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你肚子大了,又没说你怀了。”解和川蹲在地上擦拭着电视机柜,话还没说完,一个软绵绵 的玩意砸到了他头上,滚了两滚落在脚边。
解和川拿起脚边的小枕头转头看向季云洲,还是一副河豚模样。睡衣的衣摆被拉到胸口处,胸口以下的 肌肤上布满解和川的痕迹,唯一干净的肚皮还被他揉成了红色。
“你在勾引我吗?”解和川走到沙发边上,弯下腰吻在季云洲白嫩的肚子上。
季云洲抬腿就是一脚,冲着解和川的裆部去的,幸好有枕头替他挡下了这一击。
“在气什么?和我说说呗。”解和川蹲在沙发边,双手牵住季云洲的手吻了吻。
季云洲把手抽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说你是狗你就是!不许狡辩!”
解和川吭哧一笑,抿唇笑说:“是,我是。”
季云洲心里这才舒坦了,侧着身子正对着解和川,手指在他唇上点了点,“今天罚你不许亲我。”
解和川挑眉,“这么狠?”
季云洲点头,他捏住解和川的下巴,自己往前一凑便贴上了解和川的唇,舌尖轻扫过温热的唇瓣,在解 和川即将按耐不住的时候,他又如一条小蛇退了出来。
“但是我可以亲......晤晤!你、你不可以!你__臭流氓啊! ! ! ”
“让我碰碰。”
“不碰!滚啊!谁来救......嗯晤......你、你轻点。”
季云洲护着自己被嘬到通红的嘴唇,头发也被撩的乱糟糟的,胸口的衣服如果不是他竭力维护早就被扯 开了,何止只挂在肩膀上。
季云洲眼泪婆娑的望着酒足饭饱的解和川,活脱了一个被糟蹋的小男孩。
“滚去擦桌子扫地。”季云洲一脚蹬在他背上,还反被握住脚踝亲了亲,又一次把自己羞红了脸。
季云洲突然就觉得往后的日子,他和解和川必然有一个会先死于精尽人亡,根据他和解和川的体型差, 他觉得自己八九不离十就是先死的那个。
等解和川把房子里的一切打点好时,夜已渐深,广场舞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窗户下有小孩尖着嗓子 —声又一声的嚷道:“奶奶,我不想写作业了。”
老人家的声音低哑,却又中气十足:“不想写我打死你!”
厨房里的炉灶上的燃气滋滋的响着,烧的上头的高压锅发出鸣鸣蒸汽声,放气的小孔上的盖子随着上升 的气流左右晃动,叮叮当当响。
解和川穿着一身黑色的丝绸睡衣,哪怕是围着一件大红色的围裙靠在灶台边上切着肉沬,都像是男模下
季云洲趴在门边,转着一双圆溜的小眼望着他。
“这么偷看做什么?”解和川一转头就看到像只小老鼠般躲在门后的季云洲。
“我乐意。”季云洲哼了声。
解和川起了刀,手指擦过菜刀的刀刃,肉沫跟随他的手指一起落在砧板上,“我托楼下婆婆买了斤猪 脚,等会来了你记得去开......”
说曹操曹操到,门铃响了。
季云洲耷拉着拖鞋小跑到门边,他先趴在门上通过猫眼确定外面是个陌生的老婆婆后才幵门。
老婆婆看到季云洲也楞了一下,“你是哪位啊?我找小川啊。”
“我是他对象......”季云洲咬了下舌头,急忙改口: “我是他对象的对象。”
老婆婆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这算个什么关系?
季云洲也转了圈眼睛,好像的确哪里不对劲。
“不对不对!我是他对象的朋友的对象!”
解和川从厨房走出来,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礼貌地笑笑说:“张婆婆,就放那吧,谢谢您了。”
张婆婆见了解和川才放心的把手里的猪脚放下,即将转身离去的时候又折了回来,“小川啊,你什么时 候有的对象?你上次来不是说没对象吗?嬢嬢我本来都替你物色好一家姑娘了,跟你讲啊,那家姑娘......”
“奶奶!我能出去玩不!”
张婆婆话还没说完,楼底下的小孩就撒丫子的跑出了门前的院子,连蹦带跳好不快乐。
“你这孩子......作业还没写呢!”张婆婆赶紧又往下走,虽然叫他张婆婆但看起来只有六十出头的样子。
季云洲把门一关,叉着腰质问道:“你干嘛说你没对象?!你什么意思!”
解和川走到他面前,亲了亲,“我怕你不会放弃一切跟我来这过苦日子。”
季云洲瞪了他好一会,“怎么可能!私奔是我先提出来的,犹豫也是你一直在犹豫!”
“嗯嗯,我的错,其实你同不同意我都会带你来这,只是手段不一样,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就会把你强行 绑过来,锁在这里。”
解和川笑得温柔,身上还有淡淡的烟火气,远远看去像个贤妻良母,如果季云洲是个聋子,他可能会这 么觉得。
但现在怎么看都像个恶魔好吗!!!
“过来打下手,”解和川说着提起猪脚进了厨房。
季云洲一步一挪的往他那边走,然后在解和川提着菜刀啪啪拍蒜时,害怕地把双手伸到解和川面前,瑟 瑟发抖地说:“打......打轻一点。”
解和川不理解的问:“什么意思?”
季云洲也很疑惑,“不是你说的打下手吗?”
解和川把刀放下,替他卷起袖子,“会洗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