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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楚听到殷缙神情冷淡问的话,他微微一怔,然后迟疑茫然道:“他?跟我说了什么?”

“谁要跟我说什么?”

殷缙淡淡道:“沈秋泽。”

吴楚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会在大半夜扯到了沈秋泽身上,他想了想好一会,才发现就算是想破了脑子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靠在床头上的人也许是因为生病心情不好,吴楚甚至凭借着敏锐的野兽本能,察觉了几丝危险气息,他小心翼翼犹豫道:“那什么……说、说了……”

殷缙唇边勾起没有什么温度的笑,单手掩着唇,抬头盯着吴楚淡淡道:“说了什么?”

吴楚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就感觉背脊有点发凉,他踌躇了一会,试探着朝着男人小声道:“说、说平平安安?”

殷缙:“……”

吴楚老老实实站在原地,他哪知道沈秋泽要说什么,自从那天在公园中两人打过一个电话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

两个人在这段时间中也只有一条他按照往常飞去别的国家比赛然后发给沈秋泽的消息,然后沈秋泽也按照往常惯例,发了一条平平安安给他。

除此之外,两人就再也没有另外的消息,而前段时间吴楚也因为忙于比赛和某种心态,没有再去联系沈秋泽。

在两人之中,仿佛一旦吴楚松开了那根紧拽着的绳子,两人就跟断联了一般。

殷缙盯着他,哑着嗓子问道:“他就打电话过来跟你说平平安安?”

吴楚犹豫了一下小声道:“他没打电话给我,是发信息。”

殷缙沉默了,深吸了一口气,好一会才哑着嗓音盯着吴楚道:“你比赛完他也没有打电话给你?”

“你跑得了第一名他就什么都没跟你说?”

“你就为了这样的人,跟你爸掀翻了桌子,被打得浑身是伤?”

吴楚愣在原地,好一会才抓了抓头发小声道:“昂。”

殷缙没有说话,猛然低头用力地咳了咳,摁住了昏昏沉沉的脑袋,在一股邪火中终于体会到了老友对自家不争气的混账弟弟的心情。

简直想要抽出衣架将面前的人抽清醒。

他甚至觉得那晚在酒店露台喝酒的那一脚还是踢轻了,就应该一脚直接将人踹到醒酒。

还昂。

昂个屁啊。

殷缙压着向上涌火气,深呼吸拼命告诉自己,现在的吴楚已经好很多了,以前在出租屋中,吴楚做给沈秋泽的饭盒他是碰都不能碰的。

还绝对不能说沈秋泽的坏话,一说就炸毛。

哪会像如今现在一样,能乖乖地站在他面前听他说。

殷缙哑着嗓子缓缓道:“以前谈过恋爱吗?”

吴楚刚想眼都不眨吹自己以前谈的恋爱多了去了,就听到男人冷淡道:“说实话。”

他噎了一下只能老老实实:“没有。”

殷缙盯着他继续道:“所以你就这样跟他谈恋爱的?”

“你觉得这样正常吗?”

吴楚看上去有些愣怔,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这些极为普通平常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过,该怎么去爱一个人,又该怎么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好。

他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爱着别人。

但是这样的方式,好像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才会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好半晌,那个站在地毯上的吴楚才动了动唇,嗓音有些哑道:“这样是不正常的吗?”

吴楚低着头,哑着嗓子说:“所以一直以来都是负担对不对?”

他的爱和喜欢,对他们来说,一直以来都是负担是不是?

对于他母亲是这样,对于沈秋泽也是这样。

如果不是他的出生,他母亲的身体也不会那么快就变虚弱,那么快就去世。

他这些没有用的爱和喜欢,对他的母亲来说,不过是死亡的加速器,所以吴翰会厌恶他,吴宗盛漠然无视他。

那么对于沈秋泽来说是不是也是这样的?

所以沈秋泽才会在两年后就变得那么快,变得那么陌生。

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一直挣扎在过去的回忆中,不舍得放弃。

那为什么又要从一开始就接近他?为什么要在他决定离开后疯狂而无声地向他发出哀鸣和求救?

为什么?

殷缙喉咙动了动,他看着站在原地的吴楚垂着头,他掀开被子,哑声道:“过来。”

吴楚没动,只站在原地。

男人偏头压抑地咳了咳,他慢慢走了过去,伸出冰冷双手抱住了面前的男生,下颚抵在吴楚的发旋上,哑着嗓音轻轻道:“不是负担。”

吴楚的爱和喜欢从来都不是负担。

是他殷缙的奢求,是他殷缙的求而不得。

“一开始不正常的人,从来就不是你。”

直到在昏沉嗡鸣灼烧着意识最后一刻,那个穿着睡衣的男人依然坚持着给某个小白花上眼药道:“是他不正常。”

“他……”

话还没有说完,吴楚肩上一重,他茫然地望着昏倒在他身上的男人,愣了几秒后,他将眼泪憋了回去,迟疑地将手背放在了男人的额头。

过了几秒,憋着眼泪的吴楚一脸震惊喃喃道:“卧槽。”

“牛逼啊,这么烫……”

半夜a国某家医院挂水室,穿着睡衣的殷缙面无表情坐在椅子上,盯着面前上方播放着某部黄色方块动画片的电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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