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丝沉默地看着他,敛起笑容,冷傲地伸手示意埃尔德斯抱她。
亲王大人又恢复奴仆的模样,亲吻她的手背,为她沐浴更衣。俯身抱起她,一路穿过长长的走廊。
黑夜不散,他们来到废弃的皇宫,残垣断壁间雕刻依旧栩栩如生,碎裂的琉璃彩窗印照出灿烂的烛火,沾满灰尘的暗红色地毯一直通往大厅。走廊的穹顶绘着彩色的绘画,世界树与人,精灵与人,征服与扩张,神明与魔力。
几盏水晶吊灯衰落在地面,踩着细碎的残物,埃尔德斯抱着丹妮丝继续往里走。脚下是嘎吱嘎吱的碎裂声。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大厅,大家会在这里跳舞,饮酒,欢声笑语。”看见丹妮丝不满的蹙眉,埃尔德斯轻笑:“当然了,也有人会直接大胆地在角落里交配,各式各样的性器随手可得。不过我不喜欢,我拿到最爱吃的果挞后就会离开。”
他提起一盏小灯,从配餐室低矮的窗户翻出去。满地的杂草与枯藤交织,埃尔德斯不介绍,没人看得出这是曾经最繁华王朝的皇家花园。
好吧,中间那个小鸟的戏水池还是挺气派的。
“我很喜欢来这里。尤其是我发现了某个秘密后。”
将丹妮丝放下,埃尔德斯来到戏水池旁的一处空地,将杂草推开。露出一个孔洞。
那是一个堪比老鼠洞似的小孔。
“不就是普通的排水孔吗?”丹妮丝不屑地转头,找到只剩一半的座椅坐下。她随手复苏了这片花园,姹紫嫣红间生机一片,各种珍奇的植物组成绚烂的色泽图案,丹妮丝低头不语。
“错了。下头可是有个房间呢。”
埃尔德斯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块果挞,吃掉最美味的馅后将干巴巴的挞边丢进去,“每次皇宫舞会后,我都会坐在这里发呆,一边吃果挞,一边幻想我的未婚妻是什么样的姑娘。她是否漂亮,是否可爱。是否比别的公主在床上更主动呢?”
他毫不介意地继续说下去:“如果我喝了点酒,我还会拉几个貌美的女仆来和我在花园里做爱。然后射在那个洞里,毕竟我身份高贵,除了未婚妻可不能将精液随便交出去。可惜我连见都没见到过她,她就死了。我也堕落为血族……”
“你这个混蛋!”
丹妮丝气冲冲地跳起来,魔力横扫间埃尔德斯丝毫不躲。
“很抱歉。”他忍着伤痛,站起来抱住丹妮丝的肩膀:“如果早知道您在那里,我肯定不会将果挞皮丢下去,肯定会小心翼翼地养着您。可您求救的声音实在太小了,就像微弱的回声。年轻时总是调皮的……公爵为您取的名字,可是比叔父随手取得好听多了,司玥。”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司玥咬着唇抽噎:“是在我见到那人画像的时候吗?还是我使用魔力的时候?还是我念出古语的时候?还是我躺进血棺却不被排斥的时候?”
“最开始我就知道。我就是为了您去魔法学院的。”埃尔德斯低头吻住司玥:“从公爵庄园里走出来的精灵说有魔力强大的人在人类帝国当性奴,我原本只是好奇,但很快精灵女王亲自来找血族,说希望就双方的诅咒进行沟通。我也是在那时候,知道了您的身份……看见您在公爵身边那么开心的模样,老实说,我很吃醋。分明您才是我的未婚妻。”
司玥愤怒地咬住他的舌头:“那你应该知道,我讨厌和你做爱!”
“因为我是血族,我知道。因为我之前喂您污秽和精液,我也知道。但是……我不知道除了这样隐瞒,还有什么办法能再接近您一丝一毫……”
他的血从舌尖流淌至华贵的衣衫,绽开一朵朵罂粟般的艳丽花朵。
“如果知道您还活着,这几千年来我愿意为您守身。”
“结果还不是和血族公主滚到一起去了。你爱我?骗子,还不是因为我现在不一样了。”司玥苦苦地笑出声来,“不怪你,我这样的杂种,那时候才没人会爱我。没有你丢下来的果挞皮,杂草,精液,我恐怕死的更快。甚至等不到母亲来接我。”
两人漫长地沉默,埃尔德斯又抱起她,穿过破碎的走廊,就连乌鸦也盘旋而去,仿佛她能亲眼看到曾经的辉煌化作一片死气沉沉的废墟。
“您还生气吗?”
司玥不语。埃尔德斯将破旧王座后挂着的鞭子取下来,双手跪着递给她:“那就请您鞭挞我吧。像当年的贵族对不敬者和污秽一样。”
“你……”
她狠狠地抽了几鞭子。到底没有再下手。
“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绝望吗。”司玥强咬着牙才没有被怒意支配,“我还不会说话,就被他推进那里,没吃没喝,每天只能透过那个小孔看白天黑夜。连星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试着逃跑,但挠烂了手指也没有出口。我啃衣服,啃手指甲和自己的肉,甚至开始期待丢下来的垃圾。我实在是太饿了,他将恶心的生殖器塞进我嘴里的时候我只想快点吸出点什么。他走后,我又期待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哪怕是再恶心的东西,能让我的肚子好受一些都好……”
“很抱歉。如果当时我再好奇一些,再努力一些,甚至再善良些多丢些东西下去。您也不会每天过的那么惨。直到当时的精灵女王来带您走,我才发现原来底下真的有个人。希望我这一年多来的努力,可以弥补一丁点当时的无知与残忍。”
埃尔德斯说得极其虔诚,诚惶诚恐。
“我也不知道生气还有什么用。”
两人又回到坟场,司玥能清晰地看见一个个血棺周围缠绕着无数怨灵恶语,生前所做的每个业孽都被无限放大。她能听见逼人发疯的哀嚎和惨叫,从沉默的血棺中传来。
“世界树已经降惩罚,我又能怎样?”回头看着满脸痛苦的埃尔德斯,司玥伸手抚摸他的脸,“这几千年来让你们血族过得如此痛苦,我以为我会放下,可我还是厌恶你们。”
“那您要不要留下来和我一起?我有漫长的生命去补偿您。您还记得我们的婚礼吗,我已经筹备了太久太久,以后您可以像真正的血族公主一样活着。不用再当人们口中的杂种了。”
“那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望向天空沉默地叹口气,司玥又扭头看向极远处的世界树:“你们都想弥补我。可我并不需要这个弥补,造成的伤害无论如何都抹不去。我现在只想活下去,和主人一起……他区区一个人类都在如此能力,我又怎么能困在这里?”
埃尔德斯凄凄地一笑:“您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们的身份天差地别。您感受不到我的爱吗?如果当时我救了您,是不是现在您就是我的妻子了?”
“我之所以活着站在这里。是因为世界树神明补偿我的一切,她说自己犯了错,而当时她没有办法不犯错。她也希望我原谅她,可我反而更恨她了。”
将手捂在胸口,心脏缓慢均匀地跳动着。司玥自言自语,她并不假象关于过去的如果。
她看向近乎绝望的埃尔德斯,俯下身亲吻他的眼睛,“埃尔,我原谅你了。几千年来的折磨,已经够了。”
……
龙翼沾满了坟场的白骨灰,猩红色的月亮已经消失,白天黑夜照旧进行。
“真难想象,这个男孩竟然几千年来都在自我赎罪,而不是诅咒世界树降下的惩罚。他的灵魂会安然地离去。”
它变成男子的模样,静静地看她挖开小坑,将面前跪着的白骨埋葬。
她沉默着将血红色的眼睛摘下来,放在白骨间填土掩埋。
“好受点了吗?”
男子将带来的眼球镶进左眼眶,温柔地就像当时送她进奴隶岛上一样:“我来接你回去了。”
她点头,抱紧他的脖子,龙翼展开掀起风沙,将这片坟场内的血棺与白骨吹散摧毁。
“各个种族的首领都在等你,关于不敬的人类如何处置,你肯定有想法了吧。”
“我不知道。”
她闭上眼睛疲惫极了:“我想和我主人在一起。”
“别再惹我生气。”直到极远的高空,他化作本体将她窝在爪中往世界树飞去:“我送你去岛上,是为了让你看透人类有多自私愚蠢以及无可救药。”
“我怎么觉得你是为了让我学好技术,好和你生孩子?你这条猥琐的臭龙。”
“叫哥哥。”祖龙收拢利爪给她一些教训,但她丝毫不动。
她呵呵地笑出来,完全不顾忌他的威严,“现在的精灵女王肯定吃醋死了,自己母亲生下的杂种把她的心上龙抢了。”
“叫姐姐。”
祖龙将她的衣服挂在龙角,带着她上飞下冲,不出一会儿她就翻江倒海地反胃想吐。
“还调不调皮了?母亲死去时分明告诫过你,要你用这份力量成为慈爱优秀的神明,不再犯她犯下的错。”
“你这臭龙……”嗷嗷地在空中吐出好多酸水,脸被强风刮得生疼,她委屈地大叫:“我才不想要呢!是她硬塞给我的!好不容易我都死了,还把我拉回来,我真是恨透她了!”
“不想要?可以。我们生个孩子,将力量延续给它。然后你想去给人类做性奴或者去死都无所谓。”
祖龙缩小了身形,极快地飞回世界树上的巢穴。她被直接丢了进去,幻化出的尾巴又开始撕扯她身上的布料。
“臭龙!你脑子里除了和我做爱没别的东西吗?守护世界树的决心呢?祖龙的沉稳和威严呢!”
身体被直接插入,她疼得直抽抽:“我为什么要和你这么一条几万岁的龙生孩子!你也不怕把……嗯……现在的精灵女王气死!亏她还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变态龙!”
“叫姐姐,叫哥哥!”他又幻化出一条尾巴,将她的下体塞得又满又撑。
“你这个恶趣味的龙,为什么我要一边被你的尾巴干,一边喊你哥哥……还要问爱你的姐姐会不会吃醋啊!还说人类本性淫荡,你才淫荡!啊……别变成人的模样!”
“嗯?听说你在人类身下可是爽的直叫。看你还敢不敢调皮。”
他幻化出的尾巴还在,身形却变成人,深黑色的阴茎一下又一下地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别……别弄了……待会姐姐就来了……等做到你发情真正射精的时候,世界树都枯萎完了呀!”
她现在浑身都难受,根本没多少快感。
“真的很舒服。”
男子低喘着气放缓速度,哄她:“不如就维持着人类的模样,做到我发情?”
“你是要我被你操着和姐姐见面,再去见各族首领?你这个变态龙,混蛋,色情狂,暴露癖!”
他又狠狠地顶一下,她忽然放声尖叫。
精灵女王听说祖龙将她带回来了,急匆匆扑腾翅膀飞来时便是两人正在交欢的画面。她面红耳赤地转身告辞,却被她叫住。
“把这条臭龙从我身上拉下去!喂,你听见没有,你从小到大最爱的龙在强奸我啊!你还无动于衷,你这精灵是白痴吗?呜呜……混蛋,再干我的话我翻脸了!”
“卡恩,住手吧。”
精力女王含着眼泪前来阻止:“妹妹很累了,真是想让她怀孕诞子也得过几天,待世界树的情况好一些。”
“好吧。既然莉雅都那么说了。”
祖龙停了手,但还是与她紧紧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