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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员们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一切都瞒不了和简沐朝夕共处的阮武。
下课后,阮武远远跟在简沐甜意身后跟了许久,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一把走了上前,压低声音问:“老大,你是怎么了?”
“你很不对劲!”他自问自答起来。
肖甜意很无奈,他那么骄傲的人,哪肯在人前示弱。他现在,最怕就是被人说他是残废吧……
简沐沉默许久,最后才说,“大阮,我眼瞎,看不见了。先不要告诉别人,包括我哥。”
“可是大简队……”他还想说,被简沐止住了。
简沐说,“我不想大哥担心,也不想被任何人嘲笑或同情。刑警队那边,我刚才已经递交了调离岗位文件。”
肖甜意心下吐槽:电子版的。
他这人,还真是不按规矩办事,连手写的都省了。电子版,还是她给他打的字。
阮武只好说,“老大,你要多保重!赶紧去看病。”
简沐踢了他一脚,“走走走,别那么婆婆**。”
临走了,阮武还在那欲言又止。
简沐**道:“你到底走不走?”
阮武看了一眼肖甜意,她正在用手机编辑稿件内容,忙着工作没时间理会这边。于是他暗示道:“老大,你还是赶紧把这层姐弟关系给挑破了吧。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姐姐弟弟地喊,图什么呢!”
简沐又给了他一脚。
“好好好我不说了。我走还不行吗!”于是还真的一崴一崴地跳着走了。
肖甜意只顾得工作,再度忘了简沐。
简沐没有人扶,只能循着她气味走,然后一个不留神就直直撞到她身上了。
肖甜意“哎呀”一声,才回过神来扶稳他,“来来来,朕扶着你走。”
“不是扶着朕走?”他嬉笑。
她拧了他一记,“你就想。”
他已经上了一整天课,也挺累的了,靠着她慢慢走。她问:“晚上想吃什么?”
“没什么胃口,只想来一碗冰糖雪耳莲子羹。”
小时候,每当他病了,感冒发烧不能去学校,就窝在床上等她放学。他那模样可怜巴巴的,也没有父母在身边,只有保姆在照顾着。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握着她手说,“姐姐,我想吃甜甜的莲子羹。”
每次生病,他必定没有胃口。肖甜意可怜这个没人疼的孩子,总会每晚给他煮一碗甜甜的莲子羹。有了甜甜的莲子羹,她总能顺利地哄他吃药。十岁的小孩子,可爱极了,会皱着漂亮的小眉头,苦哈哈地说,“姐姐,药好苦。”那对眼睛亮晶晶的,剔透似黑水晶,冰冰凉凉,可看着她时分明又似一束小小的、跃动的火焰……
回忆被冷风吹散,又听得他这样说,肖甜意心酸得不行,他想必心里是很难过的。她拍了拍他背,哄道:“好,我煮给你吃。”
简沐眼睛看不见她,但他的心可以。他喜欢触摸她,感受她。他喜欢和她肌肤相亲的感觉。他也知道,怎样能令她心软。
他知道她的软肋,她放不下他。或许,这不是爱,但不紧要,只要他爱她就好。他偏执,他知道,她是他想要的人,他是不会放开她的。
感受到他的轻抚,她肩膀痒痒的,他的手又沿着她肩胛骨摩挲,她笑着躲,“别,痒!”
她一把抓实他手,他就沿着她细细的手腕摩挲,她只好拉着他加快脚步走,省得他再作怪,“你已经看不见了,就不要东摸西摸了。”
回到教师公寓里,她去做银耳羹,而他则抱着短短坐在飘窗上若有所思。
他的沉默一直延续到晚上十点多。
他眼睛看不见,自然没办法工作,也做不了其他。起初,她在客厅用电脑查眼睛失明和大脑之间的影响,想多了解他的病情,后来发现太静了,她就打开电视机,电视里正好在放老电影《怦然心动》。
她忽然就看了进去,也想起了许多俩人的童年往事。
她打字的声音也停了许久,简沐忽然说,“我喜欢这部电影。就像我们小时候。”
他抱着短短摸索着走到了沙发边坐下,她也坐到了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电影。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他说。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心中嘭一声跳动。
简沐轻叹:“意,你可能不知道,在我眼里心里,你就像一道绚烂的彩虹。”
肖甜意和自己憋着劲,很久没说话。
简沐忽然俯身下来,双手按在她双肩上,然后吻就压了下来。
她起初被吓了一跳,心跳快得厉害,待终于反应过来,才想起该推开他。她双手并用,用了许大的劲,也没能撼动他,他的唇是热的,他整个人是滚烫的,炙热的,这个吻,烫得可怕。
她用尽力气,最终激怒了他,待分开时,她才觉出痛,他咬伤了她的唇。
这个时候,他一身戾气。
肖甜意瞧了他一眼,他眼睛都红了。
肖甜意叹息一声,说,“木木,你没有恋爱过吧?”
见他怔住,她才说,“你太依恋我了。”
“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补偿。你从小缺失母爱,你等于是我一手带大的。你依恋我,怕失去我,却不明白什么是爱。木木,这并不是爱。”
“木木,你太依恋我了。”
简沐没想到她会这样想他,这样分析他。他呸一声,“去tamade心理学!”
“那你呢?你以为你就很懂爱?就知道‘爱’tamade是个什么东西?!”
肖甜意无奈道:“好好说话,怎么那么暴躁呢你?!”
简沐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他也并非完全看不见,但只能看见灰色的影子,一切在他眼里都是灰的,唯有她,她的色彩要更强烈一些,像一团灰色的火焰。他是如此渴望她。
他伸出手,她心意一动,也朝他伸出手来。他握着她手,低低地求,“意,不要离开我。”
“我一直在这里。”她安慰他,“哪儿也不去。”
他将头埋进她怀抱里,紧紧抱着她,唇贴着她锁骨,说话声音低了下去,但她都听得见,他说:“意,不管你信不信,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你。不是依恋,不是别的情感,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一直跟着你。意,我爱你。”
肖甜意怔愣许久,才想起,方才他的唇是炙热的,他的吻是滚烫的。
她不傻,但……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无言……
她轻拍他背,说,“木深,我们再等等好吗?等你先看了病,其他的再说。”
她还想逃避,还在犹豫他对她是出于依恋还是爱,但这样就够了。他已经把想说的都说了,比得太紧也不好。反正,她是不会离开他的。是,他的手段是卑鄙了些,可是过程不重要,他一向只要结果。
“好吧,我答应你。”顿了顿,他又说,“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准离开我。”
她放开他,轻声说,“不会。”
“还要看吗?还是想睡了?”她轻声问。
“我还没洗澡。”他说。
她脸一下子就红了,幸好他看不见。
见她又许久不作声,他就笑:“没事儿,我自己洗。不用你帮。”
待他进了浴室,才发现她一直在他门下徘徊。
那脚步声,够犹豫的。
窸窸窣窣,衣服掉地的声音。她的脸又红了一大片,紧张得揉了揉双耳。然后自己也笑了,暗暗嘀咕:肖甜意,你这点出息!
浴室里,他摩挲着将喷头打开,热水浇了下来。
蒸腾的雾气弥漫。
她还是不放心,对着门里喊:“木木,你小心一点。我刚才给你铺了防滑的大格子纹地毯的,你沿着凸起的格子纹慢慢走。衣服就在你左手边的架子上。”
“知道了。”他应了,磁x的嗓音透过水雾而来,像温水湿润地贴着她耳郭。她整个人烧了起来,再肉肉耳朵竟然是滚烫的。
“你去看电影吧,不用管我。我还不至于废成那样。”他淡淡地回答。
她嗔:“怎么说话呢你。”
到底是不放心他,她在门边站了许久。
后来,她才发现里面太安静了。
她很不安,又问:“你好了吗?”
简沐的声音有点闷,“就好了。你去看电影。”
又等了许久,她终于是等不住了,推门进去,就见他坐在地上,在很努力地爬起来,但一再跌倒。他很小心,仔细地不发出任何声音。他不想她担心。
“我来。”她快步走过去,扶他起来。
他全身赤裸,身上伤疤无数。
她眼睛都红了,忍了许久,把泪意忍了回去。
过后,又觉得不妥。
他的男性荷尔蒙太强大了,即使他什么都不说,不做,那种压迫感就压得她喘不出气来。
她将他手放到一边的抓栏上让他站稳,又把内裤塞他手里,说,“你先穿上吧。那个睡衣裤出来再穿……”
但她突然地被看见的……像被什么烫了一样,快速松了手,却又被他反手握住。她惊讶地瞪着他,半天想不起要说什么,又想起他看不见,必须得说点什么……
“你……你……”她你了半天,说不出任何话来。
简沐也无奈,接过裤子自己穿了起来,才淡淡道:“意,讲点道理。我被自己喜欢的女人看着,这个反应不很正常吗?!”
“呸!”肖甜意骂他,“你这小流氓!谁看你了!”
他轻声笑,“好了好了,你没看我。是我自作多情,可以了吧。”
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肖甜意枯着眉,总觉得自己亏了。
他又说,“对不住了。我也不想‘失礼’的。但你在,我才会这样。”
“打住!”她赶忙岔开话题,转身离开。
感觉到风,他就知道她要逃,他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她,但由于身体失去平衡,俩人咚一声撞到了墙壁上。
她只觉得这一撞,她简直是背痛腰痛一起来。
他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她头问,“痛不痛?”
她嘶一声,才想起自己不会脑震荡吧……
“还好。”她答。
他抱着她,就贴着墙,他身子弯下来一点,和她头贴着头,才温柔地说,“意,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早不是你弟弟了。也不是小男孩了。意,我是一个男人啊!”
他贴着她耳,温柔地诱哄:“意,从今天开始,将我看成一个男人……”
她身子全软了,耳朵酥麻一片,只能勉强地维持着心中那杆秤的平衡,半推着他,唯唯诺诺地说好。
这一下,简沐笑了。
他的目的,算是大到了。
她看着他笑,那种笑是她喜欢的,干净、纯粹、柔软、明亮,是属于他发自内心的喜悦。
原来,她是那么的喜欢他笑呀……
心中一荡,她仰起头来,吻他下巴,只是浅浅的一碰触,她说,“木深,我最希望的就是你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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