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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提出过分要求后,邹明再没找过简砚,简砚也没找过他。不过邹明也并没有多失望,毕竟他也没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这样一件事上,如果简砚要是答应了,那他还会感到奇怪,不过那天她很是纠结犹豫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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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太有责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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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明近乎病态地看着自己的研究成果,抽了一口雪茄,皱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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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两年了,差不多两年毫无进展了,邹明不知道自己苦心多年的成果到底卡在了哪里,在脑海里若隐若现的那根线他怎么都抓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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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当年那个携带“A因子”的人出现就好了,肯定能给自己的研究带来很大的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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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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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传来一声急切且欣喜的呼喊,一个自己带了几年的学生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邹明眉头一皱,语气不善地说道:“做什么?毛毛躁躁的,门都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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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邹老师,找到了,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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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气喘吁吁憋红了脸,惹得邹明是十分不快,脸色都黑了不少,“找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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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因子”携带者,她的血液中浓度很高,比我们所有试验体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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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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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明听到这话,扔下手中的所有东西,一路疾跑去了试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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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试纸上最深的颜色,还有分析报告上的数值,内心的喜悦根本压抑不住。一向黑脸的他居然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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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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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登记的信息,携带者名字叫宁耐酸,今年二十六岁,现居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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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耐酸?有相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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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监控,邹老师你要看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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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过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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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她……难怪简砚到了灿江突然就和这人搞在了一起,还谈恋爱……哈哈……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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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监控上见过无数次照片的人,邹明笑得很是猖狂,心中又起了一些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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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系她,告诉她有结果了,让她尽快过来一趟,顺便告诉她治两性畸形……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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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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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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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的病有得治的宁耐酸很是兴奋,码到一半的字都直接不管了,换上衣服就往她去过的那个检测所赶,虽有心底有些怀疑自己这个几乎所有医院专家都束手无策的病怎么会一夜之间就有了治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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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一点点难得的希望还是压下了她的怀疑,她虽已不在乎这个器官,只是自己脖颈间的肉芽和每月越来越频繁的痛苦必须尽快解决,她不想简砚为她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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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检测所的会客室,里面做的是一个面色阴翳的男人。宁耐酸觉得她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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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坐下来片刻,宁耐酸就想起了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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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宁耐酸小姐,我叫邹明,简砚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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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宁耐酸眼神一凛,她知道自己这是进了套,集中了全部精神应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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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砚没告诉你我想做什么啊?不过她可能也不知道。”邹明双手交握在胸前,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看着宁耐酸:“我能让你不那么痛苦,毕竟简砚给你吃的那几颗缓解药也是我制作出来的,你应该知道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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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什么要求?”宁耐酸也不是一个毫无社会经验的傻白甜,她知道这人肯定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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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我的要求不多,两个。一是和简砚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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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宁耐酸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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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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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有关的事情我都不会答应的,你死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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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这么肯定?真这么爱她?爱到命都不要了?”邹明嗤笑一声,看着对面的宁耐酸,继续说:“可惜啊,她可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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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会比你更不清楚她爱不爱我吗?现在和她在一起的是我,不是你。”简砚觉得自己跟这个人已无法交流,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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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有这个解药?就不好奇为什么简砚知道你长了个那玩意儿不惊讶?就不好奇她为什么突然
', ' ')('之间找上你?就不好奇她为何对你的病那么看重还能拿出缓解你的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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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耐酸的步伐顿住了,说实话,她心底对这些一直有着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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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病啊,不是什么基因问题,是一个叫做“A因子”的东西在作祟,这个东西是我研究的,而你的女朋友简砚因为年少不小心让我的半成品流失了出来,又不知怎么地到了你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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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明站了起来,绕着宁耐酸踱步,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愈发兴奋,“她是一个很有责任的人,知道这件事后就始终提心吊胆、忧心如焚的,不管我再怎么安慰她,她都不相信,自己一个人在偷偷地寻找受害者。于是,她找到了你。所以,她跟你在一起压根就不是因为爱你,纯粹是为了弥补她的过失,也是为了拿走你的信息去研究如何治好你来放过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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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宁耐酸说得轻描淡写,手却在邹明看不到的地方死死地扣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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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可以啊,据我所知,她在灿江有一个试验室,还有一个得力帮手叫江沈,地址在XX路XX号,你可以去看看。不过,千万记得不要太过激动哦,你现在的状况一激动就可能发病了~”邹明没错过她手腕处的那根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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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耐酸没再给邹明任何眼神,径直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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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她离开,一直在外等待的研究员才凑过来问:“邹老师,就这么把她放走吗?直接扣下来进行试验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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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直接扣下来后面有多少隐患?而且,你不记得我们的试验动物有多痛苦了吗?你觉得她受得了吗?”说完,邹明瞥了一眼研究员,不屑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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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研究员想起了以往实验室里动物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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