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最,那也是你不识字给我买糖时买错的,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安懿见他开启了‘我怪我自己’的模样忍不住不笑,也知道尤最这人脸皮薄,之前穿他内裤都能红脸红耳根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也不气你给骆飞和顾澎易补课,我俩打平。”
“不一样。”尤最停住脚,他侧过脸看着安懿严肃说道:“这不能相提并论。”
安懿见他那么正经的模样还是觉得想笑:“怎么就不一样了,按理来说这都是你做的事情,你说你也是厉害,柜台上那么多的糖你不挑专门挑个套。”说着说着笑出声。
“那不是我。”尤最道。
“那就是你啊,这不就是从你内心反应出……你对我早就有意思的嘛。”安懿用身体撞了撞他笑问:“对吧?”
尤最没再作声。
这样的沉默便是默认。
他当然介意尤其出来之后跟安懿做的事情,就算安懿告诉了他尤其做过什么可是他还是惦记着,更是不断的在脑海里模拟他们两人究竟会做什么。但是安懿也说的没错,本质上尤其就是另一个人,是一个勇于表达的他。
所以是不是尤其把他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他想自己做。
垂眸间睫毛轻颤,淡如琉璃的双眸在情绪上涌的瞬间被眼波深处另一层色覆盖。
他想做。
做之前藏着掖着不敢表露的事情。
想到宿舍里那几盒原来是那种东西心里略有些异样。
“安懿。”
“嗯?”
“……那几盒东西不许碰,知道吗?”
安懿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听到尤最平淡却吃味的声音没敢笑而是老实的点头:“知道知道。”
“只能我碰。”
安懿一愣,侧过头时正好撞上尤最的视线。
波澜不兴的眸子像是瞬间荡起涟漪,惹动心悸,他看着尤最淡漠斯文惯了的样子表露出强烈的占有欲,眼尾的那颗红痣也似乎在表达着什么。
他低头一笑:“好。”
其实他们总归是一个人。
所以假若有一天尤最需要他的帮助他绝不会推托,因为他的满腔纯情只给尤最一人。
抱着救生衣的手正好被挡住,靠近尤最的手臂在没有人看到的角度跟他十指紧扣,用举动告诉着尤最他的一片真心,绝不虚假。
尤最感受到掌心紧贴时的温度,用力回握。
默认了安懿说的都是对的,他该虚心接受。
两人就牵着手在救生衣底下晃悠到游泳馆,刚才的小争执烟消云散。
※※※※※※※※※※※※※※※※※※※※
尤教授:不出现好像显得我有点不务正业,虽然我退休了,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监督一下,就偶尔去实验室逛一圈,再去超市给安懿买糖,两不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