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纷杂，谁也看不懂谁眼中的情绪，但是却有种异样的氛围在蔓延。
他有些狼狈地率先移开目光。
“她就在停尸房。”少女的声线清越温和。
“或许现在还有点体温。”
季原似乎张了张嘴，眼眸中的情绪波涛翻滚，最后嗤笑一声，手指用力地将烟支塞回了烟盒，骨节泛白，口中道：“我去看什么？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她恐怕现在最害怕见到的人……”
——“也不会是你。”
许栩截断了他的话语，轻柔而有力的声音，“那些事情，对她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她也不会害怕见到你。”
“没有意义？”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季原的声音很是尖酸刻薄，居高临下，语气很是嘲讽：“你是说，她原谅我的所作所为了？”
“当然不是。”
她的眼神，话语轻而易举地戳穿他的一切伪装，她似乎还轻笑出声。
“只是，算了而已。”
他愣在了原地。
江俐从来都不是那种会假惺惺说着原谅的人，只是算了。
算了。
眉眼抬起，轻描淡写，伤不疼，但却始终留着疤。
许栩不知道之后这个男人到底有没有去看过江俐的尸体，只知道，在江俐过世之后，媒体又掀起了一场针对季家的舆论，种种骇人听闻的标题层出不穷。让季家本就举步维艰的地位更加雪上加霜，无奈只好将产业范围让出娱乐圈这一块。
季大少倒是在几年之后娶妻生子，收敛了所有锋芒与浪荡，像是那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某天许栩约季临出去散步，在江边，有着很舒服的风，远处的水平线与天相接，水上的渔火，天上的星光交织着。
身旁的少女微微偏头。
“我们退出娱乐圈吧？”
少女提出了这个丝毫让他不意外的要求，季临双手插袋，苍白的俊脸映着远处的渔火，他看着她，毫无迟疑地点了头。
“好。”
只要有她在身边，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些什么，都好。
在情绪淡漠被缓解之后，演戏也并不是不可替代的，尤其是她，还在身边。
——国民男神被拐跑了，好过分。
——我也想长张漂亮的脸蛋，然后去泡男神，呜呜呜呜。
——男神最后演得那部电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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