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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不进屋子里来,他又没开灯,屋子里很黑,我只能看到一点隐隐的轮廓。

我突然有些难过。

可能是因为今天那些男孩子围在我身边时,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那个年纪的江铖,又因为天太黑,我看不见江铖被夏恬箐碰过的肩膀和手,所以我突然,有点难过。

我有点想江铖。

——这个被我一点点揉进骨血里的男人。

我那么爱他,我那么爱他。

可他一点也没爱过我。

“庄闻。”

那个连轮廓都好看的男人抬了抬头,在黑暗中唤我。

这个呼唤像一个暗号,是他在跟我低头。

他想找我和好的时候,就会这么叫我。

你贱透了,庄闻。

我在心底骂自己。

我这几日的所有生气、暴躁、狠厉、愤恨…甚至今天下午在夏恬箐病房里生出的报复心,都在这一声带点委屈的“庄闻”里,散得无处可寻。

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酸涩,恨我自己没用,爱一个注定得不到的人。

我为什么就这么爱江铖呢?

我想不通。

我仿佛被他下了蛊,只要他需要我,我就必须在他身边,无处可逃。

我没有说话,走过去抬起了手。

即便什么也看不清,我还是凭借记忆,将指尖准确地落在了他的眉眼上。

他闭上眼睛,任由我在黑暗中轻轻地摸索他。我的手蹭过他的眼睛时,他眼球不受控得轻轻抖动了一下。

可他没有动,就那么信任着我,也不问我做什么。

作为对信任的奖赏,我把吻,轻轻得覆在了上面。

他胸膛微微起伏,一点点地用气声回应着我。

我的吻从他的眼睑滑到他的鼻梁,然后落在他的唇上。

我没有吻下去。

我好爱这个男人啊,即便他如此对我,即便他连向我低头都如此高高在上,我还是爱他爱到失去自我。

我恨不得告诉全世界这个男人属于我,他生气时只有我可以哄好,只有我碰过他,只有我见过他最难忍又最迷离的样子。

只有我,只有我。

即便他不爱我,但他属于我。

他有些不满我突然的停顿,微微仰起头要用脸颊蹭我。

可我没有理会他难得的讨好,反而向后退了些许,摩挲着他的唇轻声问他:“江铖,这个地方,你有碰过别人吗?”

第11章

情/动中的江铖并没有第一时间理解我的意思,我感觉到他在黑暗里偏了偏头,有些不解:“什么?”

我说:“我问你,有没有碰过别人。”

我这个与气氛完全不符的问话将他强行从状态中抽了出来,他有些不悦道:“庄闻,你在说些什么?”

我摸着他的唇,回道:“你的唇,你的手,你的身体……有没有碰过别人?”

江铖问:“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是和你写在一个红本上的合法妻子,问这个很奇怪吗?”

江铖轻笑一声,但听起来并没什么笑意:“你觉得你算我的妻子?”

这句话里的嘲讽之意可太重了。但类似的这种话我听了不知道多少回,在这方面,我可称得上是刀枪不入了。

“不管你觉得算不算,至少法律上是承认的。”我的手无意识的摸着他的后脑。

这是我常做的一个动作,他并没有在意。

“你没资格管我。”

“可你该遵循契约精神。”

也许是我难得的斤斤计较让他有些意外,又或者以他对我的了解,他知道我这样的在意意味着什么。大概等了三秒后他问我:

“哪样算碰?”

“那天在病房,你对夏恬箐那样,就是碰。”

“你简直无理取闹。”话题扯到夏恬箐,他有些不高兴,“我在安慰她,她需要我。”

我直言道:“我不喜欢这样,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碰。”

“你没资格管我。”

“我是你的合法妻子。”

“我从没觉得你是我的妻子。”

事情兜兜转转,又聊回了原点。只是江铖这次加了一句话:“如果你不接受,那我们可以离婚。”

他说得真轻巧。

不过很正常,他本就是因为夏恬箐说“闻闻是个好女孩,你别辜负她”,才屈尊降贵娶得我。如今他已经摊开告诉夏恬箐他喜欢她,我和他离婚也是迟早的事。

而他说离婚说得如此轻易,无非也是笃定我不会主动离。

我们两之间,他永远是主宰者。

我的手顺着他的下巴滑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夏恬箐的额头曾抵在这里,这件事,只有我在意。

这是世界上最深的一根刺,永远卡在我心底,就等着那天翻出来,我就会被伤到鲜血淋漓。

——

那天晚上我们没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躺在床的两边。躺下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陈姨把我的枕头拿回了这个房间。

江铖大概是很久没睡过好觉了,我醒来的时候他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搂着我还在睡,头埋在我的肩窝里,我推了一下,没推开。

我找出他的手机开锁,用他的微信给他的秘书发消息问上午有没有什么重要事情。

秘书很快就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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