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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通过我按下接通的可视门铃,一张嘴在叫“方昊”。
嗯,很好,这下至少知道舍友姓甚名谁。
要是不用吃饭,我大概会直接告知对方,他要找的“方昊”已经好几天没回来,请他改日再来拜访。
但是我现在要吃饭!
坐吃山空可不是好选择,更何况我总不能真呆在这等死。
不过这个姓氏,倒是让我想到了皇族。
“方”这个姓氏,在这片土地上是个被垄断的存在,当下只有皇族有资格使用。
只不过这代大佬们还没挂,或许并不能写进历史书里,那样有太不尊敬生者的嫌疑,以我认知,最多现在有个皇家内院记录什么的。
更何况我那个是时,我才终于意识到他说的给老子吃的大概是什么玩意……
呵,感情我还是个魅魔啊?!
真抽象,连动上头的嘴吃饭都省了。
不过以后要不要动嘴……
罢了,算我言之过早,显然这答案是——迟早的事儿。
方栾这回更不客气,好像从始至终都完全不在意这是别人的地盘。
要我说,他脸皮真的厚!
而且性格也算得上十足恶劣。
我出来喝个水的功夫,就等不及我回去了似的尾随而至。
明明昨晚都把我累趴了才结束的!
我刚把水壶放下,不知何时过来的方栾便瞬间把我按在台面上,让我的脑袋跟水壶肩并肩,磨蹭着我的股缝。
他的物件具有“得天独厚”之优势,不仅分量十足,还十分奇特的是向下弯着的。
这就让后入这个姿势像天生为他设计的一般好使。
虽然我现在看不见,但是昨晚我的眼睛早有领教,姿势亦然。
随着他前液渗出,还故意用力向内挤压,不多会儿就将我股缝染得湿湿黏黏,甚至还能感受到弧度间的契合。
“你昨天夜里还没做够!?”我控诉道。
方栾却理都不理我这茬,径自拉起我一条腿,放在冰冷的台面上。
他倒是还有为数不多的良心,知道将手掌垫在下头,不至于让我乍一时间被冷得软下去。
但也就这点了。
我被他又是沉默已对,又是磨蹭的,一时不知道拒绝该怎么说,打的话——
我侧着脸趴着,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
差距太大了,根本打不过啊……
更何况夜里该做的全做了,这会儿再矜持,早晚三春了。
他这样不焦不躁的磨来蹭去,其实我早就难受的要命。
后头没出息的分泌出不少爱液,甚至还不知羞耻的悄悄开合起来。
“你到底要干嘛啊——”
“你——啊!——”
“干你。”
我正待继续吐槽,结果方栾冒出来句垃圾话,还顺势全根没入,把我后头想说的话都顶忘记了。
嘴巴里不能骂,可心里头不能停。
我在心里随着他的律动频率,把他提溜出来骂了八百个来回。
即便翻来覆去的,我会的都是些不怎么新鲜的常见词,但心里好歹舒服了些。
方栾好像不满于这样的接触似的,前胸与我后背越贴越近,直至快把我夹在中间,摆腰用力顶弄。
很快,我连心里头骂骂他这件事都忘了,只剩下迎合般的叫声,和彼此愈发沉重的呼吸。
他像是喂不饱的怪物,致力于一定要把我顶穿似的,完全不见停歇。
方栾长度可观,还将腰肌劳损问题抛诸脑后猛顶,害我射精来得又快又急。
我不由昂起脖子尖叫一声,后穴也止不住的阵阵紧缩。
方栾轻拍我屁股一侧:“放松点!”
这叫我怎么放松啊,混蛋!
我哼唧着,斜睨了他一眼,装作没听到。
他也跟着闷哼一声,粗喘着垂首啃噬我后颈皮肉。
我们上半身体量并不一致,他这么大块头如此做导致的后果就是阴茎退出来不少。
但方栾动作可没停,逮着我前列腺的位置研磨个没完。
我忍了半天,实在头皮发麻,脚都软的踮不起来,只得求饶:“我也……”
“不……哼——”
也可能得益于他的先天优势,每次全根出入,都能恰到好处的照顾到我的前列腺并且直达最深处。
面对从前不曾经见识过的绝顶快意,我实在太容易就有些沦陷。
尤其是我从前知悉一部分,于这两次与方栾做了之后,打开更多,感知到更多,竟有些无法自拔。
把我弄的一身自己的精液混合物的味道,他也将一股带着星点凉意的热乎播撒进深处。
还好这具身体经过昨晚实践证明,不清理也没什么问题,不然方栾这混球吃干抹净,连洗澡都不带着去一趟,指定是要不好的。
方栾这饿死鬼
', ' ')(',像这辈子没跟人做过爱一样,一口气不歇。
才射过一次,居然又十分快精神起来,像没有疲软期一样。
他顺势把我拧了个掉头,故技重施,挂到身上就把我往属于我跟方昊的屋子里带。
他这样走动间连耸动带移动的,重心位置因着面对面的得天独厚优势,让这份刺激攀升到快无法接受的地步上。
我因着身体上的变化,难捱的够呛。
现在的后穴也太敏感了。
跟我以前身上那个型号,完全不是一码事。
我感觉再这么哆哆嗦嗦下去,距离抽搐就不远了。
好在我现在也算天赋异禀,居然这种时候有能力磕磕巴巴的,好歹是挤出个三言两语来:“方——方栾——”
“我要,我要洗——”
天知道我以前因为要爱护身体硬件儿,从来没宣淫时间超过二十分钟。
虽然还没到极限,但是我确实想洗洗干净。
身上经过一晚沉淀,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跟穿了件东北大花棉袄似的。
“啊!——”
“洗澡!——”
方栾都把我颠颠儿的带进屋去了,我才能伴随着不绝于耳的“啪啪”胶着声把意思说清。
终于把话说完,我才有机会开始后悔。
距离床已经不远,我要是老老实实随波逐流,就能躺在床上,好歹是有个借力的地方继续。
现在要去洗洗,无疑是要继续挂在他身上,开始新一轮的行进。
真要老子的老命了!
悲从心中起,十分想落泪,却又爽的无法先哭,距离爽到哭又还没到,只能“额啊”的叫个不停。
心里头难受,加上方栾所作为,我属实骂起来再没了负担,无非就是被他再打一次屁股罢了:“狗东西!”
“狗——狗——哼——额——混蛋……”
方栾听了我这话,登时站定,更用力的耸动起来:“智英骂什么呢?”
“声音太小啊,我听不清。”
他是不是故意的!?
脑中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并未能久驻足。
因为他不光用力起来,还加快速度,下头黏糊糊的一片,把淫靡之声糊了我一耳朵。
“唔——呜——”
明知道我被他顶的说不出话来了,方栾仍不依不饶,一副我不说,他便不走了的架势:“你不说清楚,那我们只能在这里继续了。”
“我想想看,按照往常的经验来说,你还得坚持最少两个小时,我们才算结束呢。”
“这还得是我心情好,可我现在好像听到了什么让我心情不是很好的词汇?”
“是我听错了?”
他好整以暇说了一大串,我却只听了个囫囵。
他的精液伴随着我的淫液,被剑拔弩张的阳具挤出来,又从穴口黏糊糊的糊成一团。
带出来的多了,我觉得甚至已经又掉到地板上去了。
我只得求饶道:“我——我错——”
“唔,我错了……”
“要,要……”
“喔,智英还要啊——”他听到这截,笑着打断我。
“不……”
好在方栾还有所剩不多之人性,没把我折腾到瘫痪才罢休。
他把我带进浴室,便抽离出去,放水、试温,一气呵成。
这也让我对我的体力有了全新认知——它比想象中充沛很多!
是,很!多!
不必考虑洁净问题,也不必考虑使用过度,更不必考虑日常进食,有点水和男人就管暂时活着,这是什么神仙日子?!
我最离谱的时候,也只敢跟朋友yy或者做梦梦一下好叭!
之前因为外貌变化带来的不爽,这下被理想乡般的现实规整得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心态上多了些摆烂和满足于此意味,首先最诚实的就是身体。
它似乎能比我这个主人更好反馈这种状态,对方栾更是加上了不少顺眼滤镜。
毕竟他是头一个上门接触我的人,在各个方面都很大程度疏解了我的躁动与不安。
澡是必须洗的,毕竟人类的活动会招致汗腺们的响应。
方栾很贴心,就是有点太不见外,我头几日只敢用用花洒淋浴,毕竟不知道那浴缸主人到底是我还是室友。
哦,现在室友有名字了,他叫方昊。
我虽然疲累,看起来有些昏昏欲睡的架势,但是身体实际上并不怎么疲倦,只不过是精神上有些松泛带来了这种缓和的感受。
尤其是水温如此适宜。
浸泡其中,后头还有个天然的人形肌肉款靠垫,让人窝着就不是很想再动。
哎——
鄙人的下限真的很低,有的时候也很自我唾弃。
除了一些道德向的东西原则坚定,面对快乐的时候真的很难控制自己。
', ' ')('比如刚才兴起,我居然随口就让他打我屁股,而且方栾还挺……
怎么说呢,极其配合,还打得好,跟头天晚上刚开始时候有异曲同工之妙。
既达成了我的心愿,又力道适中不至于留下除了毛细血管破裂之外的任何不良后果。
真可恶。
就是身上多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痕迹,好像在时刻提醒鄙人本性如何,有点羞耻。
闲下来自然就有心思去想想未来打算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成了香饽饽,但目前上门来的就这一个方栾。
他提供的信息还算关键,若是不追根究底,这样继续下去,我猜结果最多也就是跟一群人纠缠不清罢了。
这种事儿我门儿清啊!
根本不带慌的好吧!
别看他看起来心眼子挺多,实际上并没让我觉得过分难缠。
方栾这种类型,大概就是让他爽到,他就能暂时任凭摆布。
很像之前被我毒害过的直男朋友……
不过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再见面他不杀了我,我不咬死他,就算我们对彼此足够客气。
我真的有反省过,但是我绝不会改。
因为根本不是老子先动手的!
扯远了,方栾这个狗贼好像不知道“节制”这位仁兄姓甚名谁。
我都让他玩成个天然自带东北红绿花大棉袄的皮肤选手了,他还搁那儿毫无节操的啃我的手指跟胳膊,津津有味那架势,好像我是什么美味小蛋糕。
在他把我提溜起来试图继续啃正面时,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我不喜欢太没节制。”
方栾俊眉随着抬眼皮的动作扬起,显然是兴味正浓。
但他居然很乖巧又不是很让我意外的听了劝,把我安置在肚子上坐着。
“都听你的。”
……
来到这儿之后,我还是头一次正大光明出来,不必用帽衫遮遮掩掩容貌身形,可以大大方方走在路上。
学院环境优美,复古欧式建筑如山脉此起彼伏,具有天然美感,树木花卉郁郁葱葱,穿梭其间有种时光静好的错觉。
但如果没有时时刻刻环绕周围的3d立体大片,我想这画面会更和谐正常些。
我被方栾拾掇的人模狗样,就是站在他身边,有点像小鸡崽。
即便我身高有175,意识挪到这个身体里之后也没发现于此有所缩水,但仍需要抬起头来才能看完整他的脸,这是一种既觉得高兴,又不是非常爽的感觉。
推开门那刻,我才知道感情他的仆从这两天就轮班在我宿舍门口候着等我们。
收拾屋子这类不必上位者操心的闲杂小事活计,自有他们代劳。
方栾一身姜黄色制服与我从衣柜里翻出来的暗红色款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区分了颜色。
此前我也注意到这种同款不同色的现象,猜测大概是用以区分地位。
因为很明显,绛紫色和墨绿色这两种制服出现的频率更高。
人人都佩戴着名牌,所以不存在见面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
但对于我显然是没啥卵用。
毕竟我对他们一无所知。
我只庆幸这种随地大小便的行为并非人人热衷,不至于全程看到的都不是正常人。
也不能说人家不正常,只能说,文化差异……
因为这种靠着一决雌雄来进行下一代任务的行为模式,注定了出生率不乐观的问题。
所以我这么评价,大概不算太过开放和不知廉耻。
这个时间点宿舍里头没什么人,有也是在忙自己的事情,闭门不出。
所以到楼下以及穿过走廊这段,我们行进还算顺利。
方栾贴心的牵着我的手,源源不断将体温从手掌传过来,还会随我的步伐频率同行,彬彬有礼又绅士,完全看不出来就在昨晚到上午这段时间里头是个什么样的饿死鬼货色。
他的声音也算非常富有磁性那一趴,还带着些爽朗,清新怡人,这让本色懒真的欲罢不能。
我听他简单清晰,如考试前费心费力为不争气的崽儿们划重点的老师般介绍了一番有关服饰色彩划分地位和家徽的讯息,又对学院情况多了些掌握。
在耳朵捕捉到姜黄色服饰代表的地位时,我心道感情他还真跟我猜的一样,是个皇子。
也是,“母茧”的作用虽然同我本身一样尚未可知,但是这生物或者是物件显然不属简单行列。
他地位高,恰巧佐证了这种微妙的重要性。
最后他提到了我:“你是最特殊的存在,无论何种身份与家族,都无权要求你的礼遇,你只需随心交往。”
“嗯。”我兴致不高,只默默记着有用的信息。
我是真的不爱学习,但有用的东西,尤其是与未来生活息息相关不可或缺的部分,势必需上心。
方栾再好,那也只是眼前,未来
', ' ')('什么样儿,谁能说得准啊——
“他们有些会对你使用‘神子’或者是‘大人’这类称呼,不排除恭敬,你可以一律当从前不曾结识过。”
感情我还真是个吉祥物。
身份搞那么高贵,实际上真真儿是最废柴的那个……
彻底敲定了自己的定位,我也没什么可矫情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咸鱼心人类的优良品德。
有方栾充当人肉导航,显然能少走不少弯路。
一路上没少微微点头回应那些招呼礼节,我脖子都有点不知道怎么直着才算合理了。
他还算言而有信,我们一路越走,离热闹些的建筑群便越远,最后甚至是穿过了片密林中的石子路,才见到眼前的建筑。
我看着这豪华版本,防空洞地面土包凸起似的建筑,眼皮没受控制的自主抽搐了下。
说实话,这就是个防空洞上头搭了个希腊风格的石头房子吧?!
还四面漏风,没有门……
中间那个土包也是门户大开的作派,比我昨晚不抵抗方栾入侵的没出息的门儿还大方。
“方栾……”我扶额道,“所以这就是祭坛?”
方栾人看着作派温润尔雅,手爪子却自从上了石子路便一刻不得安生,这会儿更是揽上我的腰才回话儿:“在下面,莫心急。”他半搂半抱带我一路行进,入目甬道部分愈发清晰,果真是别有洞天。
这犄角旮旯四处野生动物的地方,竟然不知是有发电机还是真埋了电缆通电,走道灯火不说通明辉煌,也足够辨路识物。
复古砖石铺陈,每隔一段距离便设一盏灯,其间居然还有门扉错落,不知是否有人居住。
但住在这种地方,我觉得可能会英年寒腿。
自踏入此处那刻,我就好像得了什么冥冥中的指引般,胸中泛起难抑心焦,涌动不息。
我不动声色间,下意识将腕上镯子压向大腿,感受这份实质性的触感,仿佛这样我就可以多些安心。
一路行来回首,我们显然是在走下坡路。
甬道并不过分曲折弯绕,没多会儿,方栾便带我停在了处宽阔空间。
这处的人工痕迹并不太多,像是个天然的钟乳石洞的地界儿自然风貌犹存,只需要一点灯光折射,就能让整个空间清晰可辨。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中央暴露于外,红白两色交织一体,几乎占据了整个空间地面的玉石。
我看不出它上头错落分布的大小水潭是否天然形成,但其中水像活水,因为水面并非平静无波,甚至还袅袅溢散丝丝缕缕水雾烟气。
水潭有大有小,皆清澈见底,空间内弥漫着一股并未外泄到甬道内的湿热气息。
很奇怪,这种类似温泉的所在,却并没有硫磺味儿。
水的热量,似乎悉数来自红白玉?
方栾沉声道:“这就是母茧。”
方栾示意方位明显,所指即是这毫无拼接痕迹,显然天生一体的地面。
我轻轻挣动,方栾会意,倒也随我去了。
他收回一直揽着我腰的手,我便能顺顺当当蹲下,将手心贴上玉石地面去。
入手皆是温热润泽。
感情我还真是猴哥某种意义上的亲戚……
我又摸了摸腕间镯,原来它温度并非全然于我处所得。
远处自我视角并不能见底的一潭水中忽然“哗啦”一声,打里头站起个人来。
我是确确实实惊了下,差点坐到地上去。
方栾却蹲下来,安抚意味的轻轻拍我肩膀,显然并不意外会从哪个池子里突然冒出人。
那人浑身湿淋淋的,黑漆漆的长发因着全部打湿,塌下来正淅沥沥向下淌水。
有一些不愿走寻常路的水,顺着他光洁额前滑过,咕溜溜向内眼角爬去。
“智英,过来。”
我心绪微动。
这人大抵便是大祭司了吧,方栾昨夜言语中,有提及此处有此一人。
我踏上红白玉石地,缓步向他行去。
黑色皮鞋踩在红白中,有些突兀,搅乱了原本和谐的配色。
此时我才发现,那些红似乎在缓缓流动。
肉眼并不能有效的观察到其游移,但我就是莫名知晓它们的运动。
因着这种带来些归属感的奇妙联系,我不由得心绪松泛,步伐轻盈。
方栾没挽留我,只安静停在原地,不发一语。
我站在他身处水潭边,有些纳闷。
把我叫过来,他动也不动的搁池子中间泡着,也不说点什么有用的话听听,这是搞什么?
不说话装高手?
“过来。”
他跟老款儿智能家居似的,语气平整,半点情绪波动找不见,好像只是在重复公式般讲话。
拜托——
老哥你在水里头怎么泡,我是不予置评。
我穿得整齐,人模狗样
', ' ')(',下去找你我还怎么回去?
我犹疑道:“我衣服会打湿,要不你上来?”
见我犹豫,他还没表示,水池子先“发言”了。
水似活物一般,从他那潭水里头如丝绦般条条窜出,搅乱了本还算平静的水面。
等我被水流们打湿,簇拥着捧到他面前时,我猜大概这就是他的回答。
这哪是像大祭司?!
这整个儿一个不讲理的暴君!
我面露愠色,口气自然也不太好,即便对方形象不错,挺像个阴鸷公子的,跟这样的人交际一定有趣:“你把我都搞湿了!”
“哪里?”他突然摆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意有所指。
水流也非常不正经的分出一道来,轻轻勾扯我的皮带扣。
肏?!
怎么回事,我的节操和下限已经够低了!!
一个两个的,怎得比我还低啊?!
这时候都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曲解我本意,用这种暧昧口气讲本来让我很不爽的事情?!
这是什么集体刷下限,突破底线就能飞升大成的世界吗?!
跟他迂回搞谋略发言,显然是自取其辱,我干脆直接问道:“你是大祭司?”
“我是。”他控制那些丝绦水流,不慌不忙的穿梭忙碌,居然就剥上了我的衣服。
大祭司越是剥开的部分多,脸色就越是差劲,好像我身上贴满了他小时候写的检讨流水账似的。
他语气里头显然含着浓烈不满,目光落到了方栾脸上:“二皇子,我送智英去太子那儿,是因为太子这个月外出,你无事去太子那儿?……”
即便他这话没头没脑,跟打暗号似的,我聪明的小脑袋瓜依然琢磨出了其间信息。
哦豁,大祭司是把我重新挖出来的那位,方昊那儿显然是我从前一直住的地儿,所以才会收拾得齐整,能现场掏出来安置我。
而且,方昊=太子。
方栾阴阳怪气道:“虽然不得不感谢你还愿意守规矩,但没摸清智英情况,就把他往外头送,你这大祭司当得也不怎么合格——”
大祭司显然发现了我脑袋好像空空如也的事实,便不再多言,只颇为不屑的“哼”了声,不再同方栾言语,转而将矛头对准了我:“智英,于此间情境,你能想起多少?”
“完全没有印象。”我诚实道。
我被水流又送得离他近了些,他唇瓣轻贴我面颊,一触即分,温温凉凉,面上一闪而过的,是深到肉眼可见程度的怜意,“那也算不错。”
要不是处在这种被掌控的情况下,我觉得这画面应该当得起他这句不错。
在方栾这位上来还没说开就狂风骤雨选手的对比之下,他算懂礼貌的。
但也仅仅是那么一丁点。
毕竟我现在让他三下五除二利落剥开了,衣服全被抛弃到岸边去,湿哒哒堆成一坨衣服小山。我没理会他的“不错”发言:“你们的规矩,是什么?”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迅速解答道:“你沉睡时间会持续多久是未知数,所以为了防止我在你醒后独占,我与他们达成协定,在你脱离‘底座’后会将你送出。”
我却没因为他的诚恳大方,对他观感有所好转。
先不说这水怎么跟修仙一样玄幻,能任他搓圆捏扁随心所欲。
就他现在越来越过分的行为,都可以抛开刚才因为答案给得及时拿到的好评,当场跟方栾划到一堆儿去。
我像被挂在吊炉里头待烤的鸡架子,水流裹着腿,准备把我拉直然后压扁,最后关炉门等熟。
隐私被对面的大祭司同志一览无余。
最羞耻的是水这种东西,它是透明的,我被撑开之后,等同于外头里子全在他眼皮底下。
不是?!
同志,你的手!
你的手爪子!
我很想逃,却逃不掉。
还是头一回,我会排斥送上门来的免费服务。
不是,严格说,他算第二个了。
我脖子后仰,白了一眼看好戏的方栾。
是不是爷们啊!?
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是追求者,结果喜欢当ntr啊!?
这种方向上的诚实,有的时候不是什么好事儿,我瞬间被拿捏重点,变成一坨没人把着就得软烂下去的烂泥。
“嗯——”
“呵——你——你等会儿——”
我尽量拾掇思绪,让升旗仪式别那么夸张,忙不迭就着有脑袋瓜子想正事儿问:“底座,你说的……底……唔——”
“底座,是什么啊~”
我这个收尾收的像发春的猫一样,方栾的存在更是激烈催化了这份羞耻感。
虽然我对三明治夹心挺有兴趣,但是!
但是得让我有所准备啊?
至少心理准备得有,总不能随便开始!
而且现在这种,还不
', ' ')('是纯三明治,这是随便拉一个昨晚刚跟我——
那啥,的人,在这当健太或者夫目前犯!?
方栾收到我的眼神信号,远远问我:“要我过来吗?”
这不是废话吗!?
我忙不迭点头,奈何头颅后仰并不能很好表达意愿,我只能用这种连发声都不爽利的姿势挤出来个九曲十八弯的“要”来。
与此同时,大祭司也回答了我的问题。
不,他不是用嘴巴答的,而是直接把我拽下水去,沉入潭底。
暧昧旖旎被陡然变故惊得无影无踪,害得我被撑开不受控的狠狠一紧,奈何力道不足以抗衡,最后什么用都没有。
我的过往生活经验告诉我——人类是不能被随意丢进水中生存的。
惊叫声被水吞没,即便这水并不深,但一时间我只会遵循本能去找能够扒住依附的物件。
大祭司显然就是一无所有的空间里,能够发挥这个功能的物品。
不必要再用控制手段,我就自主缠上去,手脚死死找地方攀登,试图找到水面与空气。
另一双手落到我身上,我第一反应是——方栾来了。
但他显然不是帮我重获自由的,而是来添柴加火!
刚准备欢呼雀跃的心霎时冷却。
被拖拽收拾坐到池子中间底部一个坑边儿上,实际上水面距离我不过一臂间距。
我惊觉自己折腾好一会儿,居然没有缺氧迹象,在水里头挤了挤眼睛,只见大祭司跟方栾同农历新年贴于门上的门神画儿般,一左一右把我当成夹心小饼干按在了中间。
先跟老子解释一句这水不是寻常水会死吗?!
我用眼神愤怒的剜大祭司那张驴脸。
实际上人家只不过是个长款脸,搭上现在看起来在水里飘来动去跟大海带似的头发,其实更有神话里头鲛人那个味儿。
但是,我现在看这个批人非常不顺眼!
所以!他就是驴脸!!!
我人老实下来,若是在水里头支持说话,我大概会口吐芬芳一下,但张了张嘴,所剩不多的气泡从大到小冒了串儿出去——显然这不太行。
这世界都这么违背生理极限了,添上支持水中发言环节很难吗?
水从鼻子钻进去充盈到肺中,好像还灌了一肚子似的,让我体会了一把奇怪的水中气体交换感受。
大祭司空着那只手指了指我面前那个坑,我伸头一看,没什么特别的啊?
就是,这坑是个人形的。
等会儿,我是说了“底座”之后被拽下来的,这就是底座???
见识到母茧是这房间的地板之后,对于底座可能命名方式简单粗暴又直接的作风,我接受算良好。
所以我是从这冒出来的?
真抽象啊……
他们俩一左一右的把着我,导致我想从上帝视角看看全貌,便只能跪着往前探身子。
这一探,当即便多了根手指。
我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但这两个人哪个都不无辜,因为这很快演化成了场争夺战。
充盈感实实在在,且还在继续叠加,恐怕是将哪个我放到这儿来,都无力抗拒的好东西。
我早早学会了察言观色,所以这些年过下来还算顺当,意外的发生频率不高,屈指可数。
除非我自己作死,那自然另当别论。
作死带来的惨痛教训总叫人记忆犹新,甚至午夜梦回都会因为只言片语与破碎的画面骤然惊醒,忙不迭坐起来确认自己人在何方。
人类是需要社会的动物,多数偏好扎堆儿取暖,彼此照料补足。
我是俗人中的战斗俗,不能免俗。
可对我这样的人来说,同众人一起瞧云卷云舒,观日升月落这种好景致,属实奢望了。
硬要融入,也不过浮于表面,无法彻底加入任何群体中,被接纳包容。
所以这样的我,无疑是孤独的老狗。
这份难以忽略的孤独驱使我去寻求欲望上的充盈,但偏偏又不一做到底,总给自己立下些规矩,最后成了个奇怪模样。
就比如类似提到过的,超过二十分钟会踹人这点——
即便葛格们七成都没到这个标杆……
我还很惜命,简单直白的说,就是又爱享受又怕死。
在从前还未戒断这种看起来大概像是妖魔化的生活方式时,我身上最常准备的三样东西是——油桃纸。
前两样很好懂,但最后一样我觉得有必要单拎出来说说,这个纸全称名曰“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抗体检测试剂盒”。
如果朋友你也像我曾经一样爱玩,并且不想死得太早也不想做祸害别人的王八蛋,那就去百度一下,了解了解,在开始相应的堕落或者称其为快乐之前,给你的葛格或底迪来一针。
但不要以为来一针就万事大吉了!
要真这么简单,我为什么还要准备中间那位?!
', ' ')('这不是什么无病呻吟,也并非要自我放弃。
毕竟我没逢人就讲自己多么不易的落实部分,也没将负面情绪天天摆给人瞧,只是想过得舒服些,这并不妨谁的事。
所以我非常容易在这种放开了的世界中,随波逐流再放开自己一下。
于是场面非常和谐的变成了被二位真的当成三明治夹心。
只不过我的朋友一向没有用武之地,始终勤勤恳恳的充当着挂件的角色,摇摇晃晃,晃晃摇摇,汁水四溢。
天知道在这个地方他们的独占欲居然不会发作,居然真的能和谐相处。
要知道,我只在后宫文学中看到过这种场面。
直面冲击对我来说,还是有些太过超前。
就像追热播电视剧,我明明点开的第一集。
却不知道共用账号的哪位老兄先用它看过了!
甚至贴心的帮我超前点播,导致我一打开,直接快进到了主角双方爱的死去活来,干柴烈火,欲罢不能去。
一直苦于道德束缚以及怕脏和嫌麻烦,最重要的是经历过修罗场的人,即便是伴儿换得勤,也不会真学罗老兄那套多人世界。
这样最后的结果就是我脑子宕机,他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了。
简直不要太听话。
“智英,趴下。”大祭司声音因着情欲多了几分深沉,让我十足迷醉。
我喘息着,手脚并用,可奈何腰被方栾掐着,最后只得叉开腿,跪趴在了池岸。
这副身体的柔韧性真的很好,我腿内侧的肌肉竟然真的可以拉成一条线般,与母茧交接。
我承认,我俯首称臣那样子,是有渴望被掌控欲发作的嫌疑,但最终是多方协调给予的最终反馈。
这画面的形成者,三个人没有一个无辜的存在!
我昂起脖子,脑子中混沌一片,不知自己到底为何无法掌控自己。
只知道看着已经坐在岸上,近在咫尺的大祭司。
大祭司居然还是个真空人,除了件带淡淡银色暗纹黑袍子之外,身上什么玩意儿都没有,敞开便是一览无余。
他身材瘦削,肤色苍白。
显然是久不见天日的人当有的状态。
其实稍微看看四周环境,随意推断下,也能知道这种情况出现在他身上实属正常。
我张口将他分身含进口中吸吮。
没有味蕾所预想中的浓烈气息,只有种熟悉得,好像品尝过千百次的奇怪甜味儿。
这不是我的脑补,毕竟他不是我喜欢的人,所以滤镜光环系列加持统统没有。
他坐在池边,狭长双目微微眯着,与我疑惑目光交汇。
我因着对他有些莫名畏惧,下意识躲开他目光,扫到他转到面前来抚摸我脸颊的手掌上。
他似乎一直待在池子里头,可手居然没有任何泡水导致的发皱现象。
指腹轻轻划过下眼睑,我的视线被他带动,重新向上望去。
大祭司的眼睛虽然也属丹凤眼,但显然比方栾的多了几分锐气。
尤是这样毫无保留的掠夺意味,如摄猎物般一转不转死盯某处时,更显凌厉。
相比之下,方栾就显得嫩了些,多的是爽朗少年人的味道。
不过他们具体多大年岁,有待后续知悉。
……
此间不知时辰,不见日月。
终算缓过口气来,神志稍占上风……
一时气结,我想骂点什么,却卡壳了。
我愤愤扭头,刻意将视线挪开。
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拍个毫不费力版一字马,该如何展示会显得极其轻松的教学短视频!
我又向前爬了一截,趴在地上装死。
不是不想挺直脊梁留下点尊严,是腿像脱离组织体系般不受控,踩在池底就疯狂发颤,再夸张些就能抖得池水也跟着颤巍巍,活像滚筒洗衣机。
这样强撑着,感觉会更丢人,还不如乖觉趴下,还能缓口气儿。
我以前到底是个什么鬼?!
我闭上眼睛,额头贴着温热母茧,无力叹息。
原来真的拥有这种原先只在yy中出现过的生活,才开了个头就感觉受不住了。
我已经很小强了,而且自认很无耻,很没有下限,现在连道德都灰飞烟灭。
可即便如此,在这儿貌似还是不够格。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想回家!
想屁吃……
若是方栾没寻上来,若是现在不知道这么多,我还能做做春秋大梦来个意外回去。
但事实板上钉钉,我原本就属于这儿,能回哪儿去?
再躺我那底座睡死过去,混个几十年?
那也不够啊!
这群孙贼寿命可是千年王八那行列的!!!
“唉——”
被乐此不疲逗猫狗似的捅
', ' ')('了好半天脸颊,我抬手打开这狗东西的臭手。
“你还记得我们洗澡的时候,我说了什么吧?”
叹气时候用鼻子哼,不觉得有什么。
这会儿一开口,我才发觉嗓子里头冒出来的声音带着磨砂质感。
居然听着像我无理取闹了一样:“已经很节制了。”
我很无语,也只能继续无语下去。
还是大祭司这个老东西会适时玩软化怀柔政策,顺便还给我“科普”了波“合理性”问题:“不会叫你伤到的。你只是一时忘记才会不自在,适应几次应当便无大碍。”
“……”
他继续头头是道分析:“这大概能帮你找找记忆,况且——”
一个个的什么毛病?!
我要是不捧场,这话就必须得说一半撂下等是吧?!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挤出个“嗯哼”来,表达并不十分情愿的倾听意向。
光听大祭司接下来的话,我不看他那张刚才因为情事已经稍微顺眼了点的驴脸,都知道这孙贼绝对笑得像个狡诈恶徒!
“况且,你也喜欢?”
是是是!
我骗不到自己……
每个细胞全程都在亢奋,表示它们的激动与喜爱之情!
告辞了,已经岌岌可危独木难支的节操兄。
事实证明,不光熊和狼是我的菜,这位猴,显然也是。
对自己好色程度和三观跟着五官跑的能力,再次有了全新认知呢……
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但要我现在亲口承认,绝无可能。
按照当前记忆量满打满算,我跟他们俩不过是一个一次和一个两次的情况。
即便这个世界理想到不像话,但我内敛闷骚端着假正经,并非一两日养成之习惯,无法抗拒快乐是当场的事儿,理智支配时我仍会自觉选择至少别太烧。
虽然有的时候特定场景下,在原本的小地界儿我会以烧为基准,非要在烧这个事儿上斗个高低不可……
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不成文的特殊文化!
大家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真假混杂,其中可信成分不过一半一半。
就算嘴巴跟手爪子可以乱嗨,真实践起来我还是会百分百拒绝不健康行为的!
他们这样的,就是不健康范畴中的典型案例!
掏出去,那是一边要被羡慕一边要被骂的!!!
而且在同类范围内,每个人不管说不说,我武断认为,不管有无尝试,肯定都是一半羡慕一半骂的状态!
我这次连哼唧都懒得施舍给他,继续趴在我爹妈身上恢复体力。
母茧是我的爹妈,这个逻辑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我请我爹妈吃了一顿奇怪点心。
并且,还请他们围观了他们儿子的不争气样子。
说到“不争气的样子”,让我突然想起了马村长。
他痛心疾首,我也是……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以前就是这样的鬼东西吗?!
我默默思考人生,最终得出结论:在这种奔放的世界观中诞生,这样反而,最合理不过。
算了,咸鱼使我快乐……
多思势必多虑,思什么思!躺平吧!
摸清楚情况后,请让我无忧无虑!
毁灭吧!所剩不多的三观!
好一顿天马行空,我最终决定了个寂寞,还是此前的思路,只不过因为方栾和大祭司的催化,被动加快一番事实促成脚步。
但显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话并非胡说八道,它是古人诚不欺我的智慧结晶。
就好像老天爷知道我刚消化完一批逆天思想,着急忙慌送来下一批请我抓紧吃似的!
两尊大佛好不容易肯消停,我正趴在那放空自己,一阵显然不是一个人能行出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这种自带回响环绕立体声效果的空间里,就算听力不出色,也能听一耳朵吵闹。
这里是祭坛,有什么集体小活动大概属正常范畴,是以我并未多想。
但很快,我发现是我天真了。
他们一致停在了母茧外围,并未踏足母茧之上,却个个儿跟讨债鬼似的盯上我。
那些目光如火如炬,快把老子脑壳点着了般生生瞄出一堆洞来,让人头大的要命。
方栾显然心情愉悦,他挑衅般扬声道:“怎么?内斗结束啦?”
隔得距离太远,我视力再好也瞧不清楚他们胸牌上头的蝌蚪字儿,也就看看他们的脸。
乍一看,环肥燕瘦,各有特色的人扎起堆儿来,甚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们的表情一个赛一个阴沉不爽,够不上这词儿……
打头儿那位姜黄色校服的浓眉大眼显然是头目类角色。
他对方栾这种挑衅口气并不在意,淡然表情中带着股凌驾
', ' ')('众生的意味,十足高傲:“方栾,这就是你对兄长的态度?”
哦,兄长啊——
等会儿,那这不是说要走一个月那位吗!?
方什么来着?
方昊!!!
方栾显然不怎么服气,但也没过分驳对方面子,只睨了眼他,便转移视线到我身上,端得是含情脉脉。
这下视线又都跑到我身上来了。
怎么事!?
我又不是管学生的教导主任,都看我干嘛啊!?
我默默挪腿,屁股一耸一耸,人往水里头缩。
这会儿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都没问题了!
如果可以,还想回底座上再躺几百年!
在大祭司和方栾之间,我显然是同两次的方栾更熟一点点,而且看这情况,大祭司一个宅男,在这种时候能提供的外界资讯,尤是人际方向,大概有限。
我尽量压低声音,悄声询问道:“方栾,他们该不会全都——”
方栾见我选择主动靠近他悄悄比手画脚,笑得十分荡漾,先是对大祭司摆了一副胜利者姿态,接着还挑衅的望了眼对面一群人头,口气也暧昧起来:“是。”
简简单单一个肯定词汇,把我雷的外焦里嫩。
身体不由得一激灵。
这两位仁兄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对面这些,确定我不会特殊向马上风吗?
是,作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是为了愉悦而行此道的动物中一种,且分支在最烧巅峰那系列,我完全就是个没骨气的东西,但是也不是这么整的!?
除了汤汤水水的,没别的事儿了是吧!?
我终于还是将最大的疑点抛出:“不是,那你们图什么?”
“我哪来的这么大魅力?”
“是谁把我搞到手,谁就能继承皇位吗???”
灵魂三连冒出的丝滑,效果却并不理想。
方栾认认真真给了个没营养还很官的答案:“你是神子,这一个身份就够趋之若鹜,更遑论你本身就足够吸引人。”
这我知道,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先不说我这种款在这个世界观是否真的吃香,就算吃香,也不至于无端到这种吃香程度啊?
可能是谨慎过头导致错觉,但我早早便言明在先,我这人苟的要命且狗的要死。
大祭司则是敏锐的从另一个方向反问我:“智英,沉眠这些年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卧槽,还得是这老龟毛心细如发。
不过也是,我之前在底座上待着,也就他能长期泡池子里头陪,说不准那天我手指头动了一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虽然我现在只当自己是出去旅游二十六年,但这种玄幻的东西,即便在比过之而无不及玄幻的世界,显然也不能同任何人讲。
搞不好会变成什么真正的小玩具的!
我摆出个迷茫脸来,傻愣愣的看着大祭司,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概是被我蒙混过关,他没再问什么,只道:“没什么,我多虑了。”
方昊显然没什么耐性继续任我身边两位追根究底,他朗声道:“智英,让我进去。”
哈?
这鬼地方连门都没有,你要是想来逮我,随意就是咯?
我眯眼看向方栾。
因为我想到了个相同点。
方栾是经我同意,才踏上母茧的。
大祭司适时开始充当解答小助手:“可能因为你失去记忆的缘故,母茧也不再接纳他们的进入,须得你重新允准。”
我当即问:“那你怎么能在这儿?”
“因为我是你最忠诚的仆人,所以母茧对我并不排外。”
周围这么多人,除非他们统统穿一条裤子提前串供,不然但凡大祭司说谎,肯定会有想对我表现的人跳出来予以反驳,毕竟我现在揣着的是香饽饽体质:“母茧的用途,你还没讲。”
大祭司简直是互动家居中的佼佼者,提倡的就是一个有问必答,不会也得老老实实说不会:“皇族于统治开始之初,借由与母茧的共鸣得以超乎寻常手段的力量得以巩固权势地位,天生契合的血脉,注定不凡。”
“但凡身上有皇族血脉的,都能踏足母茧,只不过母茧会自主筛选,也并非全然接纳。”
“母茧孕育而生的你,现在是这份权利的行使者。”
哦,我还是能生产出更屌炸天后代的选手,等于移动的母茧智能款ps。
那我就懂了。
凡是身上带着姓方的皇族血液的同志,应该都会像喜欢茅房坑的苍蝇一样对我痴迷……
他们首先达成了必备条件,海选通过后就是跑我这来献殷勤,最后目的是把我整回去当个人工具。
虽然说出来挺粗俗现实,但话糙理不糙。
我还真是个吉祥物加小工具。
知道不是什么天降情债而是简单的爱情买卖,我心下
', ' ')('松了口气。
我没常性,所以势必无法坚定于一人,但如此说来,只要我不选定一个,就能继续下去这种虽然夸张但是居然合理的情况。
至于后代问题,我也不当吃白食的没品人,让他们摇奖吧,谁中算谁的。
我得最后确认下:“母茧既然能孕育我出来,那就说明它拥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你们不想办法通过母茧来为后代增光添彩,而是一定要找我?”
疑问只剩一点,我对方昊远远道:“过来吧。”
方昊是我室友,按理说从前我应该对他观感最好,放他过来问题不大。
“母茧的玄妙之处在于池水,它可以最大程度激发潜力,但终归会受天赋壁垒所限。沧海桑田,也只自然而生,孕育出你一人。”
好吧,我还是自然限量版,没有技术能支持复刻的那种。
“那——”我抬手晃了晃腕上镯子,“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大祭司对我伸出手,我猜着他意思,将手腕放到他掌心。
他大拇指摩挲着镯子,说:“这是我要嘱你的事情,智英。”
“你不能离开母茧过久,具体时长我也无法确定,这镯子像是你的身体状况晴雨表,自你出世便在身上。”
“此前你被送回来,它里头的颜色几乎要淡到寻不着,随时间推移,它又像是重新充满电的指示信号,变得鲜艳……”
另一只手从身侧垂下,对我摊开掌心。
我循着它望过去,正是方昊本人。
大祭司适时松手,我稍有迟疑,但随即选择从善如流。
方昊掌心宽大,俯身拉我站直时,同样健壮宽阔的肩膀与身形将我笼罩其中。
刚才他悄不言语没第一时间到我身边,竟是先去把我衣服取来了。
方栾和大祭司都是一见面就脱衣服的货,乍一时间他这么正常将衣服提在手里作势要我穿,我还有点不适应。
衣服上显然没了水分,因为被提在手里的它们没有向下滴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方栾看了眼提着衣服的方昊,一直靠着池壁的身子直起,托着我后腰和屁股,和方昊合力把我送上岸。
我身上的残余水份悉数浮起,点点滴滴晶莹似有生命,落回池中去,显然是大祭司的杰作。
周围能容纳水的凹陷,有池有潭,并不密集,是以容纳我们四人站在岸上并不显拥挤。
大祭司这真空狂魔只需要把他那湿哒哒的袍子系好,就能瞬间恢复人模狗样。
我跟方栾还得整套规整。
方栾随手一甩,衣服上的水居然就这么违反科学的变成一条水线,向池子里头去。
好吧,果然只有我是废柴。
等等,问题太多,这茬我忘了问:“大祭司,我尝试运用书本上教的操控手段,调动能量,发现我好像是个空瓶子一样,什么都没有。”
方昊这边为我穿衣服,我想自己动手却被他挡了。
我只得认命,由他去了。
大祭司静静瞧着,波澜不惊的回道:“不是人人都可以感知和使用魔力。”
行吧,我是麻瓜,这下还不光是自己想想的那种,是官方认证钦点的彻底废柴加麻瓜。
我点点头,颇为失落:“好吧。”
方昊十分自然的在我的良好配合下,帮我收拾齐整,正待离开,大祭司突然道:“智英会常来看我吗?”
我扭头看去,他像初见一样,于池中央站立。
长发被水浸染塌陷,变成条条片片垂下,贴在颊侧,显得他面上没什么肉。
在我还没拥有自我之前,就是他一直在陪着我吧。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严格意义上,他大概算我第一个认识的人。
我对他报以安抚一笑:“我会的。”
他予我第一印象便是阴鸷。
这个词可能过于贬义,但他确实是这样。
情事间我一直被夹在他们二人中间,是以几乎全程都是面对大祭司的。
他好像完全不会被情欲掌控,除了心脏会加快搏动速度和沉闷气喘,表情总端的一派沉闷又阴冷。
好像索求这份欢愉并非他本意,只是出于什么无法推诿的任务驱使。
可当我迷蒙间想再去探究时,却又在他黑邃瞳中抓住了些痴迷与狂色。
找个对照组,方栾是热情又不羁,会耍点小手段,懂得如何无耻才不惹人讨厌的类型。
他则是阴冷又内敛,恐怕即便做了什么,也不会叫人察觉出来。
理性永远凌驾于感性之上,利益永远优先,可能是他的人生信条?
这份揣测我悄悄藏于心底,并未表述显露于外,只暗自留下一点防备。
几步路之间我来不及再去思考太多深层的东西,我能感受到大祭司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的背影。
我有种很奇怪的想排斥又排斥不起来的感觉。
', ' ')('但我不敢回头去看。
他那些意味不明的痴迷中夹杂的破坏欲,仿佛会噬人般,教人胆寒。
走出母茧范围,我身边的方栾当即遭了围攻。
一群人半句话没说,上来先开始请我欣赏起玄幻片来。
一堆各色元素,比之前看到那些狠多了。
如果前几日探索见到那些火球什么的,算是大佬,他们这架势更像神仙打架。
我猜若不是空间不够加上我这吉祥物站在边儿上,他们丢出来那些千奇百怪的火球电光云云绝不会仅限于一人高。
范围也绝不会掐着大概算是我能不受波及的安全范围?
方栾一边嘴贱,一边扬扬手,我还没捕捉完全那道快直通洞顶的平地惊雷是怎么飞过来的,它就原地返回撞上了团火球,放烟花似的噼啪冒出些大大小小的火星子。
“方晨,没吃饭啊?”
与此同时,我身边与他中间隔起了道绿色藤蔓织就的墙壁来,方昊就势揽了我下,将我带到身边。
“你们那么爱思考问题,我只是帮个忙让你们多琢磨一会儿,怎得不领情啊?”
电光火石间,别看方栾嘴贱突突的好像挺久,实则不过两三息功夫。
我担心方栾太贱,真打热闹起来再把我老家炸了,正欲阻拦,母茧却遂我心意反应更快。
薄雾般的淡红色由母茧中析出,瞬间便将方栾与几人的争斗隔离。
听了方才方栾的话,我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不是因为方栾“捷足先登”而群起攻之,大概是方栾使了绊子,于商榷时把他们都给阴了,然后才过来把我堵到我跟方昊的宿舍里……
身边藤蔓墙被红雾冲散,变成一地青草汁夹杂残破碎屑,而后化于无形消散。
大祭司瞬间至我身后,审度起面前这堵薄红墙体来。
被方栾称呼为方晨的青年显然是炮仗性子,张嘴就道:“大祭司?!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祭司面露许不耐,但仍是给了句话:“不是我。”
“只有你与母茧沟通最为紧密!不是你还有谁!?”
方晨嘴比脑子快,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念叨:“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
“难不成你也想掺和进来!?”
我不由得心中概慨:真年轻啊——
这空间大而宽阔,他这一顿逼逼叨叨带天然回响,我下意识想,若是他闭嘴不说话,看起来还是顺眼的。
红雾骤然涨出去一截,还真偷袭成功,把方晨嘴巴无形塞上。
再怎么迟钝,我也发现问题所在了。
按方晨的意思,大祭司与母茧颇有渊源,可以控制母茧析出红雾,但红雾一而再像是与我心灵共通般行动,好像与我天生一体。
我心念微动,红雾居然真如我所愿,向后退了截。
行吧,不愧是我爹妈,还真疼我,在母茧范围我也能体验一把做有能力的人是什么感受了。
好像狐假虎威啊——
我微微侧身,随手捞起把红雾,让它缠于指尖萦绕,摆弄着感受它的微微温热。
雾气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
这味道并不腻人,带着种清新与勾魂,惹人流连。
此前在池子里被大祭司按下去之后,我挣扎间和想开口说话时,尝到过水的味道……
我的味蕾与直觉告诉我,它们统统都是一样的。
“大祭司?我……”
大祭司对这种情况流露出些讶异神色。
这头的我们非常有默契的忽略了对面手舞足蹈的方晨。
大祭司伸出手来,与我手指交缠,似乎在试探什么。
他手指修长,甚至长得有点子怪异,不像一般人的比例。
红雾被他勾走一截,随后又依依不舍往我掌心钻去,似乎极不情愿离开。
我还是头一遭见他露出个类似笑容的勾唇表情来,就是面上没什么表示,更像是我的错觉。
他安抚道:“没关系,你还真是让人惊喜。”
“果然是一体所出,你同母茧的联系更紧密。”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他这句类似夸赞的话。
母茧就在这儿,我总不能为了这种能力把母茧挖出来天天背着走?
光看母茧这个体积,就知道这根本不现实。
“喔。”
小插曲因为我的介入偃旗息鼓,他们也没有再来干一架的意思,红雾显然不能带出钟乳石洞去,连被我拿来塞方晨嘴巴那团,都随着行出洞外回归母茧。
走出段距离,我仍能感受到大祭司的目光停在我身上。
即便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如何做想,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停下脚步,绕过身后跟着这群姜黄色组成的人堆,趁着还未拐弯,远远对他挥了挥手。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也没什么表示,旋即消失无踪。
', ' ')('我心底轻笑,这驴脸大祭司还挺别扭。
这会儿我有心思关注旁的,悄摸摸数了下,这一群皇子们居然有十一个之多!
……
不过大概看一下当下情况猜猜,我觉得他们可能早就全军覆没了。
好在学院制服操刀者的审美并不夸张,这种姜黄色并非亮色系,属于偏暗些的颜色。
从上到下整体看下去,于选色方向来评,操刀者是个稳重系选手,可能还会有点古板。
这个时候我好像稍微懂了一点四郎的不耐烦到底出自何处……
从皇子数量,还是目前能看到的这部分来讲,我觉得生育率这个问题实在算不得大事。
只不过他们目前这个样子,像是在喊优生优育口号,还得写到墙上去时刻表达愿望的架势。
我现在就是现成的“送子娘娘”,包收包出一条龙服务……
想起大祭司的告诫,我举起手来观察了一番腕上镯。
里面这些红,就是我的外界活动时长倒计时。
我想摆弄一下它,结果发现另一只手现在不受我这个主人管辖了。
一低头,那只手现在被方昊大掌拉着,处于代理模式。
其他人都很安静……
万恶的地位阶级。
“他们说你得外出一个月。”我没话找话道。
其实也不尽然尬聊,方昊显然是有特权的存在,可以无视放假时间随意出入。
扫听点内情,说不准以后用得上呢。
同方昊给我的第一观感非常合槽的是沉稳的作风,他声线好像天生带着股傲然与稳重:“无事便提早回来了。”
得,一点信息给不了。
说到此关节,他又对另一侧的方栾道:“你这次——”
他只模棱两可说了半句,但傻子都知道,他这是在点方栾,未竟之语无非就是谴责方栾这回做得过分了。
别看方栾好好折腾了我几通,我仍是对他心存感激!
要不是他搞事儿,乍一下都找上门来,我真的得当场吓咽气。
……
方栾在他跟前儿也老实不少,插科打诨自己给自己和稀泥,这茬还真让他妥过去了。
外头天色正好,下午日照甚足,太阳不遗余力将热量播撒,对所有生物予以公平恩赐。
即便估摸着踏足充足阳光之下的日子距离上次并不算久,出门时也算不得什么阴云天,但这样的暖意融融,仍让我生出些恍若隔世之感。
活着,真好。
踏上石子路,方昊似乎是忌着我记忆有缺,领我重新认了圈儿人。
其实上衣口袋上方或上面,人人都别着小名牌,就算一时间忘了,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对号。
不过他这样安排也属好心与转圜,我便任他拉着手,重新认识次这些各自有些熟悉感的陌生人。
我并不习惯身边围着一大帮子人。
“我累了。”
他们听懂潜台词,倒也不多纠结,道别后或结伴或独自顺着石子路离开。
方栾做完坏事儿,居然还能有人跟他同行,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架势,完全看不出来前一会儿还处于大打出手的情况下。
虽说我不是路痴,无需人带路也能自己寻回去。
但方昊挂了个室友头衔,且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便随他去了——总归还得同住一屋檐下。
更何况,不带上他,单独在路上遇见恭敬招呼行色之人,会有点儿尴尬。
两个人一起被“热情”,尤其方昊是“常客”中最顶级的存在,那就不至于太尴尬了嘛——
来时我就觉得这石子路太长,但那会儿身体没这么遭罪,方栾再折腾,不过也只他一人。
且我从母茧池中得出了新鲜结论——就这,他应是都还没甩开膀子来胡闹。
不然任我现在生理构造如何逆天,都得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方昊牵着我的手,带我慢慢走着,不知不觉间,其他人皆已走远。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疲惫,沉声问道:“要我背一会儿吗?”
这么贴心!
啊,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年长稳重类型的。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偏好,是因为他们大部分确实阅历丰富,懂得体贴啊!
我点点头,问话时一直专注于注视我的方昊便错身蹲下。
在我配合之下,他轻松将我背到背上。
上面是暖融融的阳光,下面是温热宽阔的后背,我有些昏昏欲睡。
并非全然疲乏招致,而是莫名安心感。
即便我们之间并不熟悉……
按照我的视角来看,连见面都是头一遭。
可他身上,貌似就是有这种能叫我安心随之的魔力。
方昊适时轻声再次询问我的意见:“智英,回去睡还是找个花园小憩?”
他稳稳当当行着,身上散发出如
', ' ')('新疆伊力特曲酒般醇厚而不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加上此处避世景色,让人倍觉心宁。
我不是很想现在又要回去窝着,说话间带上了些后知后觉的绵软:“花园距这儿远么?”
方昊察觉到我的疏离礼貌,尽管我已经很不客气的趴到了人家背上去,他却无事人一般自然。
我猜,大概是从前有过这些事,不然我的肌肉群也不会这么随意松弛。
“不必挂怀,我情愿背你。”
我紧了下手臂,想着要是真的哪天需要做选择题,方昊这样的人,大概是最好的答案:“那就去坐一会儿吧。”
方昊低声应下,便继续背我前行,四周树木葱郁,林间飒飒是叶与风的缠绵爱语。
学院内的小花园不少,光我此前夜间探险就发现十来处,星罗分布,没什么规律循,像是哪儿有地方,就往哪儿建似的。
靠近祭坛方向周边皆清静。
我不认路,只能通过路途耗时与陌生风景大概所处方位猜测这处应该距离我们住的小楼还远。
方昊并未放我下来,即便我都看到长椅,他仍是向前头继续前行。
我有些不明所以,这不是到地方了?
“我们要去哪里?”
方昊笑道:“里面有秋千椅,你从前喜欢的。”
完蛋,真的要沦陷。
很快,我就看到了他说的秋千椅。
它的造型更像是拆了底座的长椅,比较奢侈的一点是上头的靠垫和挂饰云云,完全不像应该出现在室外接受雨打风吹的精致物件儿。
他并未直接放我到椅子上,而是站在一步远的位置停下。
我也没期望被当成什么十足废柴一样的伺候,他松开我的腿,我当即便顺势滑下,鞋底重新接触地面。
谁知他却一转身,直接让我腾空而起,落到了他怀里去。
猝不及防的我低呼出声,景色便矮了一截。
方昊抱着我坐到明明可以容纳个人来坐的长椅上,将我安置于大腿。
虽然有些羞耻,但是我并未用抗拒来表达,只是想客气客气,坐到椅子上去:“我可以——”
方昊直接用行动制止生疏。
原本我腿还能垂在他腿上头贴着。
他一搬,便把我腿提到臂弯中,拉到椅子上头。
身体重心也随大腿转移,全落到了屁股。
即便对比起来,方昊已经够客气,可我仍是不由叹——他们可真是不变的直接。
可能是不想听我说客套话,方昊选用了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堵嘴。
他是用自己嘴巴来堵的。
我想,一开始他没打算让情况变复杂,因为只是一触即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又重新凑上来了。
我难免身体僵硬。
思想上我是可以看开现实,并且试图继续多些接纳放纵,让自己更舒坦。
但清醒时,实践起来很难。
怎么说呢,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那个劲儿。
既喜欢享受糜烂生活,又害怕触犯道德底线。
从方栾开始,前后还没到二十四小时,这就第三个人加入战局来,小心脏属实被刺激的不轻。
我只能心里默默重复告诉自己,原本他们就都同我有关系,这很正常,还有小一打在那等着我呢……
方栾却只浅尝辄止,并未继续深入。
对上我因为脑中乱想加上被掠夺导致有些迷茫的眼神,他轻轻笑起来,胸腔中似乎都因这份欢愉在敲锣打鼓,予以共鸣。
他亲不够似的,又凑上来啄吻下我唇瓣,才开口道:“来日方长,智英。”
天老爷!他简直是君子中的君子兰!!!
这种世界里,这种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要往常碰见这种天菜!
我都是吃到就是赚到的饿鬼扑食心态,将廉耻丢到地上狠狠摔碎还不解气要接着狠狠踩两脚碾稀烂啊!
但是他显然,现在是我的啊!
我当即脑子一抽:“要今天!”
我不管别人怎么品评这种当完夹心还有精力接着吃的行为,但我现在精虫上脑,我就是色懒!
我这种烧人烧起来可以点着房子,行为不过大脑,全凭本能。
总之,就是我先动手,啊不,动嘴的。
我的地理位置也占便宜,有他脚踩在地上撑着秋千椅,我可以肆无忌惮起来跪坐,同他面对面。
方昊十分纵容,动也不动任我上下其手,很快,我两双手的手指配合之下,就将他剥了个敞胸露怀。
完蛋,这下更爱了……
这是什么百分百契合亚洲宝宝体质的天选u熊啊!?
每一寸肌肉都丰满且鼓囊,不需要运动带来充血效果就足够扎实,但摸上去又q弹爽滑!
不像丁栾那种搞得完美的过分的狼,他最近似乎疏于管
', ' ')('理,松懈下来的锻炼频率导致那些原本可能排列整齐的肌肉有分散现象。
这对于致力于有型的健身爱好者可能是噩梦,但这是我的天堂。
天知道熊男的肚子有多好躺!
被抱住贴贴的时候有多软多可爱!
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打人很痛的葛格……
抱歉,真的发大水。
方昊见我眼神挪到他胸腹上后就没再说话,跟被猴儿定了的七仙女似的,有点不好意思:“回去这几日宴会参加多了些,疏——”
我抬手就把他嘴捂住了,认真道:“这样非常好!”
真的怕他以为我是恭维奉承,我忙补充:“是真的!”
“非常好!我超级喜欢!”
方昊眨了下眼,看着是不懂我兴奋点的模样,却仍应道:“你喜欢的话我会想办法保持。”
他睫毛长度适中,眨那一下配合这种正气凌人的五官,简直绝了。
突然t到了军阀文学的魅力。
脑子里冒出军阀文学来,那些色色暂时被排挤出去。
我就势搂上他的腰,半撅着屁股下腰,将脸颊贴到他肚皮上头去。是是是!
我骗不到自己……
每个细胞全程都在亢奋,表示它们的激动与喜爱之情!
告辞了,已经岌岌可危独木难支的节操兄。
事实证明,不光熊和狼是我的菜,这位猴,显然也是。
对自己好色程度和三观跟着五官跑的能力,再次有了全新认知呢……
心知肚明归心知肚明,但要我现在亲口承认,绝无可能。
按照当前记忆量满打满算,我跟他们俩不过是一个一次和一个两次的情况。
即便这个世界理想到不像话,但我内敛闷骚端着假正经,并非一两日养成之习惯,无法抗拒快乐是当场的事儿,理智支配时我仍会自觉选择至少别太烧。
虽然有的时候特定场景下,在原本的小地界儿我会以烧为基准,非要在烧这个事儿上斗个高低不可……
但是我认为这是一种不成文的特殊文化!
大家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没错吧?!
真假混杂,其中可信成分不过一半一半。
就算嘴巴跟手爪子可以乱嗨,真实践起来我还是会百分百拒绝不健康行为的!
他们这样的,就是不健康范畴中的典型案例!
掏出去,那是一边要被羡慕一边要被骂的!!!
而且在同类范围内,每个人不管说不说,我武断认为,不管有无尝试,肯定都是一半羡慕一半骂的状态!
我这次连哼唧都懒得施舍给他,继续趴在我爹妈身上恢复体力。
母茧是我的爹妈,这个逻辑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我请我爹妈吃了一顿奇怪点心。
并且,还请他们围观了他们儿子的不争气样子。
说到“不争气的样子”,让我突然想起了马村长。
他痛心疾首,我也是……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我以前就是这样的鬼东西吗?!
我默默思考人生,最终得出结论:在这种奔放的世界观中诞生,这样反而,最合理不过。
算了,咸鱼使我快乐……
多思势必多虑,思什么思!躺平吧!
摸清楚情况后,请让我无忧无虑!
毁灭吧!所剩不多的三观!
好一顿天马行空,我最终决定了个寂寞,还是此前的思路,只不过因为方栾和大祭司的催化,被动加快一番事实促成脚步。
但显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话并非胡说八道,它是古人诚不欺我的智慧结晶。
就好像老天爷知道我刚消化完一批逆天思想,着急忙慌送来下一批请我抓紧吃似的!
两尊大佛好不容易肯消停,我正趴在那放空自己,一阵显然不是一个人能行出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这种自带回响环绕立体声效果的空间里,就算听力不出色,也能听一耳朵吵闹。
这里是祭坛,有什么集体小活动大概属正常范畴,是以我并未多想。
但很快,我发现是我天真了。
他们一致停在了母茧外围,并未踏足母茧之上,却个个儿跟讨债鬼似的盯上我。
那些目光如火如炬,快把老子脑壳点着了般生生瞄出一堆洞来,让人头大的要命。
方栾显然心情愉悦,他挑衅般扬声道:“怎么?内斗结束啦?”
隔得距离太远,我视力再好也瞧不清楚他们胸牌上头的蝌蚪字儿,也就看看他们的脸。
乍一看,环肥燕瘦,各有特色的人扎起堆儿来,甚是赏心悦目。
不过他们的表情一个赛一个阴沉不爽,够不上这词儿……
打头儿那位姜黄色校服的浓眉大眼显然是头目类角色。
他对方栾这种挑衅口气并不在意,
', ' ')('淡然表情中带着股凌驾众生的意味,十足高傲:“方栾,这就是你对兄长的态度?”
哦,兄长啊——
等会儿,那这不是说要走一个月那位吗!?
方什么来着?
方昊!!!
方栾显然不怎么服气,但也没过分驳对方面子,只睨了眼他,便转移视线到我身上,端得是含情脉脉。
这下视线又都跑到我身上来了。
怎么事!?
我又不是管学生的教导主任,都看我干嘛啊!?
我默默挪腿,屁股一耸一耸,人往水里头缩。
这会儿我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都没问题了!
如果可以,还想回底座上再躺几百年!
在大祭司和方栾之间,我显然是同两次的方栾更熟一点点,而且看这情况,大祭司一个宅男,在这种时候能提供的外界资讯,尤是人际方向,大概有限。
我尽量压低声音,悄声询问道:“方栾,他们该不会全都——”
方栾见我选择主动靠近他悄悄比手画脚,笑得十分荡漾,先是对大祭司摆了一副胜利者姿态,接着还挑衅的望了眼对面一群人头,口气也暧昧起来:“是。”
简简单单一个肯定词汇,把我雷的外焦里嫩。
身体不由得一激灵。
这两位仁兄就够我喝一壶的了,再加上对面这些,确定我不会特殊向马上风吗?
是,作为世界上为数不多的是为了愉悦而行此道的动物中一种,且分支在最烧巅峰那系列,我完全就是个没骨气的东西,但是也不是这么整的!?
除了汤汤水水的,没别的事儿了是吧!?
我终于还是将最大的疑点抛出:“不是,那你们图什么?”
“我哪来的这么大魅力?”
“是谁把我搞到手,谁就能继承皇位吗???”
灵魂三连冒出的丝滑,效果却并不理想。
方栾认认真真给了个没营养还很官的答案:“你是神子,这一个身份就够趋之若鹜,更遑论你本身就足够吸引人。”
这我知道,但就是觉得不对劲。
先不说我这种款在这个世界观是否真的吃香,就算吃香,也不至于无端到这种吃香程度啊?
可能是谨慎过头导致错觉,但我早早便言明在先,我这人苟的要命且狗的要死。
大祭司则是敏锐的从另一个方向反问我:“智英,沉眠这些年有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卧槽,还得是这老龟毛心细如发。
不过也是,我之前在底座上待着,也就他能长期泡池子里头陪,说不准那天我手指头动了一下,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虽然我现在只当自己是出去旅游二十六年,但这种玄幻的东西,即便在比过之而无不及玄幻的世界,显然也不能同任何人讲。
搞不好会变成什么真正的小玩具的!
我摆出个迷茫脸来,傻愣愣的看着大祭司,揣着明白装糊涂。
大概是被我蒙混过关,他没再问什么,只道:“没什么,我多虑了。”
方昊显然没什么耐性继续任我身边两位追根究底,他朗声道:“智英,让我进去。”
哈?
这鬼地方连门都没有,你要是想来逮我,随意就是咯?
我眯眼看向方栾。
因为我想到了个相同点。
方栾是经我同意,才踏上母茧的。
大祭司适时开始充当解答小助手:“可能因为你失去记忆的缘故,母茧也不再接纳他们的进入,须得你重新允准。”
我当即问:“那你怎么能在这儿?”
“因为我是你最忠诚的仆人,所以母茧对我并不排外。”
周围这么多人,除非他们统统穿一条裤子提前串供,不然但凡大祭司说谎,肯定会有想对我表现的人跳出来予以反驳,毕竟我现在揣着的是香饽饽体质:“母茧的用途,你还没讲。”
大祭司简直是互动家居中的佼佼者,提倡的就是一个有问必答,不会也得老老实实说不会:“皇族于统治开始之初,借由与母茧的共鸣得以超乎寻常手段的力量得以巩固权势地位,天生契合的血脉,注定不凡。”
“但凡身上有皇族血脉的,都能踏足母茧,只不过母茧会自主筛选,也并非全然接纳。”
“母茧孕育而生的你,现在是这份权利的行使者。”
哦,我还是能生产出更屌炸天后代的选手,等于移动的母茧智能款ps。
那我就懂了。凡是身上带着姓方的皇族血液的同志,应该都会像喜欢茅房坑的苍蝇一样对我痴迷……
他们首先达成了必备条件,海选通过后就是跑我这来献殷勤,最后目的是把我整回去当个人工具。
虽然说出来挺粗俗现实,但话糙理不糙。
我还真是个吉祥物加小工具。
知道不是什么天降情债而是简单的爱情买卖,我
', ' ')('心下松了口气。
我没常性,所以势必无法坚定于一人,但如此说来,只要我不选定一个,就能继续下去这种虽然夸张但是居然合理的情况。
至于后代问题,我也不当吃白食的没品人,让他们摇奖吧,谁中算谁的。
我得最后确认下:“母茧既然能孕育我出来,那就说明它拥有这个能力。”
“为什么你们不想办法通过母茧来为后代增光添彩,而是一定要找我?”
疑问只剩一点,我对方昊远远道:“过来吧。”
方昊是我室友,按理说从前我应该对他观感最好,放他过来问题不大。
“母茧的玄妙之处在于池水,它可以最大程度激发潜力,但终归会受天赋壁垒所限。沧海桑田,也只自然而生,孕育出你一人。”
好吧,我还是自然限量版,没有技术能支持复刻的那种。
“那——”我抬手晃了晃腕上镯子,“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大祭司对我伸出手,我猜着他意思,将手腕放到他掌心。
他大拇指摩挲着镯子,说:“这是我要嘱你的事情,智英。”
“你不能离开母茧过久,具体时长我也无法确定,这镯子像是你的身体状况晴雨表,自你出世便在身上。”
“此前你被送回来,它里头的颜色几乎要淡到寻不着,随时间推移,它又像是重新充满电的指示信号,变得鲜艳……”
另一只手从身侧垂下,对我摊开掌心。
我循着它望过去,正是方昊本人。
大祭司适时松手,我稍有迟疑,但随即选择从善如流。
方昊掌心宽大,俯身拉我站直时,同样健壮宽阔的肩膀与身形将我笼罩其中。
刚才他悄不言语没第一时间到我身边,竟是先去把我衣服取来了。
方栾和大祭司都是一见面就脱衣服的货,乍一时间他这么正常将衣服提在手里作势要我穿,我还有点不适应。
衣服上显然没了水分,因为被提在手里的它们没有向下滴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方栾看了眼提着衣服的方昊,一直靠着池壁的身子直起,托着我后腰和屁股,和方昊合力把我送上岸。
我身上的残余水份悉数浮起,点点滴滴晶莹似有生命,落回池中去,显然是大祭司的杰作。
周围能容纳水的凹陷,有池有潭,并不密集,是以容纳我们四人站在岸上并不显拥挤。
大祭司这真空狂魔只需要把他那湿哒哒的袍子系好,就能瞬间恢复人模狗样。
我跟方栾还得整套规整。
方栾随手一甩,衣服上的水居然就这么违反科学的变成一条水线,向池子里头去。
好吧,果然只有我是废柴。
等等,问题太多,这茬我忘了问:“大祭司,我尝试运用书本上教的操控手段,调动能量,发现我好像是个空瓶子一样,什么都没有。”
方昊这边为我穿衣服,我想自己动手却被他挡了。
我只得认命,由他去了。
大祭司静静瞧着,波澜不惊的回道:“不是人人都可以感知和使用魔力。”
行吧,我是麻瓜,这下还不光是自己想想的那种,是官方认证钦点的彻底废柴加麻瓜。
我点点头,颇为失落:“好吧。”
方昊十分自然的在我的良好配合下,帮我收拾齐整,正待离开,大祭司突然道:“智英会常来看我吗?”
我扭头看去,他像初见一样,于池中央站立。
长发被水浸染塌陷,变成条条片片垂下,贴在颊侧,显得他面上没什么肉。
在我还没拥有自我之前,就是他一直在陪着我吧。
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严格意义上,他大概算我第一个认识的人。
我对他报以安抚一笑:“我会的。”
他予我第一印象便是阴鸷。
这个词可能过于贬义,但他确实是这样。
情事间我一直被夹在他们二人中间,是以几乎全程都是面对大祭司的。
他好像完全不会被情欲掌控,除了心脏会加快搏动速度和沉闷气喘,表情总端的一派沉闷又阴冷。
好像索求这份欢愉并非他本意,只是出于什么无法推诿的任务驱使。
可当我迷蒙间想再去探究时,却又在他黑邃瞳中抓住了些痴迷与狂色。
找个对照组,方栾是热情又不羁,会耍点小手段,懂得如何无耻才不惹人讨厌的类型。
他则是阴冷又内敛,恐怕即便做了什么,也不会叫人察觉出来。
理性永远凌驾于感性之上,利益永远优先,可能是他的人生信条?
这份揣测我悄悄藏于心底,并未表述显露于外,只暗自留下一点防备。
几步路之间我来不及再去思考太多深层的东西,我能感受到大祭司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我的背影。
我有种很奇怪的想排斥又排斥不起来的感觉。
', ' ')('但我不敢回头去看。
他那些意味不明的痴迷中夹杂的破坏欲,仿佛会噬人般,教人胆寒。
走出母茧范围,我身边的方栾当即遭了围攻。
一群人半句话没说,上来先开始请我欣赏起玄幻片来。
一堆各色元素,比之前看到那些狠多了。
如果前几日探索见到那些火球什么的,算是大佬,他们这架势更像神仙打架。
我猜若不是空间不够加上我这吉祥物站在边儿上,他们丢出来那些千奇百怪的火球电光云云绝不会仅限于一人高。
范围也绝不会掐着大概算是我能不受波及的安全范围?
方栾一边嘴贱,一边扬扬手,我还没捕捉完全那道快直通洞顶的平地惊雷是怎么飞过来的,它就原地返回撞上了团火球,放烟花似的噼啪冒出些大大小小的火星子。
“方晨,没吃饭啊?”
与此同时,我身边与他中间隔起了道绿色藤蔓织就的墙壁来,方昊就势揽了我下,将我带到身边。
“你们那么爱思考问题,我只是帮个忙让你们多琢磨一会儿,怎得不领情啊?”
电光火石间,别看方栾嘴贱突突的好像挺久,实则不过两三息功夫。
我担心方栾太贱,真打热闹起来再把我老家炸了,正欲阻拦,母茧却遂我心意反应更快。
薄雾般的淡红色由母茧中析出,瞬间便将方栾与几人的争斗隔离。
听了方才方栾的话,我瞬间便反应过来这一出是怎么回事。
他们这不是因为方栾“捷足先登”而群起攻之,大概是方栾使了绊子,于商榷时把他们都给阴了,然后才过来把我堵到我跟方昊的宿舍里……
身边藤蔓墙被红雾冲散,变成一地青草汁夹杂残破碎屑,而后化于无形消散。
大祭司瞬间至我身后,审度起面前这堵薄红墙体来。
被方栾称呼为方晨的青年显然是炮仗性子,张嘴就道:“大祭司?!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祭司面露许不耐,但仍是给了句话:“不是我。”
“只有你与母茧沟通最为紧密!不是你还有谁!?”
方晨嘴比脑子快,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念叨:“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
“难不成你也想掺和进来!?”
我不由得心中概慨:真年轻啊——
这空间大而宽阔,他这一顿逼逼叨叨带天然回响,我下意识想,若是他闭嘴不说话,看起来还是顺眼的。
红雾骤然涨出去一截,还真偷袭成功,把方晨嘴巴无形塞上。
再怎么迟钝,我也发现问题所在了。按方晨的意思,大祭司与母茧颇有渊源,可以控制母茧析出红雾,但红雾一而再像是与我心灵共通般行动,好像与我天生一体。
我心念微动,红雾居然真如我所愿,向后退了截。
行吧,不愧是我爹妈,还真疼我,在母茧范围我也能体验一把做有能力的人是什么感受了。
好像狐假虎威啊——
我微微侧身,随手捞起把红雾,让它缠于指尖萦绕,摆弄着感受它的微微温热。
雾气散发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
这味道并不腻人,带着种清新与勾魂,惹人流连。
此前在池子里被大祭司按下去之后,我挣扎间和想开口说话时,尝到过水的味道,加上还尝过他的味道,我的味蕾与直觉告诉我,它们统统都是一样的。
“大祭司?我……”
大祭司对这种情况流露出些讶异神色。
这头的我们非常有默契的忽略了对面手舞足蹈的方晨。
大祭司伸出手来,与我手指交缠,似乎在试探什么。
他手指修长,甚至长得有点子怪异,不像一般人的比例。
红雾被他勾走一截,随后又依依不舍往我掌心钻去,似乎极不情愿离开。
我还是头一遭见他露出个类似笑容的勾唇表情来,就是面上没什么表示,更像是我的错觉。
他安抚道:“没关系,你还真是让人惊喜。”
“果然是一体所出,你同母茧的联系更紧密。”
我倒是不怎么在意他这句类似夸赞的话。
母茧就在这儿,我总不能为了这种能力把母茧挖出来天天背着走?
光看母茧这个体积,就知道这根本不现实。
“喔。”
小插曲因为我的介入偃旗息鼓,他们也没有再来干一架的意思,红雾显然不能带出钟乳石洞去,连被我拿来塞方晨嘴巴那团,都随着行出洞外回归母茧。
走出段距离,我仍能感受到大祭司的目光停在我身上。
即便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如何做想,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我停下脚步,绕过身后跟着这群姜黄色组成的人堆,趁着还未拐弯,远远对他挥了挥手。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也没什么表示,旋即消失无踪。
', ' ')('我心底轻笑,这驴脸大祭司还挺别扭。
这会儿我有心思关注旁的,悄摸摸数了下,这一群皇子们居然有十一个之多!
这还只是头部竞争者,能进祭坛里头来的,一水儿的“黄马褂”!
也不知道我之前吃过几个……
不过大概看一下当下情况猜猜,我觉得他们可能早就全军覆没了。
好在学院制服操刀者的审美并不夸张,这种姜黄色并非亮色系,属于偏暗些的颜色。
从上到下整体看下去,于选色方向来评,操刀者是个稳重系选手,可能还会有点古板。
这个时候我好像稍微懂了一点四郎对后宫争斗的不耐烦到底出自何处……
从皇子数量,还是目前能看到的这部分来讲,我觉得生育率这个问题实在算不得大事。
只不过他们目前这个样子,像是在喊优生优育口号,还得写到墙上去时刻表达愿望的架势。
我现在就是现成的“送子娘娘”,包收包出一条龙服务……
想起大祭司的告诫,我举起手来观察了一番腕上镯。
里面这些红,就是我的外界活动时长倒计时。
我想摆弄一下它,结果发现另一只手现在不受我这个主人管辖了。
一低头,那只手现在被方昊大掌拉着,处于代理模式。
其他人都很安静,并没有对他这种类同独占的行为有什么表示。
万恶的地位阶级。
“他们说你得外出一个月。”我没话找话道。
其实也不尽然尬聊,方昊显然是有特权的存在,可以无视放假时间随意出入。
扫听点内情,说不准以后用得上呢。
同方昊给我的第一观感非常合槽的是沉稳的作风,他声线好像天生带着股傲然与稳重:“无事便提早回来了。”
得,一点信息给不了。
说到此关节,他又对另一侧的方栾道:“你这次——”
他只模棱两可说了半句,但傻子都知道,他这是在点方栾,未竟之语无非就是谴责方栾这回做得过分了。
别看方栾好好折腾了我几通,我仍是对他心存感激!
要不是他搞事儿,乍一下找上门来十个八个人,我真的得当场吓咽气。
后宫是很美好,但也不能一口气全端上来,玩开ipart那套!
方昊作为“带头大哥”,应当是协调过兄弟们的情况,这会儿倒也和谐。
方栾在他跟前儿也老实不少,插科打诨自己给自己和稀泥,这茬还真让他妥过去了。
外头天色正好,下午日照甚足,太阳不遗余力将热量播撒,对所有生物予以公平恩赐。
即便估摸着踏足充足阳光之下的日子距离上次并不算久,出门时也算不得什么阴云天,但这样的暖意融融,仍让我生出些恍若隔世之感。
活着,真好。
踏上石子路,方昊似乎是忌着我记忆有缺,领我重新认了圈儿人。
其实上衣口袋上方或上面,人人都别着小名牌,就算一时间忘了,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对号。
不过他这样安排也属好心与转圜,我便任他拉着手,重新认识次这些各自有些熟悉感的陌生人。
我并不习惯身边围着一大帮子人,尤其是个个儿都将热情视线投在我身上。
“我累了。”他们听懂潜台词,倒也不多纠结,道别后或结伴或独自顺着石子路离开。
方栾做完坏事儿,居然还能有人跟他同行,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架势,完全看不出来前一会儿还处于大打出手的情况下。
虽说我不是路痴,无需人带路也能自己寻回去。
但方昊挂了个室友头衔,且没有离开的意思,我便随他去了——总归还得同住一屋檐下。
更何况,不带上他,单独在路上遇见恭敬招呼行色之人,会有点儿尴尬。
两个人一起被“热情”,尤其方昊是“常客”中最顶级的存在,那就不至于太尴尬了嘛——
来时我就觉得这石子路太长,但那会儿身体没这么遭罪,方栾再折腾,不过也只他一人。
且我从母茧池中得出了新鲜结论——就这,他应是都还没甩开膀子来胡闹。
不然任我现在生理构造如何逆天,都得站着进去,躺着出来。
方昊牵着我的手,带我慢慢走着,不知不觉间,其他人皆已走远。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疲惫,沉声问道:“要我背一会儿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