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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贴心!
啊,果然,我还是更喜欢年长稳重类型的。
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偏好,是因为他们大部分确实阅历丰富,懂得体贴啊!
我点点头,问话时一直专注于注视我的方昊便错身蹲下。
在我配合之下,他轻松将我背到背上。
上面是暖融融的阳光,下面是温热宽阔的后背,我有些昏昏欲睡。
并非全然疲乏招致,而是莫名安心感。
即便我们之间并不熟悉……
按照我的视角来看,连见面都是头一遭。
可他身上,貌似就是有这种能叫我安心随之的魔力。
方昊适时轻声再次询问我的意见:“智英,回去睡还是找个花园小憩?”
他稳稳当当行着,身上散发出如新疆伊力特曲酒般醇厚而不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加上此处避世景色,让人倍觉心宁。
我不是很想现在又要回去窝着,说话间带上了些后知后觉的绵软:“花园距这儿远么?”
方昊察觉到我的疏离礼貌,尽管我已经很不客气的趴到了人家背上去,他却没事儿人一般自然。
我猜,大概是从前有过这些事,不然我的肌肉群也不会这么随意松弛。
“不必挂怀,我情愿背你。”
我紧了下手臂,想着要是真的哪天需要做选择题,方昊这样的人,大概是最好的答案:“那就去坐一会儿吧。”
方昊低声应下,便继续背我前行,四周树木葱郁,林间飒飒是叶与风的缠绵爱语。
学院内的小花园不少,光我此前夜间探险就发现十来处,星罗分布,没什么规律循,像是哪儿有地方,就往哪儿建似的。
靠近祭坛方向周边皆清静。
我不认路,只能通过路途耗时与陌生风景大概所处方位猜测这处应该距离我们住的小楼还远。
方昊并未放我下来,即便我都看到长椅,他仍是向前头继续前行。
我有些不明所以,这不是到地方了?
“我们要去哪里?”
方昊笑道:“里面有秋千椅,你从前喜欢的。”
完蛋,真的要沦陷。
很快,我就看到了他说的秋千椅。
它的造型更像是拆了底座的长椅,比较奢侈的一点是上头的靠垫和挂饰云云,完全不像应该出现在室外接受雨打风吹的精致物件儿。
他并未直接放我到椅子上,而是站在一步远的位置停下。
我也没期望被当成什么十足废柴一样的伺候,他松开我的腿,我当即便顺势滑下,鞋底重新接触地面。
谁知他却一转身,直接让我腾空而起,落到了他怀里去。
猝不及防的我低呼出声,景色便矮了一截。
方昊抱着我坐到明明可以容纳个人来坐的长椅上,将我安置于大腿。
虽然有些羞耻,但是我并未用抗拒来表达,只是想客气客气,坐到椅子上去:“我可以——”
方昊直接用行动制止生疏。
原本我腿还能垂在他腿上头贴着。
他一搬,便把我腿提到臂弯中,拉到椅子上头。
身体重心也随大腿转移,全落到了屁股。
即便对比起来,方昊已经够客气,可我仍是不由叹——他们可真是不变的直接。
可能是不想听我说客套话,方昊选用了个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堵嘴。
他是用自己嘴巴来堵的。
我想,一开始他没打算让情况变复杂,因为只是一触即分。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看了我一眼,又重新凑上来了。
我难免身体僵硬。
思想上我是可以看开现实,并且试图继续多些接纳放纵,让自己更舒坦。
但清醒时,实践起来很难。
怎么说呢,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那个劲儿。
既喜欢享受糜烂生活,又害怕触犯道德底线。
从方栾开始,前后还没到二十四小时,这就第三个人加入战局来,小心脏属实被刺激的不轻。
我只能心里默默重复告诉自己,原本他们就都同我有关系,这很正常,还有小一打在那等着我呢……
方栾却只浅尝辄止,并未继续深入。
对上我因为脑中乱想加上被掠夺导致有些迷茫的眼神,他轻轻笑起来,胸腔中似乎都因这份欢愉在敲锣打鼓,予以共鸣。
他亲不够似的,又凑上来啄吻下我唇瓣,才开口道:“来日方长,智英。”
天老爷!他简直是君子中的君子兰!!!
这种世界里,这种人是真实存在的吗?
要往常碰见这种天菜!
我都是吃到就是赚到的饿鬼扑食心态,将廉耻丢到地上狠狠摔碎还不解气要接着狠狠踩两脚碾稀烂啊!
但是他显然,现在是我的啊!
我当即脑子一抽:“要今天!”
', ' ')('我不管别人怎么品评这种当完夹心还有精力接着吃的行为,但我现在精虫上脑,我就是色懒!
我这种烧人烧起来可以点着房子,行为不过大脑,全凭本能。
总之,就是我先动手,啊不,动嘴的。
我的地理位置也占便宜,有他脚踩在地上撑着秋千椅,我可以肆无忌惮起来跪坐,同他面对面。
方昊十分纵容,动也不动任我上下其手,很快,我两双手的手指配合之下,就将他剥了个敞胸露怀。
完蛋,这下更爱了……
这是什么百分百契合亚洲宝宝体质的天选u熊啊!?
每一寸肌肉都丰满且鼓囊,不需要运动带来充血效果就足够扎实,但摸上去又q弹爽滑!
不像方栾那种搞得完美的过分的狼,他最近似乎疏于管理,松懈下来的锻炼频率导致那些原本可能排列整齐的肌肉有分散现象。
这对于致力于有型的健身爱好者可能是噩梦,但这是我的天堂。
天知道熊男的肚子有多好躺!
被抱住贴贴的时候有多软多可爱!
尤其是这种一看就打人很痛的葛格……
抱歉,真的发大水。
方昊见我眼神挪到他胸腹上后就没再说话,跟被猴儿定了的七仙女似的,有点不好意思:“回去这几日宴会参加多了些,疏——”
我抬手就把他嘴捂住了,认真道:“这样非常好!”
真的怕他以为我是恭维奉承,我忙补充:“是真的!”
“非常好!我超级喜欢!”
方昊眨了下眼,看着是不懂我兴奋点的模样,却仍应道:“你喜欢的话我会想办法保持。”
他睫毛长度适中,眨那一下配合这种正气凌人的五官,简直绝了。
突然t到了军阀文学的魅力。
脑子里冒出军阀文学来,那些色色暂时被排挤出去。
我就势搂上他的腰,半撅着屁股下腰,将脸颊贴到他肚皮上头去。方晨被忽略半晌,这会儿似乎是要表现,抢答道:“之前带你去医院检查过代谢等健康状况,与我们差不多,约摸千年光景。”
不错了,比去了二十六年那头长寿的还多十倍。
到底甭总是轻易笑话别人,我感情也是个千年王八。
而且要是算上母茧爹慢慢把我堆这么老大个的辛苦日子,说不准我是不是什么万年龟中的杰尼龟。
说实话,我并不讨厌方晨这个如火如荼的性子,就是这个老混账东西也太没节操。
还是说姓方的都这鬼样子啊!?
方昊怎么没长歪啊!?
方才我转过身后,从头至尾他就一直搁那儿蹭蹭挨挨的。
因着大脑疯狂运作,我一时没顾上说,这会子他都快钻木取出火来了!
我没好气道:“你不是睡觉吗!?”
方昊适时行使兄长职权为我帮腔:“再胡闹就回去。”
方晨倒是乖觉,终于是放过了我的butt,只不过不依不饶,仍是环上来条胳膊。
他语速十分快,似乎是怕这点好处说晚一点便也没了:“有智英在,瞌睡虫立马跟着来了,晚安!”
呵,我不光是麻瓜、吉祥物、魅魔,现在还有助眠功效了?
方晨终于老实,除了胳膊压在腰上有点别扭,其它还算称心,不多会儿我便上下眼皮打架,沉沉坠入无梦好眠中。
一睁眼,方昊已然不在原位,方晨鸠占鹊巢,躺在昨夜方昊的位置上正含情脉脉盯着我瞧。
我被挤在中间睡下来这一觉,连翻身机会都没有,后来大抵是习惯了点儿,身体自觉不再做无用功,醒来只觉得左半边身子发麻。
我翻身躺平,好叫左半侧身子血液畅通些,至少别过分僵硬难受。
方晨跟个猴儿似的,不知怎么做到的,一窜便跑到我视线上方来。
他一副邀功请赏般的口吻,得意洋洋道:“智英,你睡着的时候我一直都特别老实!”
这不是应该的事儿吗!?
怎么叫你这狗贼说出来像是天大的功劳!?
谁家没品的人会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开工的!?
我看看是谁!?
不对,我做过这种事来着……
但是我承认,我就是没品!
“嗯,很乖。”我已经很敷衍了,真的,要多不走心有多不走心。
可这小子的眼睛里瞬间便划过一道拖尾流星,当即跟条大型犬似的凑上来又是一口。
得,跟夜里头来时候一模一样,给我的鼻头来了个“啵唧”版本马杀鸡。
我甚至觉得他这套动作行云流水般丝滑,竟一点儿找不见偏差,同昨夜的落点一模一样!
方昊及时出现,给了个理由将我从这大型犬的口下解脱:“智英,我帮你把手机卡装上了,要来……”
他语未竟,我忙不迭点头,顺着他话茬满口应下去:“要要要
', ' ')('!”
他会心一笑,像是全盘知悉我小心思般:“那起身洗漱吧。”
方昊对我伸出手,我乐盈盈将手放进他向上送来的掌心,另一只手撑床坐起。
方晨早在他哥发话洗漱时,便老老实实坐回昨晚睡前我记忆中暂时被他占据位置。
看来方昊这个“带头大哥”威严杠杠的。
也是,毕竟方栾阴阳怪气的都能惧他三分,即便方昊没有动手意思,也只打哈哈不嘴贱。
虽然方栾没对我这样,至多恶趣味些就是了。
但是不能把共犯一竿子打死,将自己捞出去摘个清白干净。
我也是甘之如饴那个地界儿的选手,甚至还主动提了些要求……
属实是不要乌鸦笑猪黑。
这么形容对两方都非常不礼貌,可我一时找不见平替。
望昊哥若是某天得知,还请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方昊跟忠心耿耿的导盲犬似的,拉着我一路到洗手间。
他将我留在洗手池前,便打开侧面墙上储物柜,为我展示新世界。
之前我搜寻这柜子,里头只有一套有使用痕迹的洗漱用具,所以我没去擅动。
现在情况可真得慨句“好家伙”。
短短一夜功夫,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想得到想不到的崭新牙杯和牙刷在内里空间排个满当,跟阅兵仪式一样。
他认真问我意见:“智英想用哪个?”
天知道好几天只能漱口不能刷牙是多折磨人的一件事!
乍然有了如此多选择,倒教我同近乡情怯般无法明朗敲定。
淋浴后头架子上摆放的沐浴用品只一份,此前我可当本就和室友共用,没什么压力便使唤,左右气温适宜,洗完直接来个自然风干。
眼睛巡视好几圈,我最终还是选了手工艺人款。
电动的是能躲懒,但总觉得不受控,便从未选择过,暂时尝试意愿并不强烈,以后换代再说了。
我伸手去拿,结果手指才碰到杯,就被截胡。
“我来吧。”
整套工具被方昊一手掌控,他随意关上柜门,便一气呵成洗涮了通,接好温水,挤牙膏。
我看这架势是要再来个全套服务,忙道:“我可以自己刷牙……”
事后帮忙洗澡还能当温存,真让他伺候成这样,我岂不是真成大号废物点心玩具了?
方昊像是有点意外,从头至尾的沉稳基调出现些皲裂。
握草?!
该不会以前我真得这么叫他伺候吧?!
他倒是没多废话,将牙刷递过来。
我踌躇是否该熟练使用间,一时不察,直接五指并拢抓住刷柄。
方昊哑然失笑,端庄脸上是敛都敛不回的温柔。
我以前还真是个大废物人设啊!?
这表情,明显是他就猜到我不会用的意思!
罢了,只能装真不会。
不然就算方昊不问,也圆不了一点一觉起来掌握新技能这种事。
总不能欲盖弥彰,不打自招般主动跟他说做梦梦见个白胡子老头,老头非常好心教我生活技能?
谁会发自心底坚信不疑这种鬼话啊???
我用举火炬的姿势对他亮剑……
哦,不是,是亮牙刷:“昊哥哥,教教我……”
这么叫他简直像在打情骂俏叫什么“好哥哥”。
但,真的很爽……
我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得到了对应新情绪产出反馈。
错愕中带着欣喜,惊讶中掺杂疑惑,十足复杂,将举手投足甚至于不动如山之间那些天然贵气与傲然排挤得一干二净。
这是我的杰作!
他瞧了我没多会儿,像是不知从何说起,最终捡出个好开口的话茬儿来:“我教你。”
我喜滋滋将手交付于他,方昊顺势转到背后去,操控着我的手将牙刷抬起:“张开嘴巴。”
“啊——”
方昊略略侧头,望着镜子里我们的倒影,纵道:“不张那么大也可以的。”
我当然知道,只故意为之罢了。
一个愿教,一个愿学,学习过程就会变得简单明了。
牙刷的软毛儿扫过牙齿,随着刷动发出细微“呲呲”声。
方昊还给我演示了一番含漱,看得我想笑不能笑,只能装作调皮用手指双管齐下,两边来回戳他腮帮子。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嘛。
果然,在我魔掌捣乱下,他不得不急急将水吐掉。
看着他口周残留水渍,我一时间竟分不清笑的是哪处。
带着一嘴牙膏泡泡,我前仰后合间不时靠到他身上,洗手间的瓷砖似乎有反弹的魔力,将这份欢乐来回抛洒,悄悄着陆于鼓膜。
刷个牙都能让我觉得神清气爽,整个人似乎都跟着通透明朗起来。
就这样下去
', ' ')(',也不赖。
有了要求教学前科,方昊这回未待我讲,便自觉担负起指导任务来。
他做一步,我跟着来一步,洗漱过后还得了方昊句夸赞。
恶趣味是真的会上瘾,我在叫了一次后,便刹不住车,总想借机再来上一句。
“昊哥哥这么夸我,很有——”我故意拖拽长尾音,像是在找形容词般磨蹭下,最后才道,“成就感。”
我还补上句询:“成就感这词是这么用的吧?”
他为了要让我上身平整,被抱得舒服些,把我举的比一般抱着的姿势高不少。
左臂优雅地托着我上半身,如枕巍峨山川,右臂曲线不抄揽腿间,而是轻巧地搁于大腿根儿,沿股沟而扶。
两侧胳膊相对,跟往怀中间儿比心似的,我都替他胳膊酸楚。
“先放我下来吧——”
“嗯。”
会周公间不知他已经走了多远,被稳稳当当放到地上站着,总觉得今天这腿真是好生偷通大懒,逍遥又懈怠。
方昊这架势是把我当成什么大宝宝来伺候,好似叫我走几步路便是什么天杀的罪过。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方栾折腾完我,也没见贴心到这份儿上。
我主动去拉他手腕,与他同频而行,方昊却不满于此,反手将我手捏到掌心里抓着。
这叫我乍然间想起杜牧的“左右如携琴,千娇百媚般婉转”来。
“在学院里生活的话,常日里都做些什么?”
方昊的眼瞳清澈明亮,我初次见他时就捕捉到了那澄澈的金色。
此刻,在夜幕未浓的日头光中,他的眼睛显得更加神秘,略带一抹深邃的暗沉。
“可以学习一些同外头学校相同的课程,也有比较罕见的,譬如魔法学类目下的课程。”
“老师们有固定教室,长期宣讲同一科目,不同级别的课程日日开课。”
看来与我所总结的并无太大出入,看来真的是全凭自觉了。
不过这也好,如果进入某一教室后发现兴趣不大,还可以换修别的。
我刻意选了个一无所知的问法:“有学习没有毕业吗?”
“当然有,不过很少有人能掌握所有科目,毕竟教授范围广泛,浓缩所有人文知识的情况下,一个人不可能全部专精。”
“毕业的话,也就是一个或几个专业,譬如选了管理学,完成学业通过考试,就算毕业。”
很好,比原先我经历的大学人道简单些。
要这么说的话,这学院的占地面积肯定不止这边一角,而且这边的身份地位当是普遍较高,不然不至人流如此稀疏。
不知不觉前面出现了并非远远望去才能观瞧的建筑,我后知后觉方想起,这儿有交通工具的!
那方栾一早上带我走这么老远???
玩儿情趣呐!?
“方昊,我们去坐车吧?”
“前几天你不在,我在屋里看到有人坐那个车子——”我跃跃欲试,指着无人驾驶,类似游览车缩小版的小车道。
把方栾的奇怪情趣抛到脑后,这会儿能让辛苦半天的方昊休息会儿才是正经事。
方昊带着我坐上车,整个过程没有繁琐的步骤。
车辆在感应到重量变化后直接询问目标地点:“欢迎您使用智能观光车领航09,请问您要前往的地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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