她腮畔的高度,揪起她的腮帮一拉:“还是这么软。”
他的手指很凉,触到夜色腮畔,沾了些暖热回来。
夜色微怔,禁不住发笑:“小师叔,这叫调戏你知道吗?哪有人久别重逢招呼是这样打得。”
裴白墨眉峰一蹙,夜色做好了他发表惊世骇俗言论的心里准备,他却只清清淡淡地说:“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我喜欢这样。”
夜色无奈嘴角一抽:“男女授受不亲,小师叔,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裴白墨黑眸微眯,修长的身躯微弯倾向她:“这么说,你觉得被我占了便宜?”
“这样好了”,他继而指指自己侧脸,“你拉一下,我让你占回来”。
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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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他,似乎没有一次,可以按照她预计的走向推进情节发展。
夜色愣了太久,以至于裴白墨看向她的眼神益发古怪。
她心底有很多疑问。
想知道中国之大,为什么他回国会落在n市;
想知道n市之大,为什么他就是那么凑巧挂职进她在的警厅分析组。
可她也知道。
裴白墨会落地n市,无论如何都不会和风花雪月沾边,千里迢迢为谁而来这种事情,在他纯粹的只有对和错的世界里,无异于天方夜谭。
想到门外惨兮兮在石板路上等消息的林垦,夜色还是清理头绪利索地表明来意。
裴白墨听后一阵留白,沉默四散。
夜色无奈打破沉寂:“小师叔,林垦是我的徒弟。他是组里的新人,和家里强烈抗争才做成警察。他需要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