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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纪赵啸天两人被众多枪口指着,只能束手就擒。五花大绑的他们,被推搡着来到船头甲板上。
一个墨发尽数披散,身着天青色薄纱长袍的身影,正悠然坐在甲板正中喝茶,看那云淡风轻的样子,丝毫没有海盗老大应有的匪气粗鲁,倒像是乘船出海游玩的贵族公子。
方才还咋咋呼呼的海盗们,见了这人像是按了消音键,全部老实得跟小鹌鹑一样,缩得远远的。
桃纪赵啸天挺直背板站在空旷的甲板上,直面此人,惊讶发现他竟带着一个青铜鬼面,覆满了上半张脸,显得十分诡谲。
“打扰了二位休息,鄙人真的十分抱歉。”这面具人首先开口,他放下茶杯,轻启颜色浅淡的唇瓣,音色如空谷流水、芙蓉泣露,竟是说不出的婉转动听。
“在下是行野号的船长。”他似乎是极其愉悦,轻笑一声:“或者你们也可以称呼我为海盗首领?头子?老大?无所谓什么。”
桃纪见这人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他身上被绳索勒得生疼,不耐烦打断道:“放了我们,我自会许你无尽好处。”
桃纪自换下女装,往日所掩藏的锋芒便倾数显露出来,他个性本就飞扬跋扈,此时已无需遮掩,只管恣意潇洒。桃纪神色睥睨,眸光冷凝,全然没把这个面具人放在眼里。
面具人也不恼,仍是笑吟吟的,他以掌托腮,道:“哦?好大的口气。那我现在想要一样东西,你给吗?”
“你说。”
面具人起身,缓缓走到一直默不作声的赵啸天面前,拔出腰侧的佩剑,轻慢地挑开了他的领口,露出道道暧昧的痕迹来。
“这位应该是你的枕边人吧,瞧这痕迹,想必你想当疼爱他?”
赵啸天被面具里那双深邃暗沉的眼睛吓了一跳,闻言想也不想地反驳:“不是,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
一旁正要开口护着他的桃纪都无语了,若不是不合时宜,他真想就在这里,好好按住这不解风情的人,把他屁股打一顿!
果不其然,那面具人嘴角笑意愈深,笑得赵啸天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就见面具人拍拍手,道:“是不是那种关系,试一试便知。来人,把他两给我扒光,扔在中间的空地上。”
他转头对桃纪说:“你若今日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肏上一肏,我便放了你们。”
“混账——!”桃纪气急,周身真气暴起,几乎要把绳索挣断,下一刻就被一把火铳抵上了额头。面具人仍是温温柔柔笑着,吐出的字眼如春风般拂面:“要么肏,要么死。”
海盗们的动作极快,一下子就将两人扒光,推倒在了甲板中间的空地上,再举着火铳围在周围看好戏。
当看到赵啸天身上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时,不少海盗都喘息粗重了起来,他们纷纷对着赵啸天吹着口哨,嬉笑道:“快点,上啊,干死他!”
桃纪虽美,却是个天乾,海盗们都没有性趣,还是赵啸天这个地坤更加可口些。
赵啸天气得浑身发抖,他破口大骂着:“你们这群死变态,流氓,那么想看活春宫自己日自己去啊!”
“看他这么生龙活虎的样儿,真期待等会被干的表情啊。”“是啊是啊,看这对大奶子,肯定是个好生养的。”“不如我去求求老大,等他俩结束后,我也上去尝一尝!”“还有我还有我。”
海盗们根本没有把赵啸天的怒骂听进去,一个劲地讨论起来,这番污言秽语让赵啸天赤红了双眼。他正欲扑上前与海盗们来个鱼死网破,就被桃纪按住了。桃纪显然也是气得不轻,但他仍努力保有理智,悄声对赵啸天说:“等会我试着胁持一个人质,你且忍耐些。”
“还墨迹什么?小娃娃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让我上!”海盗们看桃纪半天没有动作,不由得催促起来。
桃纪气得小脸通红,强忍着把赵啸天的双腿分开,露出那个粉嫩的小洞来。
此刻后穴因着冷空气的刺激,与众目注视的羞赧,正一下一下瑟缩着,流出几滴泪来。
海盗们大半年都没见过女人或地坤,现下被如此美景一激,兴奋得不能自已,更有甚者直接掏出阳物撸动起来,淫邪的双眼盯着赵啸天的后穴瞧个不停。
既然桃纪已经说出了计划,赵啸天只得忍气吞声,他脸蛋微红,咬着唇瓣,皱眉侧过脸去,这隐忍羞耻的样子还真让桃纪下身火热起来,差点忘了此时境地,真的要一杆进洞了。
为了拖延时间,桃纪挺着他勃起的阳具,一下一下地蹭着赵啸天的穴眼,龟头浅浅埋入又抽出,淫液将这小屁股染了个晶亮。
之前的那个海盗小头子最先忍不住,他靠近摸了一把赵啸天的手臂,对桃纪骂骂咧咧道:“磨蹭个屁啊你,下去,让我来!”
好机会!
桃纪冷笑一声,身形微动,一手成爪状,以迅雷之势钳住了那个小头子的脖颈,制住人厉声对不远处坐着看好戏的面具人吼:“放了我们,不然他性命不保!”
一干海盗被这变故惊呆了,定
', ' ')('力不够者甚至被吓得泄了身。面具人不慌不忙地站起来,状似烦恼地歪了歪脑袋:“哎呀,那这可怎么办呢?不如我就——”
也不知他如何动作了一下,被挟制的那个小头目突然惨叫一声,脖子溅出大量血来,竟是歪着脑袋暴毙了!
“——帮你一把好了。”
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行事乖张,视手下的性命如草芥!
事态如脱缰的野马,一时间连桃纪都吓到了。周围的海盗更是都低着头,生怕惹到了这翻脸无情的阎王爷。
面具人叹了口气,坐下去,懒懒开口:“唉,既然二位实在不愿在大庭广众下干那事,为何不跟我讲,何必为难我的手下呢?”他状似顿悟,锤了一下手心,愉悦道:“那我们换一个游戏吧,只要你们活了下来,我就立刻放你们离开。”
他折扇往海面一指,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大量三角状鱼鳍,正游来游去。
“我之前吩咐往海里撒十桶引鲨饵,现下已有好多可爱的鲨鱼聚集过来——哦,你们知道鲨鱼是什么吗?就是一种大型食肉鱼类,最喜欢吃人肉了。”
面具人边解释,边示意手下将两人捆起来。他缓缓踱到两人身后,凑到他们耳边轻声说:“我这人最是心软,你们其中有一人能得到活命的机会,”他指指不远处的两个一模一样的铁桶
:“看到那两个桶了吗?一个装的是清水,一个装的是引鲨饵,你们自己去挑,挑好了,淋遍全身,我再把你们扔进海里。”
桃纪和赵啸天两人瞳孔一缩,他们听懂了面具人话中之意,淋上引鲨饵的那个会吸引附近所有的鲨鱼,从而留给另一人全部的生机。
真是好毒的手段,好狠的心肠!这是逼他们不得不在自己与对方之中做出选择!
“我知道这个选择很难,这样吧,你们先后去挑,当然,第一个挑的人总是有利的。”面具人补充完这一句,拍拍两人的肩,就施施然走开了。
第一个人挑当然有利!就算铁桶是盖上的,引鲨饵与清水还是会有诸多差别,比如气味。
一时间,桃纪和赵啸天两人心中百转千回,各自皱眉思索。
我若让啸天哥哥第一个去挑,他会怎么做呢?我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地位,一会就能见分晓了。
桃纪想着想着不禁有些悲凉,他偷偷看了同样沉默的赵啸天一眼,见后者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由得更加胡思乱想起来。
常言道,只有生死关头才能考验一个人的人性。桃纪自小心机深沉,现下更是拐进了死胡同:
啸天哥哥真的在乎我吗?而我呢,我又真的能为这个相处不过数月的地坤奋不顾身?这一切真的值得吗?我忍辱在桃家生存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脱离了控制,怎么能因为一个地坤放弃大好未来?可是若放弃了赵啸天,以后可能就不会再遇到这么合心意的人了。
正坐着品茶的面具人毒辣地捕捉到了桃纪心内的挣扎,唇角勾起了一个冷淡的弧度。
人性,一试便知,不过如此。
“我先来。”一直没做声的赵啸天突然开口,将桃纪从冥想中拉了出来。
要来了。
桃纪一瞬间竟然生不出拒绝的勇气,只是默默点头,看着赵啸天被解开绳索站起身,坚定向着那两个铁桶走去。
赵啸天,我在你心中到底是如何地位,今日就要见分晓了。
赵啸天走到铁桶跟前,绕着它们转了几圈,略作思索就指着其中一个说:“我先选这个。”面具人点点头,他便打开盖子举起铁桶,将自己浇了个透湿——竟是一桶清水!
这刹那,桃纪内心复杂至极。一方面,他庆幸赵啸天能保全性命,平安活下去;另一方面,他怨恨赵啸天的忘恩负义,竟丝毫不顾他桃纪的性命!
情形突变,赵啸天将那个清水桶扔下后,迅疾举起另一个铁桶,将满满的引鲨饵尽数淋上了自己身体!
他将空桶狠狠往地上一掷,邪气一笑,对面具人喊话:“你可没说必须要一人挑一桶,现在我全部用完了,就让我一人下海,放过那位小兄弟吧!”
语毕,他豪迈地对面具人一抱拳,向前一跨,竟是主动纵身跃下了船头!
他这一系列动作太快,快得桃纪来不及反应,只知呆住,泪水糊满了面容也不自知。
他的啸天哥哥,竟是连让他下到海中也不舍得,直接一人扛下所有,独自面对死亡去了,可恨他刚刚还如此猜忌他——
赵啸天的身子高速坠向海面,他仿佛看到了水底下一口利齿的鲨鱼,正迫不及待地张开了血盆大口。
他素来惜命,但是这次不知为何,脑子一热就做了这样的一个决定,或许师父知道了,又要气死了;或许那个人知道了,只会更加伤心……
但是他舍不得,桃纪多次有恩于他,若不是桃纪,或许他早就死在了徐家地牢的那场大火里,这次,权当是还了桃纪的救命之情吧。
就在赵啸天头部堪堪碰到水面之际,一条铁索破空而至,从上牢牢缠
', ' ')('绕住了他的腰肢,再使力一提,就将赵啸天整个人快速拉了上去,一把摔到了甲板之上。
赵啸天就像只从海里打捞上来的活鱼,一摔就摔蔫了,他懵逼地望过去,竟是那个面具人出手,将他绑了上来。
“有趣,这场游戏我玩了这么多次,哪次两个人不是反目成仇,互相争夺清水桶的,最后还不都被我扔下去喂了鲨鱼。”
面具人像是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他走到赵啸天身边,弯身伸出葱白指尖抬起地上人的下巴,语气极其轻快:“只有你,今日真是好生神勇,让鄙人大大开了一回眼界。”
他缓慢地将指尖蹭到的引鲨饵刮擦到赵啸天干净的皮肤上,似暧昧又纯情,道:“也罢,看在你今日让我非常愉悦的份上,就放了你们吧。”
面具人起身,唤一个小海盗过来吩咐一番,领着赵啸天桃姬两人来到了一只小小救生船前。
“你两且乘着这艘小船离开,船上有足够的食物储备,能不能逃出这茫茫大海,全看你们自己造化了。”面具人微笑着,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望着那只小船越划越远,一个心腹对着面具人小心翼翼问道:“岛主大人,请问您真的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
面具人嘴角噙着淡笑,那浅淡唇瓣如樱花般动人:“谁知道呢,一切全凭天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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