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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买一个奴隶。”
这是来到赛亚拉的第一天,我开口对林轩说出的第一句话。
刚说出口的那一瞬是冲动的,但当我说完这句话,我突然就变得确定了。我告诉自己,没有错,既然都来到了这里,如果不做点出格的事情,也未免太瞧不起赛亚拉了。
我那位与我相伴多年的忠心管事原本忧心忡忡地望着我,大抵是担心我想不开。听到我所说的话,他先是一愣,随后才小心地问:“您……您需要什么样的奴隶?”
我漫不经心地垂着眼,敲了敲桌子,说:“强壮的男性。”
林轩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很奇怪,但他又迅速地做好了表情管理,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过了几秒,我撑着下巴,又加上了一个限定条件:“最好是兽人。”
因为耐肏。
“……黑发的话,更好。”
我实在不想再记起那种明亮得有些刺眼的铂金色。
又想了想,我皱皱眉头,告诉他:“不要蓝色眼睛的。”
林轩记下了我的要求,向我行礼:“好的,少爷,我这就去办。”
林轩的办事效率一向让我很放心。
我向后靠在软硬合适的椅背上,从抽屉里拿了一包零食,撕开包装纸,咬上一根巧克力棒。
巧克力的滋味在我嘴里扩散,带着某种令人反胃的甜腻。我把这根巧克力棒咬碎了,强迫自己吞咽下去。
带着椅子转了一圈,望着身后玻璃里映射出来的自己的脸,我冷冷地扯开嘴角,嗤笑一声。
噩梦之城赛亚拉,边缘星系里以混乱闻名的城市。在这座城市,秩序不再那么重要,金钱与权力才是主题。原本潜伏于灰色地带的种种交易,在赛亚拉可以肆无忌惮地生长,赤裸地暴露在阳光底下。
我第一次听闻赛亚拉恶名的时候,还是在我自小生活的那颗二级星球上。我在阴暗的角落里听见那些脏兮兮的流浪者讨论赛亚拉是如何的堕落,又是如何的诱人。他们哄笑着用那些穿着薄纱裙的舞女来形容赛亚拉,说她窈窕身段的性感造就了何等纸醉金迷的温柔乡,偏偏她那难以窥探的裙下又暗藏着无数贴近刀锋的危险。
可就算是再危险,他们这样的人总还是向往的。在他们的臆想中,这里就是堕落者、犯罪者的天堂,亦是他们这些破落流浪者的转运福地。大概是因为曾经有那么几个幸运儿在赛亚拉的灰色角落里谋到了些许的好处,成功地从破落户变成了家财万贯的大财主,他们这些人便也生出了不切实际的妄想来。
而我,我知道它的肮脏、堕落,所以从来就不想接触赛亚拉。
在被接到母星生活之后,我就更以为自己这一生与这种边缘星系的地区都不会有什么联系了。
可惜……世事无常。
如今我踏上了这片脏污的土地不说,具体要待多久也难以确定。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半年,也许……也许我大半生都不会再回去了。
最初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我是难以接受的。但这趟漫长的旅途耗尽了我的愤怒。来到这里之后,我逐渐地平静下来了。
就这样吧。我告诉自己,除了接受这一命运,我别无选择。
林轩的办事效率一向很高,但这次的速度之快,还是让我有些惊讶。
我在中午的时候对他提了买奴隶这件事,当天下午三点多,他就拿着一本册子走了进来,恭敬地把这本册子递给了我。
我打开一翻,这上面编有不同的奴隶的基本信息,正面照、姓名、籍贯和兽型种类。
“依照您的要求,我与赛亚拉最有名的三大奴隶市场进行了交流。不过兽人奴隶数量较少,目前只有这一本上的奴隶是经我初步筛选后认为比较合适的。您可以先阅览,如果有合心意的,我就安排他来见您。”林轩尽心尽职地给我讲解,“如果这一本上的您都不喜欢,接下来我会找赛亚拉其他一些私人奴隶商。”
我看了他一眼,把册子翻到第一页:“我先看看。”
这些奴隶都还不错。英俊、强壮,种类繁多,也普遍都被好好调教过。我挑挑拣拣,最终点了十个比较合眼缘的奴隶,让林轩带过来给我挨个地瞧一遍。
我第一个见的奴隶兽型是兔子。他很白,瘦瘦高高的,有一双很独特的红色眼睛,梳着棕色的长发。他脑袋顶可爱的长耳朵耷拉下来,有些不安地晃动着,像是有些恐惧。他身上穿着奴隶市场给的单薄灰衣,跪在我面前,抬着脸胆怯地望着我。
我刚摸上他的喉咙,他就吓得微微发抖。见他如此,我意兴阑珊,让人把他带了下去。
后面我又接着见了好几个。有的虽然也还算满意,但总感觉差了那么点意思,我便把他们列入第二轮的待选名单上,打算等着看完这些人之后再从他们里面挑一挑。
第七个奴隶来得有些慢。据林轩说,是市场那边送来的路上出了点岔子。我原本已经有些不耐烦,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对这第七个来了点新的兴趣。
', ' ')('“少爷。”
林轩带着第七个兽人来到我房间前,轻轻敲了门,算是提醒我,而后便打开了门,让这第七个兽人自己进来,他则识趣地带上门把,把这里的空间留给我们。
我坐在灰蓝色的绒布沙发上面,慢悠悠地把杯子里的花茶喝完,放在旁边的小桌上,这才将注意力放到我前方大概一米多距离的奴隶身上。
他跪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我。他的皮肤并不像先前那个兔子兽人那么白,而更偏向于健康一些的小麦色,在灯光下泛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暧昧色泽。他的脸是充满阳刚之美的,眉毛粗浓,鼻梁高挺,唇色偏淡。尤其是那一双蜜色的眼睛,让我恍惚想起幼年时最喜爱的琥珀糖。
而他的身体,则是我最为欣赏的部分。朴素的灰衣遮不住他流畅的肌肉线条,和漂亮肌理下隐藏着的强悍力量。他饱满的胸肌把衣服都撑了起来,看得我一阵眼热。
唯一让我不舒服的,就是那个套在他脖子上的黑色圈套。那是奴隶身份的象征,里面安装着可以防止奴隶发狂的小型注射器。
虽然知道这是出于安全上的考虑,但这种丑陋的东西破坏了对方的美感,非常不和谐,让我很不喜欢。
不过,现下也只能这样了。
我想起册子里和他有关的信息,沙哑地开口:“雷哲,是吗?”
他的声音醇厚如酒,带着莫名的撩拨之意:“是的,大人。”
我打量了他一会儿,起身朝他走去。我抚上他黑色的短发,发质有些硬,略有点扎手。我问他:“你的兽型是老虎吧,为什么不半兽化?”
半兽化,即在保留人类大体的形态下,部分兽化,以表明兽人特征。例如兽耳、尾巴等。大多数情况下,为了展示自身特点,兽人奴隶都会半兽化,用来吸引买主。
他平静地仰起脸,那双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他低声说:“我怕您不喜欢……会吓到您。”
听到他的回答,我忍不住笑了。
我的手滑到他的脸颊,温柔地抚摸过。然后我声音强硬地命令他:“给我看。”
他一顿,最终还是垂下头去,把他那圆圆的耳朵和长长的、黑黄相间的尾巴暴露了出来。我刚颇有兴致地摸到他黑发里那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他那粗而有力的尾巴一下子就从后面缠了上来,把我的手腕缠得紧紧的——但是不疼,甚至他的尾巴尖还轻轻地摩挲着我的皮肤,像是某种示好和求饶的信号。
我若有所思地瞥他一眼,松开他的耳朵,反手抓住他的尾巴,从底下一路摸到尾巴尖,摸得他的尾巴微微炸毛,却还是没有放开我的手腕。
我眼中含笑,问他:“知道我买奴隶是要做什么吗?”
他眨了眨眼,没有回答。
不过我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我自顾自地告诉他:“我买奴隶只看重一点,那就是必须要有跟我合拍的身体……”
说着,我意义不明地哼笑一声,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来看着我。我的手往下滑去,摸上他的胸部,捏住了他的乳头。他的眼睛微微地睁大了,被我突然一捏,弄得低低地喘息一声。
“懂了么?”我俯下身去,像是情人间呢喃般,在他的耳边轻声地、温柔地说,“我要一个听话的、任我肏的奴隶。”
而后,我把他半拖半扯地拽到沙发边,一边咬着他的喉咙,一边玩着他的乳肉。他的胸部饱满又并不夸张,完美地契合着我的喜好,我揉捏、按压着他的胸乳,隔着布料把他的乳头玩到突起。他的呼吸变得紊乱,可他的尾巴始终没有从我的手腕上离开。
我说不出心里头是个什么样的想法。
我明知故问:“不害怕?”
而他摇摇头。
他当然不怎么怕我,甚至还隐隐带了点亲近的意思。作为一个奴隶,他的动作和意图都已经过于大胆了。
但我似乎并不讨厌他的越界。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啃咬的动作,懒懒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眯起眼睛,问他:“你见过我?”
他好像怕我摔下去,小心翼翼地抬起壮实的左臂,虚虚搂住我的腰。听见我的问话,他轻声地回答:“……没有的,大人。”
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我其实不怎么在意。我倚在他的身上,感受着这具健硕的、火热的躯体,心里头的满意度持续上升。我伸出我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勺,稍一使力,逼迫他低下头来。而后我在他的嘴唇边轻轻碰了一下,感受到他的身体因为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而僵硬一瞬,随即便是努力克制般地绷住了。他环住我腰身的手臂也明显用力了一些,像是要把我牢牢地抱紧。
他反应这么大,我是没有想到的。
我挣开他的胳膊,重新在沙发上坐好。当我离开他时,他的虎耳和尾巴都焉答答地垂了下去,像是沮丧极了,这看得我有些好笑。我向他招招手,让他膝行过来,随后我摸上他棕黄色的耳朵,感受着手下这毛茸茸的、暖呼呼的触感。
半兽化下的兽人保留了兽型时的生理
', ' ')('特征,因此在我的抚摸下,他不自觉地合上眼睛,稍稍仰着头,从喉咙里发出像猫一样呼噜呼噜的细微声音,看起来是舒服得很。
“真乖。”
我真情实感地轻轻夸奖了一句,低头亲了亲他柔软的耳朵。他不自觉地抖了抖圆圆的虎耳,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我。
老实说,他跟前面几个奴隶有很大的不同。
他的种种表现,总让我感觉……
我压下心底的疑虑,松手放开他的耳朵,说:“出去吧,让林轩喊下一个进来。”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维系着平静的表情看着莫名有种伤心的感觉。想来他是不能理解,我明明刚才还在与他亲密,为什么下一秒突然就要他离开,换下一个奴隶进门。
于是他沉默了,健硕的身体并没有听话地向外挪。他那凸起的、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而后他小心地抬起手攀上我的膝盖,低声地道:“大人……”
这就是不想走的意思了。
我挑挑眉毛,身体向后仰:“现在就想留下?”
对于奴隶来说,被买主——或者说未来的主人挑选时,一般是会很谨慎的。毕竟他们并不了解买主的脾性,若是无意间惹恼了买主,实在是得不偿失。再者,这些来自大市场的奴隶们若是表现得过于热情,有时候也难免显得掉价。
我以往并没有买过奴隶,也没有留奴隶服侍过我。但从我一些认识的人的嘴里,多少还是对这种事情有了初步的了解。
所以说,像这样眼巴巴地想要买主留下他的奴隶……
我摸摸下巴,心想他确实很有意思。
他这样的外型和体格,在奴隶市场里怎么看都是最上等的了,按理说应该不缺买主,甚至他故作姿态来配合卖家一起抬抬身价也是可以的。
那么,他对我的示好和挽留又是从何而来呢?
一瞬间里,我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条与阴谋论相关的念头,但很快又被我一一否决掉。毕竟我在母星并没有什么执意要害我的仇家。而现在,我又算是半个被放逐的废人,失去了以往的价值。就算是再跟我过不去,也没有必要特意安排一个奴隶来我身边。
然后我听见他坚定的嗓音:“是的。我恳求您,留下我。”
我回过神,看他温顺的模样,看他琥珀一般明亮的眼睛,温柔得像是午后湖水上粼粼的光。
啊……还有些许不小心泄露出来的不安和紧张。
我琢磨一番,居然难得地起了劝说的兴致:“我性格其实不怎么好,未来也没什么前途。你跟了我,奴隶的身份是不可能去除掉的。不仅要耐心把我服侍好,而且很可能,一辈子都要继续陪我待在这里了。”
有些买主与奴隶关系变得亲密后,会因为种种原因,头脑一热而帮助奴隶消除奴籍,重获自由身。我却不可能有这样的好心。我之所以要买奴隶,就是因为这种强制性的、可控制的关系,让我感到非常安全而舒心。
我必须要将我的奴隶掌控,让他离不开我,视线里也只有我的身影。他就是我的个人物,从头到脚都应该刻着我的烙印。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要给这个奴隶说清楚。要是打着哄我替他去除奴籍的目的,那他可以趁早死心了。
他却急了:“我不是为了……这些。大人,我只是……”
我其实大概知道他是想说什么,可我偏偏就要恶趣味,微笑着看他:“嗯?”
他停顿了几秒,旋即将身体往前倾,做了一个更为大胆的动作——他轻轻地亲吻着我柔软的指尖。他爱怜地、珍惜地将我的手指吻过,把我一向剪得齐整、弧度圆润的指头吻得泛起了红,又巡上吻到了我的手心。他说:“大人,我不在乎那些东西。如果您能允许我陪伴在您身侧,这于我而言,就已经是最好的奖励了。”
……哼。
这张嘴倒是很会说好话。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的确被他所说的话给取悦到了。
我拿鞋尖轻轻踢了踢他:“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他仰头看我:“您需要……我做什么?”
他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下的“诚意”,所包含着的某种情色的意义。念及此,我伸出一只手摁住他的头顶,将他的脑袋往我的下腹压去。
我的手从后绕到前面,捧住他的脸,用拇指蛮横地挤开他的嘴唇,触碰到他湿热的口腔,而后笑着告诉他:“当然就是用这儿,来好好服侍我。”
他终于明白过来我所说的意思,刚毅的面庞上一下子飞上了红,难以再保持先前那副冷静克制的模样,有些磕磕巴巴地回:“这、这里,您是说,现在就要……吗?”
看他如此有趣的反应,我乐不可支,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又不是什么饥渴到失去自控力的家伙,哪里会这么急色。只不过是想故意刺激刺激这个大胆过头的奴隶,让他收敛一点。
于是,我用手心推了一下他的额头:“吓唬你呢。”
哪知道他听
', ' ')('了这话,却没有识趣地退开。反而是抬起手试探地摸上我的大腿,轻轻压住。而后他将身体前倾,用脸贴近我的下身,抬起眼望着我,说:“没有关系,我现在就可以。”
顿了顿,他又轻声道:“只要您不嫌弃我的技术……请让我服侍您吧。”
这下,倒是换我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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