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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年的心忐忑着。
程渡回答：“喜欢。”
他看着方年颤着的眼睫，心里也紧张起来。
想问他。
“你......”话止在喉咙里。
方年的父母下楼了，在楼道口喊他们。
方年慌忙擦着泪，和父母打招呼。
方年父母看见程渡，笑着问他吃早餐没有。
程渡说没有，方年父母说家里有饺子，让方年领他上去。
方年父母去上班，两人还沉默着站在花坛前。
方年先开口：“你刚想说什么？”
程渡笑：“没什么，不带我上去吗？”
方年心里又涌上了委屈：“你说喜欢我，怎么不问我喜不喜欢你？”
程渡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说成：“我可以等你喜欢我。”
到底是不敢肯定方年是喜欢他的。
他最先动心，还做了强迫人的事。
方年躲了他好一阵，最近才好转起来。
他可以等，等方年也对他动心。
方年气急，撇着嘴不说话，从他旁边快步走过去。
程渡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连忙跟上：“方年。”
方年哭着：“不准你来！”
程渡还是跟着他上楼，小声道：“你爸妈让你领我吃饺子呢。”
方年转身，双手张开拦着他：“不要！我不准你来！”
程渡直接上前搂住他的腰，笑道：“我不来，你会不会哭得更厉害？”
方年红了脸，伸手推他。
程渡觉得在楼道里推搡还是危险，松开了他。
方年闷着脑袋往上走，程渡亦步亦趋跟着。
方年捏着钥匙到了家门口，还是坚持：“你走。”
程渡哪里会走，杵在那跟根杆子一样。
方年明明害羞地频频看他，而且他真的从那漂亮眼睛里看出了点喜欢和不舍。
“开门。”程渡说。
方年不动，程渡直接上手拿钥匙，麻利地开了门。
方年惊呼一声，就被推进了门。
程渡动作迅速，将他按着门背上。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
“想不想我亲？”程渡问。
方年别过脸，闷声道：“不想。”
离得太近了，腿都发软。
程渡伸着手揉了揉他胸前的软嫩，方年轻哼了声，伸手打他：“你混蛋！”
程渡手背被拍到，他喊痛。
方年紧张地低头去看。
程渡的手背都没红，唇角还勾着，明显是在逗他。
方年更生气了，将人用力推开。
程渡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方年的脸也更红了。
他低着脑袋不看程渡，嘴上还是固执地说：“你出去，不欢迎你。”
程渡卖惨：“我等了你好久，都没睡觉。”
方年沉默了会，掉着眼泪道：“我又没让你等我！”
程渡附和：“是是是，那你让我在你家坐会啊，别现在赶我走。”
方年还是小声：“不要......你走......”
“方年，你是不是喜欢我？”程渡突然问他。
方年心猛地一颤，被说中，咬着嘴唇不肯讲话。
“是不是啊？”程渡追问。
“不......不是......不喜欢你......”方年口是心非。
程渡问得太轻佻了，像是喊痛一样地在捉弄他。
程渡有些哭笑不得，问了，又说不喜欢。
偏偏方年说不喜欢还用那种含着点爱慕的眼神看他。
叫他都不知道信还是不信。
“不喜欢我，你昨天跑什么？”程渡走近。
方年伸手挡住他，脑袋偏着，扯谎道：“我没跑......是用走的......”
程渡被他逗笑：“行，那你走着放了我鸽子，电影还看不看啊？”
“不看！你去找别人看吧！”方年瞪他。
程渡挑着眉，顺着他的话：“行啊，反正我是挺想看的，那饺子不吃了，我现在出去找人看电影。”
方年哭得不行，站在门那里没让开。
程渡将人搂在怀里，轻轻拍着背：“哎，来了你说不欢迎，要走你不让开，又不喜欢我......”
方年拽着他衣角，脑袋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没不喜欢你。”
程渡心跳慢了那么一拍，强制镇定下来。
“喜欢我？”他问。
方年闭着眼睛，轻嗯了声。
程渡看不到他的脸，只能看见面前的门。
怕他变卦，将人拉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刚刚那话再说一遍。”程渡扬着眉梢。
方年却没了勇气。
程渡无奈，捏着他
', ' ')('的下巴想要亲他。
被方年伸手捂住嘴。
“不准亲！”方年气呼呼的。
程渡咬他的手指，声音含糊：“为什么？”
方年害羞地说：“我们又没在一起，不准你亲我！”
程渡笑：“我喜欢你，你刚也说喜欢我，这还没在一起啊？”
他是真怕方年一个不高兴又不喜欢他了，往上凑着。
方年被扑倒在沙发上，手脚并用地阻拦着，但还是被亲了一口又一口。
他嘴唇被亲得红润，程渡看着更心热了。
方年看着他凶狠的眼神，委屈道：“你没问我在不在一起，我们没在交往......你不能这样。”
程渡没谈过恋爱，看他这么认真地说，也正经起来。
将人拉起，他问：“你喜欢我，是哪种喜欢？”
方年也没谈过恋爱，哪里知道怎么回答。
支支吾吾地：“就是喜欢......”
不想他被别人拥抱，不想他和别人去看电影。
方年脸皮薄，程渡再问下去，怕是会羞怯地直接说不喜欢他了。
程渡却也有着自己的坚持：“你喜欢我，是觉得愧疚还是因为......”
方年摇头，刚开始他是愧疚的，因为程渡的伤疤，所以他答应了让程渡肏他一次。
但是，他觉得自己喜欢程渡。
是因为看到班长给程渡递信，还抱了程渡。
内心疯狂涌起压不下的独占欲。
方年凑过去，将脑袋靠在他胸膛前。
将心里那些过于羞耻的话说给他听。
程渡听着，心跳声越来越快。
方年噤了声。
程渡心花怒放，他没想到有一天，方年竟然跟他一样想独占彼此。
“方年，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有很多话想说，但更想先确定关系。
方年羞红了脖颈，抬头看他，轻轻地嗯了声。
“现在可以亲你了吗？”程渡哑声问。
骤然低沉的声音，方年身体有些发麻。
“可以......”声音小得不行。
程渡轻笑：“方年，我喜欢你。”
方年微颤：“我......我也喜欢你......”
好喜欢程渡。
被他漆黑的眼睛一看，细小的电流就能窜遍全身。
程渡低声：“想你主动亲我。”
方年眼睫颤着，然后轻轻闭上眼睛，在他唇上轻触了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
吻他。
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气氛陡然暧昧。
程渡的眼睛黑沉沉的。
方年紧张，双手拽着他的衣角，小声问：“要做吗？”
程渡全身紧绷，然后又快速放松下来。
“现在怎么这么乖？”他问。
方年害羞地将脑袋埋在他胸膛上，不说话了。
耳边就是他沉闷有力的心跳声。
手忍不住顺着他衣角往下。
程渡抓住他的手，声音很哑：“先别招我，肚子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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