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看向蜷缩在角落还在哭的安懿,不耐烦的蹙了蹙眉头:“安懿,我让你别哭了!”
虽然语气中还有不耐烦,但是却可以听出已经有些心疼,也没有了刚才的暴戾,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
“你管我哭啊!你谁啊你!”安懿哭得抽抽,眼睛瞪得浑圆满是愤怒,他伸手拿过枕头狠狠砸向尤其:“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说完趴在床上继续哭。
好悲伤。
尤其眼疾手快接过枕头,他看到安懿哭得更伤心表情这才露出几分无措,抬手想要做什么但又不知道做什么,最后只能放下。
好像被记忆走了一圈对于安懿的哭声更加不能免疫,他真切的感受到尤最喜欢和心疼安懿的情绪是强烈的,就好像气球瞬间爆炸,那瞬间涌出的情感把他彻底吞没。
他也没有反感,反而是觉得自己惹哭安懿是错误的。
“我不走了。”
安懿才不管他,反正他现在少爷脾气上来了谁也别想拦着他哭,抱着被子侧躺对着阳台的方向,不想理人。
一想到这人是尤其心里就很崩溃,早知道不打篮球了,打什么篮球啊呜呜呜呜。
以后都不带尤最玩剧烈运动了,学习多好啊,不伤身不出汗,干干净净平平安安,见什么血,现在在他心里运动都是血腥暴力!
不踢球了,他要好好学习,要上清华北大!
可是……
尤最还没有回来啊!
呜呜呜呜呜好悲伤。
“安懿。”
就在他还在悲伤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连着被子被身后的尤其抱住,他反应过来剧烈的反抗着:“给老子松手,小心我我咬死你!”
尤其把被子和安懿都拥入怀中,用自己的力气把安懿轻而易举的抱住,他把脑袋埋入安懿的肩颈。
这个脆弱的姿态让安懿原本的挣扎停止。
“尤其,你……”
安懿感觉到脖颈间的湿润,那一滴一滴落在脖子上的清凉,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感受到尤其的吐息,也感受到尤其声音里的颤抖,隔着被子也感受到抱着自己的手臂在颤抖。
在哭?
“安懿,别哭了。”
他听到尤其在耳旁说道,声音里竭力在隐忍着什么,颤抖的声线费劲的说着这几个字,好像是在对刚才的行为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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