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想让katze去冒险,也不要自己上阵。”
林瑟的语调并不欢快,是面对裴白墨时惯常xing的杞人忧天。
裴白墨蹙眉:“自告奋勇的那个人,是她的小徒弟。”
林瑟在那端突然就笑了:“你怕她徒弟受伤她会伤心?你这么善解人意,katze知道吗?”
“谢谢夸奖”,裴白墨很自然地接口,“我正在试着努力做个教科书里那样的好男友”。
林瑟继续笑:“嗯,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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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也一样有些担心。
裴白墨落地n市到她在的分析组之前,她并没有真正的见到过他追凶的过程。
但是她清楚地记得裴白墨初次出现在她眼前时,身体上残留的伤疤。
和凶犯近身接触,有许多难以预料的危险情况可能发生。
他受过伤,她并不想再在他身上见到新的伤口。
而当年在德国的那一场bàozhà,给他留下了多少创伤,她无从完整得知。
她会担心。
她的这个开始学会感受亲爱的爱情的男人,即使这次行动身未伤,也会被戳到旧年因失误而起的意外留下的心底伤痕。
他从未说过,但她一直知道。
他热爱每一个可贵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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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白墨解决掉苹果补充能量出来,就看到夜色坐在警厅这个楼层的长廊排椅上。
他长腿几动就到她身侧落座。
“我的身份是什么?”
夜色摆头看着他一如既往英挺的鼻梁,深邃的瞳孔。
“杜牧元,入殓师。”
她吸口气接着说:“28岁,因为职业的特殊xing被赶出家门。父亲新近过世,母亲不许他进灵堂。他有个未婚妻,死于车祸肇事逃逸,连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一起身亡。杜牧元自己数日前还因为给遗体装殓所描的妆容黯淡而被死者家属殴打。”
“这是杜撰出来的身份,还是确有其人?”
夜色垂下眼帘:“确有其人,他昨日刚进入云山疗养院。”
云山,那是精神病院。
裴白墨的视线落在夜色弯曲jiāo叠的十指间,神色从适才的平淡变得温暖。
“别紧张”,他**地试图缓解夜色的情绪,“不要太看得起这个幻想食人狂”。
“我不会受伤”,他向她保证,一字一字地确定,“我不会给ta这个机会”。
“我怎么可能亲自上阵,最终还是流血让你担心。色/色,你所要做的,不是担心,而是相信我,等我回来。”
夜色没想到裴白墨会这样重复坚定她的信心,她怎么舍得,让这样的他不放心。
她噗哧一笑:“裴白墨,你可真是越来越像个正常的男人。”
“我没有在担心这个,我只是怀疑,这个身份,是否足够引起凶手的注意。”
“杜牧元的人生经历很惨淡,但是真得会吸引ta放弃正在观察的目标从头再来吗?”
裴白墨嗯了一声,手臂自然地搭上夜色的肩膀,将她勾了过来,靠向自己宽阔的胸膛:“ta会的。”
“世上有悲惨遭遇的人很多,但不是每个境遇惨淡的人,都刚巧会在报刊上发表关于onafadedviolet的评论。”
“ta热爱那首诗,怎么会放弃关注事关它的一切。”
“ta会认真地搜索那篇评论的作者信息,最终会发现,ta想要知道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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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牧元”是个入殓师。
有洁癖的强迫症患者。
他居住在近郊的周山公寓,习惯用厚重的黑窗帘遮蔽住所有的日光。
第一天,他收到了一个包裹。
电话里,他请快递员进入楼门上楼,一定要亲自检查包裹完整度并验货。
门一开,出现在快递员眼前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这里面是尸首还是骨骼?”“杜牧元”微笑着问递笔给他签字的快递员,吓得快递员手抖笔掉,火速撕掉签单跑路。
林垦在音讯里听到“杜牧元”的问题,摆头问一旁正襟危坐如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