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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渡发现方年又开始躲自己了。
自那天在防空洞亲吻后，就开始了。
他有些烦躁，还以为方年对他也有那么点意思，岂料不是。
躲得比之前还厉害，甚至放学都不和他还有张石一起走了。
方年脸红心跳着，班主任话音刚落他就背起书包出了教室。
他一直为那天的索吻而后悔着，脑子坏掉了，才让程渡亲他。
闷热的天气，他也很烦躁。
抬手擦了汗，踩着单车飞快奔出学校。
他不敢再去回想那天的种种。
关于吻亦或是程渡说的爱。
一想就心颤个不停。
让他怀疑心脏也要跟着坏掉了。
周中的一天，教室外的走廊上。
一个男生搭着程渡的肩膀：“哎，周六我生日，你叫上那个方年一起出来呗。”
他就是那个方年转学过来那天带头起哄的人，基本邀请了全班的人，但不好意思去跟方年说话。
程渡撇了他一眼：“你自己去。”
男生好哥们似地搂着他：“哎，我可被他弄怕了，看他那脸就想起他哭的那天。”
程渡微微皱起了眉。
男生继续说：“你不和他青梅竹马吗？你帮我说下呗。”
程渡轻哼了声：“我去说他不会来。”
男生惊讶：“为啥？这么不给面子的吗？”
程渡笑：“人肯定觉得你没诚意呗，所以我说，您老自己去邀请成吗？”
男生还是不好意思，程渡拍了拍肩膀上的手：“热死了，快松开。”
男生嘻嘻笑着松开，又聊了会，最终决定自己去说。
方年看着面前的男生，眨巴着眼睛，问：“什么？”
男生挠着脑袋：“就是我搞了个生日PARTY，想邀请你一起来。”
方年这还是第一次被邀请参加生日相关的聚会，点着脑袋答应了。
这下换男生不敢置信了，连问了好几遍真的嘛。
问得方年都开始犹豫了。
但男生飞快说了地方，还补充道：“你可以和程渡一起来，他知道具体地方的。”
方年嗯了声，手指在课桌上绞着。
知道程渡不可能不在邀请之列，但他和程渡被连在一起说的时候，还是让他心颤。
转眼就到了周六傍晚，方年拿着礼物去了男生说的饭店。
在大厅里看到了班上的同学，他看到了坐在前排，跟他较为熟识的人，走了过去。
“你还准备礼物了啊？”有同学问。
方年红着脸点了点头，因为他发现其他人好像都没带。
他那天接到邀请后，回家跟父母说了，父母说准备个小礼物去比较好。
于是他就......
视线突然看到程渡，脸颊更红了，飞快别过了脸。
跟着同学上楼，还好有几个女生也准备了礼物，他缩在后面将自己的礼物送了出去。
男生很是高兴地大声说谢谢。
方年浅笑了下，然后腰被碰了下。
程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
方年转身就想跑，被程渡拉住，低声道：“去哪啊，还要给人唱生日快乐歌呢。”
方年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但寿星面前大蛋糕的蜡烛都点了起来。
而且现在大家都围在一起，跑到另一边或者后面都动静过于大了些。
程渡的手肘碰到他的，皮肤温热，方年心跳得更快。
明明大家都在给寿星唱着歌，他却心里想着些有的没的。
他很愧疚。
吃饭的时候，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方年被安排在程渡的旁边。
程渡倒是笑得开心，方年也佯装出笑容，心里却紧张坏了。
“为什么躲我？”坐下后，就被这样问着。
方年突兀地想起了那个吻，脸颊通红。
程渡还在问：“为什么躲我？”
方年轻轻摆弄着碗筷：“没躲你......”
在撒谎。
程渡瞧了他一眼，薄唇抿着。
“等会要不要我亲？”程渡压低了声音靠近他。
方年惊慌地看向四周，这么多同学，万一被听到！
他伸手在桌下按了下程渡的大腿，眼睛微红地看着他。
程渡笑了下，没再捉弄他。
男生生日的排场搞得很大，叫来了全班同学，吃喝成一团。
方年贴着程渡坐，他安静地吃饭。
不过只夹着转动到自己之前的菜，程渡注意到，替他夹了好多：“多吃点。”
有人调侃着：“这不愧是青梅竹马哈～”
方年低着脑袋，都不敢抬头看同学们的表情。
话题从他们身上移到别处，好多人都和程渡关系很好
', ' ')('一样，他们有说不尽的话题。
方年忍不住默默地想，程渡好像无论在哪里，都是话题中心和视线中心。
这样的人，居然喜欢他。
心跳重重地跳动。
他红着脸，为自己的想法而害羞。
手抖着想要拿水喝，却拿错了杯子。
程渡看见，没阻止。
方年以为是水，喝了一大口，被辛辣的白酒味道刺激得张着小嘴伸出了小舌头。
脸比之前还要红。
他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程渡，发现程渡勾着唇冲他笑。
唔，程渡肯定是故意的。
不然他又不是左撇子，怎么把白酒杯放在他的右手边。
口里还是那辛辣的味道，他起身想要去漱口，有人问他是不是喝酒上脸，他胡乱地点了点头。
那杯白酒都被他喝掉了，现在他脑子晕，腿也软。
程渡跟了上去。
方年以前没喝过酒，所以也不知道自己酒量这么差，走路都晃晃荡荡了起来。
虚张开的手被搀扶住，方年朦胧的视线中看见是程渡。
“呜呜......不要你......”他说。
程渡强硬地扶着他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有人在发酒疯，看到他们进来，还喊着：“再来一杯再来一杯！”
方年有些被吓到，晕晕的脑袋都清醒了些。
“是要上厕所？”程渡拉着他从发酒疯的人旁边过。
方年摆手：“不是......”
程渡停步，有些怀疑他醉了。
“我......”方年伸着舌头：“漱口......”
程渡眼睛黯了黯，将他扶到洗手台边。
方年手捧着水漱口，但是那火烧似的感觉还是灼着他的喉咙。
比那天被亲喉咙还要烫。
方年脑子里突然蹦出来了这么个羞人的形容，心虚地透过镜子看着程渡。
程渡身量挺拔，也通过镜子看着他，视线相撞，又笑得很坏。
方年错开眼神，洗了把脸，想清醒一些。
更清醒些。
不要总是程渡一笑，他的心跳就加速。
“我难受......”方年关了水龙头。
胃里也像有火在烧一样。
程渡啧了声：“这么不能喝？等会回去吗？要不要和我们去网吧玩？”
方年听到他这样说，恍然明白了过来，感情那杯酒是在这里等他啊！
他强撑着身体：“不要。”
推开程渡伸过来的手，走了几步，脑子更晕，步伐更晃荡了。
程渡笑着凑近，贴着他耳朵：“大城市网吧管得严，你肯定没去过吧，等会带你见见世面。”
方年呜咽了两声，拒绝了好几次，但还是被拖着回了聚餐的大包厢。
程渡朝着身边的男生说：“晚上方年跟我们一起去包夜。”
方年的拒绝声被嘈杂的说话声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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