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完的话被吻尽数吞没,只剩下不清不明的细细呜咽声。
月亮与潮汐互相牵动,不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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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床上时,晏沥轻微动了动眼皮,睁开眼。
垂落了明眸,看见缩着身子筋疲力尽靠在他臂弯里的柏菡。她细密的长睫毛细微颤动,投下一片阴影在眼下,樱色的唇有些许肿胀,玫色的樱花绽放在雪白的颈间。
他的轻动似乎惊动了柏菡,她慢悠悠睁开了眼,迷离地揉了揉。
“早。”
晏沥牵动着嘴角,眼底眉梢皆是笑意。
柏菡一滞,半天吐出一个字。
“早。”
说完便将头发凌乱的脑袋埋低了,捂着脸小声自言自语。
她羞得想找个地把自己埋了,他却还问她:“青涩?”
气不打一出来,柏菡张嘴咬了一下她眼前的胸膛,抬起头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递出四个字。
“明知故问。”
她相信有些事能无师自通了。
柏菡躺在晏沥的臂弯中,身上盖着昨晚她睡着后晏沥从地上捡起的被褥。两人侧躺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
温存亲吻了一番后,晏沥抱着柏菡去了浴室,帮她处理一番后,又勤劳地换了床单,将旧的放进洗衣机中。
因走路不怎么舒服,柏菡穿了双平底的球鞋,把脖子捂得严严实实。
两人手牵手到小区外的早餐店点了馄饨、面和小笼包。
吃饱喝足后,柏菡才觉得体力回来了些。
明明她什么都没做,结果没力的却是她。
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
“柏老师,您今天方便来片场一下吗?这边能借到的道具和剧本中的实在相差甚远,导演想和您详细讨论一下。”
并排坐着的晏沥皱起眉,听见了听筒里流出的声音,用口型示意她说“不方便”。
柏菡想了想,“好,不过我可能晚一点到可以吗?”
助理连忙说:“可以可以,只要在上午就行。”
挂断电话,柏菡张嘴接过晏沥用勺子递来的蘸了醋的小笼包,咀嚼吞咽后开口说:“我总不能因为私事误了工作的。”
晏沥也知道她的性子,自身也不是怠慢工作的人,沉默了许久后说:“我送你过去,接你回来。”
柏菡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柏菡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晏沥电话联系了eric嘱咐了一些工作事宜。
他动作娴熟地在厨房烧了一壶热水,倒入保温杯中,装进袋子里,又从冰箱里找了几个水果,洗干净生疏地切成大块,装在保鲜盒中。
柏菡半耷拉着眼瞧着,恍惚间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真实。呆呆出神了片刻,才轻笑着摇了摇头。
幸福它来的时候,不要怀疑,抓住就好。
车驶上忙碌的街头,车内柚子味的清香舒缓着柏菡的不适。
片刻后,车便抵达了忙忙碌碌的片场。
柏菡让晏沥在车里等就好,自己从车上下来,绕过转角和剧组的人沟通。
这一沟通就是几个小时,边试戏边修改,意见不合的地方也不免升了分贝说话。
时间飞速流过,一转眼就过了午饭时间。
柏菡喝了口晏沥备好的热水,吃了点水果,接着说。
手机里微信消息来了一条。
晏沥:「在剧组吃午饭了吗?」
柏菡抽空回了一条:「还没有,大家都没吃。」
晏沥秒回:「饿吗?」
柏菡:「还行,马上就说完了,说完再吃。」
可事情远没有柏菡想的这么简单,导演、她、演员都多少有些执拗,导演也不是个完全不听旁人意见的人,只想着努力说服对方。这样再加上现场拍摄条件的各种限制,始终得不出个令所有人满意的结果,时间便一拖再拖。
忽然,远处跑来的助理身后跟了一群推着小推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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