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睡在一块?”尤最看着里头并列在一块的两张床,眸色阴沉宛若染上寒霜。
安懿尴尬的摸着门框:“什么叫你们,分明就是你嘛。”试图萌混过关但是尤最的眼神实在太可怕,撇了撇嘴:“谁让尤其吓我的,他说有鬼。”
“那你就信?”尤最觉得心口恼火得发疼,这个尤其……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那我怕啊。”安懿委屈扒拉的说:“而且我们是纯洁的兄弟情,说了是好朋友的。”
“谁说的,尤其这么对你说的?”尤最问。
安懿点头:“对啊,他说的,我们是好朋友好兄弟。”
“好兄弟会亲你?”尤最走到他跟前。
“……那也是你亲的好吧。”
“那是尤其!”
“那就是你。”
“我是尤最。”
“你也是尤其。”安懿看着尤最有些生气的模样,他从没有见过尤最脸上还有这么丰富的表情,虽然是在生气但也是罕见,还是自己跟自己吃醋发的脾气。
转身把门关上,他们的事情可不能被其他人听到了。
尤最听到安懿这么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抿了抿唇,片刻后说道:
“我不是他。”
“可你就是他,他是另一个你,一个你想成为却又无法成为的你。”安懿走到尤最跟前微抬头看着他:“他的出现做了你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你承认吗?”
“他做了什么?”
“他想不学习就可以不学习,想睡觉就睡觉,他还会骑摩托车,他还会抽烟喝酒,对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他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做自己,这些事情都是你不敢做的不是吗?”
尤最启唇又欲言又止,深呼吸想吐出却像是有股气堵着,他别过脸:“不是。”
“骗人。”安懿毫不留情的吐槽。
尤最:“……”
“你说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别扭呢!”安懿抬手没好气的在他胸口上戳着:“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憋着自己,你说你憋着自己难受就算了,但你是已经让别人感受到了你还憋,我都想帮你说了真的是!”
尤最抬手握住他的手指,拧眉道:“你想帮我说什么?”
“我想帮你说你是猪啊!”安懿甩开他的手只觉得朽木不可雕也,走到床边愤愤然的坐下:“你自己想吧,你那么聪明这都想不明白白活那么多年了。”
他现在算是知道尤最为什么会分裂出另一个人,这得是心里多憋多渴望才会出现另一个自己,可是出现了却又不承认,这两个人格分明就应该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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