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小学的时候,前面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女同学,明明长得白白的很可爱,可是她会拿铅笔戳她的同桌,还会用手掐他,真凶。还好她不是我的同桌。我的同桌安安静静的,还愿意给我看她新买的铅笔盒,会分我一半橡皮,真好。
梦见初中那个晚风习习的夜晚,我们一群兄弟组队去压操场,要给老大表白撑场子。然后那个经常考第一名的女生,被我们包围起来,老大还没来得及说出他肺腑纯情的表白,那个女生就吓哭了。不过他们后来在一起了,她还帮我们补习,其实我的成绩也不差,但是不太好意思不给嫂子面子。
梦见高中的一个男生,他在画室掀翻了颜料盘,抄着画板往窗外路过的男生脑袋上拍,因为那个没脑子的男生在走廊大声的骂我们班都是一群只会学习的傻子。白色的校服上色彩斑斓。然后那群体育生把画室里的东西都砸了。到底谁是傻子。后来他们被学校通报破坏公务,被美术生追杀,因为他们砸坏了他们画了一个学期的作品。
梦见大学开学了,扛着行李箱上楼的时候没看清楼梯差点摔了下去,旁边一个高高的男生一把把我拽了起来,当时吓坏了还没来得及感谢。不过现在听着他的声音,怎么觉得有点耳熟?
梦见一个房子,不大,却看上去很舒服,暖黄色的灯光,柔软的沙发,还有种满小绿植的阳台,旁边放着桌子椅子,一只小花猫正把自己摊开来晒太阳,边晒边打小呼噜。有人在笑,是谁?
梦见一个小菜园,满地的小蔬菜,有一架的绿藤,接了一个个剔透的小番茄、小青瓜,还有个小孩子带着小草帽蹲在地上拔大白菜,一个用力,整个人都往后头的泥地栽,压倒了一片小菜心。但是小孩咯吱咯吱的笑,特别开心。是不是站的太远了,为什么看不清小孩的脸?
还梦见一只小小的狗,围在我们身边绕绕转转,我们?身边有人在说话,他们在说什么?在跟我说话吗?抓着的小手是谁的?这只大手呢?
怎么感觉好像不太对?到后面好多东西都迷迷糊糊的,明明好像是该认识他们的,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他们是谁,看不起他们的脸,怎么都模模糊糊的呢?
我真的是在做梦吗?我在哪?我在干嘛?
谁?
是有人在叫我吗?早上了吗?
该起床了。
这天早上,常城的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洒了一地,混着青草与露水的气息涌入房间,连绵的山丘都染上一层细碎的金黄色。今天天气真不错。
“早啊宝贝。”常城一如既往的跟宋欢打着招呼,在额间留下一个暖暖的吻,然后走入洗手间,洗漱好之后打着一盆温水出来,米黄色的毛巾软绵绵的搭在盆边。
娴熟细致的用温热的毛巾擦擦脸、擦擦手心,一系列简单的清洁做完,端着水盆再次走入洗手间。
而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身后的人,好像被灿烂的阳光敲了敲门,睫毛微微颤抖,洁白的指尖也细微的点了点头,向阳光示意。
常总又开始了他的日常念叨,两个星期下来都成了习惯了。
“欢欢,今天天气真的很不错,刚刚我大力了一点开窗,麻雀被吓得跳开好几步。这边的麻雀我都不好意思喊小麻雀了,胖得跟只气球似的。炸毛的话估计更有趣。”
“宋总,你今天的行程如下,上午就好好的陪我上班,下午呢咱们睡个午觉看个电影,然后等咱儿子放学,一起吃饭。晚上做作业,睡觉。接着讲咱们王尔德的童话故事。”
常城边把挽起来的袖子放下,边走向门口的木桌,拿着公文包走向床边的书桌。
就在经过床尾的时候,公文包像烫手山芋一样被抛了出去,“吧唧”一下掉在地上。
“欢欢?”常城提着呼吸轻轻的喊着,“欢欢?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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