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下午出去过。”肯定的语气。
柯槿然一愣，随即又笑：“啊，对。看剧本有点腻了，就出去透透气。”
“哦。”楚飞看着柯槿然的漂亮的眼睛说：“如果你介意，我们就还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
然后清楚地看到那双漂亮清透的眼睛，被水雾遮住了深处的情绪。
“你喜欢那个人？”言下之意承认了下午去过咖啡馆。
“他长得挺好看。”楚飞认真地说，又补充一句，“你也好看。”
“只要长得好看，就能跟你做，是吗？”
楚飞想了想，回答：“也不一定。前提得身体健康。”
柯槿然噌地一下站起来，越过饭桌抓住楚飞的衣领，脸上是他从没看到过的愤怒表情：“我在你眼里就是长得好看又没病是吧？我以为，我以为……最起码我们互相是有好感的？！”
楚飞有点被那张扭曲的美人脸惊到。他僵着脸，想要把自己从对方的手中解放出来。
失败。
平日里看起来弱鸡似的，力气还挺大。
“我不太懂。”楚飞冷静地给自己房东分析：“如果你身体有需要，我很乐意帮助你，因为我自己也喜欢这种有益身心的运动。但若你是需要心理上的情感满足，我建议你另外换一个对象，当然我也会及时终止跟你的互助行为，以避免对你的情感对象造成误会——毕竟这是社会道德基本要求。”
柯槿然的表情变得很难形容。
他放开了楚飞。颓然坐下。
楚飞见状，赶紧站起来，借着收拾碗筷躲到了厨房里。
在他回房的时候，柯槿然还垂着头坐在饭桌边，看不见脸上的表情。
晚上，楚飞半靠在床头看资料。
敲门声响起。
楚飞看一眼时间，10点半。跟每次柯槿然来找他为爱鼓掌的时间一样。
他犹豫几秒，还是开口：“进来吧。”
柯槿然穿着丝质睡衣，看起来跟平时没有区别。仿佛之前在饭桌前变脸的另有其人。
“我来了。”他笑着跟楚飞打招呼。
爬上床，从楚飞手中抽走资料，放在床头柜边。柯槿然一双笔直的大长腿，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单，分别屈膝半跪半坐于楚飞两侧。
他抬手亲昵地摸摸楚飞的耳垂，说：“今天下午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有一点。”楚飞诚实地回答。
“哈哈，我新接的角色，一个被女朋友甩掉的愤怒毛头小子。怎么样，我的演技还可以吧？”柯槿然眉眼弯弯。
然而楚飞一向脑洞清奇：“如果下午生气的样子是你的演技，那么真的愤怒了会是什么样子？”
柯槿然收回吃豆腐的手，撑住自己下巴，歪头想了想：“啊……我也不知道呢。不过今天我确实很不开心的。”
他顿了顿，突然将那张完美的脸凑到楚飞跟前，鼻尖对鼻尖。
互相交换呼吸。
“那个人脸没我漂亮，身材也没我好。所以你以后不要找他了。不然，”他语气坚定的说，“我真的会生气。”
“……”楚飞不置可否。
柯槿然也没有在意。
随后就是大家都懂的。
一天两场仗，打得楚飞感觉有点疲。
柯槿然今天却特别来劲。
收不住的架势。
完事楚飞睡得跟死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