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军弱,但那温良可是连大汗都啃不下的硬骨头。且不说其他部落会不会派援兵过来送死,我们死守几日,部落的勇士都死光了,还凭什么占据河渡城?乌玛的长进确实不小,说起话来就像多长了个脑子。
苏威特瞪目道:这些又是那书生告诉你的?说了多少遍,那人卖主求荣,他能卖了孙广,到时候就能再卖了你!他的话再有道理都不能信,谁知道是不是奸细?
乌玛恼羞成怒道:族长,温良明天就攻城了,你还管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
老人颓然靠在小妾怀里,伸出两根枯枝般的手指,道:两个法子,要么我们直接带人去追大汗的大军;要么咱们守在这里,听说瓦古将军这段日子都在这附近打草谷,说不定去求援的人能碰见他。
跑?来得及吗?乌玛实在舍不得河渡城的美丽女子,温顺时柔和如水,被侵犯时烈性如火,让他食髓知味,再看部落里的娘们都没了兴致。
那就不跑!苏威特把玩着小妾柔软的胸脯,耸拉德眼皮下一双老眼却精光四射,老狼般狠辣,现在跑去投靠大汗也只有被当成炮灰的结果,还不如拼一把!瓦古将军早就想和温良较量一番,他说是打草谷,马蹄儿转悠的地方可都是离江淮最近的这几座城。可惜谁都没想到温良会兜圈子,才被他好运避过去。但大军行进缓慢,瓦古想查知江淮军的动向轻而易举,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小妾被他手上用劲掐得疼,银牙咬住樱唇,生怕自己发出声音打断他的话。
乌玛兴奋道:瓦古将军带了多少人?大汗知道了吗?
苏威特的两根手指再次竖起来,道:两万精兵,抵挡江淮的九万弱鸡不成问题。只要,我们能等到他来。
乌玛的心又沉下去。淮南将军统领的九万大军,部落守城已经不容易,再加上城内的百姓对西麓恨之入骨,时刻找机会捣乱。
要不然把孙广的那群降兵杀了吧。他颤抖着出声,刚开口就后悔,脸色涨红,恨不能把那句话吞回去。
孙广是英雄,那几百跟着他守到最后一刻才受命投降的士兵更是英雄。他知道这群人投降只是因为孙广的命令,要为河渡城留下最后的能打仗的男人。他尊敬他们,就像尊敬部落的勇士。但乌玛也是西麓人,他必须为自己的部落考虑。
苏威特闻言也是一哆嗦,他身后的小妾好像被他掐得实在疼,妩媚的眼睛默默流下泪来。
苏威特想起大汗对孙广的承诺,只要那群士兵不闹事,就不杀。
实际上谁都知道这群士兵不可能不闹事,西麓也不可能不杀他们。
他们,还是没有人顺从吗?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问这个问题,每一次问,都是他起了杀心,可每一次得到否定的回答,他都不忍杀这群忠义之士。
这次,他没有等乌玛的回答,径自摇头道:杀吧,都杀了,两军对战,英雄总是要死的。
孙广死了。
孙广留下的这群士兵也要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思来想去,怕自己写不好河渡死守,先在文中设些伏笔,让孙广的名字多出现几次,最后到底写不写看笨笨的文笔有没有进步吧。
☆、第24章
夜色深了。
小妾服侍苏威特睡下,满头青丝披散下来,小脸更白,纤细的足套进红缎绣鞋里,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往门边走。
路过角落里的小香炉,她伸手将炉子抱在怀里,回首看一眼熟睡的苏威特,再从门缝里往外瞅一瞅,确定院子里没有人才轻轻推开门,一错身窜出去。
河渡城里想要行刺苏威特的人不少,府里的守备格外森严。
小妾把香炉的灰烬倒进早就挖好的坑里,用脚踩实了,确认没有留下痕迹后,她拢了拢衣裳,匆匆走向厨房。
厨房里只剩下一个独臂老人正在熬一锅稀粥。听见女子杂乱的脚步声,他放下手里搅拌的木勺,转过身道:且收一收,再急也别上脸。
小妾怀里还抱着那只小香炉,秀美的小脸惨白如雪,颤声道:快,快,他们要杀了孙统领的旧部!瓦古带了两万精兵,正在往这里赶,随时可能到!
独臂老人闻言脸皮抽动,再顾不得佯装淡定,扔下木勺急道: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手吗?这城门都关了,咱们的信鸽可不认得江淮军的人,我得亲自跑一趟去报信。
你大晚上去?第二天管家见不到你,你也潜伏不下去了。小妾把香炉放进没点着的灶台下头,用木柴掩盖住,而且你还要去通知林大侠救人,估计天一亮乌玛就要去杀人。
独臂老人的轻功在河渡城中最高,所以才潜在苏威特府中传递消息,除了他也没人能攀上城墙。
你都说瓦古随时可能到,耽误不得。孙统领旧部那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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