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效了。
乔莞鱼一开始还担心这玩意儿在现实世界里没用呢。
洗手间里没有监控，乔莞鱼不用担心使用“赞同喷雾”会被其他人发现。aaa给她的是加强版，改变他人意念的同时也消除这段时间里的记忆。
所以刘蕊事后也不会将自己供出来。
乔莞鱼低头看看表，距休息时间结束还有五分钟。
“赞同喷雾”的效力只能维持十五分钟，她必须快一点儿。
乔莞鱼一开始其实是不愿意使用这种打破自然规律的手段，但先作弊的是方敏欣，她们都只是用当下拥有的资源各自为战罢了。
会议室。
“讨论结果呢？”方俊熙重新回到座位。
方敏欣倒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表哥，我就说你一直是白费功夫嘛。我在ry的人气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可不是短短几分钟的英语朗诵就能否认的。”
说着，方敏欣有意无意地瞥向坐在角落里的乔莞鱼，她原先根本没把乔莞鱼放在眼里，自然对她不了解。
但从气场上感觉就是个没骨气的软柿子，现在恐怕悲愤交加到头都头抬不起来吧。
然而，当她的目光与对方对上的时候，方敏欣愣住了。
这女人也在看自己！
那副无所谓的面无表情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吗！
此时此刻，乔莞鱼并非如方敏欣预料的那样一蹶不振，反倒风轻云淡地直视着自己，仿佛她才是一会儿要看好戏的那个人。
方敏欣突然感到一阵惶恐。
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
“表哥，其实这次投票结果就是……”
“董事长，正好大家都到齐了，就尽快当面表态投一下票吧。”
竟然敢打断她说话！
方敏欣恨恨地瞪了乔莞鱼一眼，正欲发作，却听到方俊熙淡淡地说了声好。
现场再投一次票。
怎么？她难道还想在方俊熙面前重新出一次丑吗？
无论重复多少次结果都是一样的，何必这样自己找不开心呢？方敏欣狐疑地看着一脸镇静的乔莞鱼，该不会是没抢到名额，把脑子给气坏了吧。
虽说这个名额很重要，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莫非对于她们这种低等阶层的贫民，这个机会关系重大？
就在方敏欣胡乱猜测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开始投票表态了。
“咦？”
“奇怪，刘蕊怎么举手了？”
“她是不是听错了，方总明明问的是谁要推选乔莞鱼啊。”
看到作为方敏欣最忠诚的狗腿子——刘蕊，她竟然临阵倒戈转投了乔莞鱼！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刘蕊，董事长刚才问的是乔莞鱼，你是不是听错了？”旁边有人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谁知刘蕊转过头认真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回过头目视前方字正腔圆、声音洪亮地说道：“我要投票给乔莞鱼。”
会议室里一下炸开了锅，但很快在嗅到方俊熙发怒前夕的火药味后迅速销声匿迹。
刘蕊反悔了，为什么？
难道……情况有变？
是不是方敏欣骗了大家，所以刘蕊气急败坏才转而投了乔莞鱼，既然如此自己还要按照原定计划投给方敏欣吗？毕竟刘蕊和方敏欣走得最近，她都临阵倒戈了，自己还要不要坚持？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保险起见还是转投乔莞鱼吧，这样一来还能顺势抱到杨月茹的大腿。
举手的人渐渐由零散的那么几个，到后来越来越多，超过了一半，到最后只剩下方敏欣和乔莞鱼两个相互竞争的人没有举手了。
方敏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
“看样子，乔莞鱼是全票通过了。”方俊熙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机械表，终于解决完了，也到下班时间了。
“谁说是全票通过！我还没同意呢？！”方敏欣气不过，眼见大家似乎有散会的苗头，赶紧大喊一声把其他人叫住。
要是散会了可真的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翻盘？
比起这个她更想搞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方俊熙无奈地皱起眉头，姑妈交代过，说表妹方敏欣是个女孩子，脸皮薄，让他别在人多的时候训斥她，怕她会因此想不开。
她方敏欣是女孩子……
真应该让姑妈来看看，自己家的乖乖女在外面是怎么嚣张跋扈地欺负其他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的。
“好好好，敏欣你投自己是吧，那乔莞鱼就是以13:1的优势获得这次考察名额。”
“表哥！你是故意拿我开涮的是不是？！”方敏欣说着，转而冲过去一把揪住刘蕊的领子。
一切变故的源头都是因为她！
短短几分钟里，乔莞鱼这个贱女人给刘蕊的猪脑子里灌什么迷魂汤了？她竟然这么坚决地投票给了乔莞鱼！
“刘蕊，你说！她乔莞鱼给你什么好处了？！”
“方主管，你这样做不太好吧。”
几个靠近的人赶紧上来拉架，方敏欣那恶狠狠的神情，简直像要把刘蕊生吞活剥了一样。
“敏欣，你不要太过分了！”
“表哥，这个投票一定要公平对吧！可乔莞鱼明明是用狡诈奸计收买了这群人！”方敏欣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全然忘记了自己才是用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的人。
“收买？这不可能。”方俊熙根本不相信方敏欣说的话。
乔莞鱼在心中狂点头。
“她乔莞鱼哪有那个经济能力去收买别人？”
听到方俊熙之后说出的话，乔莞鱼差点当场吐血三升。
不得不说，这两人还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啊，损起人来话都说得一套一套的。
不过她乔莞鱼确实没钱去干这种事。
唉，穷人自证清白的被动技能吗。
“乔莞鱼。”
“啊？是！”
“这个是参会流程计划书，你回去提前准备一下，机票会在出发前两天寄给你。”方俊熙把一大叠文件直接丢给乔莞鱼，后者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接。
“知道了，谢谢董事长。”
看着乔莞鱼在大家的祝贺声中渐渐走远，方俊熙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真的不想这么形容啊！可实在词穷了）。
果然和自己预期的一样，她成功拿到这个名额了。
其实方俊熙一开始自定的最佳人选就是乔莞鱼。
只是他作为公司的最高领导者，并非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需要管理的是一个整体，并非个人，必须照顾到全体下属职员的心情。偏向过于明显，其余员工表面上不说，私底下难免有怨言，不利于公司发展。
况且……
他刻意的偏向，说不定会让她在公司里更难立足。
协调人际关系，也是职场生存里很重要的一个环节。这些困难必须她自己克服，反复出手帮她，反而是害了她。
能得到下级职员们的认同，虽说有一定职权成分在里面，但也从侧面说明了当事人的极强号召力。这是未来成为领导者，所不可或缺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