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是很软的,有时候,喜欢一个人真的只是对方一句安慰的话,一个心疼的动作,余眉从来不是什么冷酷的人,不管两人之间发生的种种,但是此时在自己一个人,又孤单脆弱的时候,有个男生这么嘘寒问暖,甚至拿起她的课本问她进程,又帮她把政治最后两道题给做了,灯光下,那么温柔啊,她记忆里看过无数次的容颜。
想忘都忘不掉,像刻在灵魂里似的,这是她喜欢很多年的男生,还是以前的样子,现在,也是她心里最美好的臆想,她乖乖的听从他的话,窝在被子里,只露一张脸蛋看着他,拉着她的手的时候,她不由也攥住他的手,引得他一愣,然后嘴角轻轻牵起,那带着古典男子的俊美额头,剑般的眉眼,低头轻轻印在她额头一吻。
不带任何杂质的吻,像羽毛一样轻,那么温馨,那么心安,“睡吧,走的时候,我会把门带上。”
余眉很疲,闭上眼晴,不知是不是因为来了大姨妈心情低落,还是空虚又没有安全感,她的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直到真的睡着才松开。
而男生也一直守在她身边,没有离开。
提着书包轻手轻脚的走出来,男生微微吐出口气,这才上了三楼。
一打开门,保姆就说饭菜已经温着了,要不要吃,谭慕铭面无表情道,不用,吃过了,然后走进去换了鞋,将书包放到桌上。
接着就看到客厅有人和奶奶说话。
“嗨,慕铭,晚上被我爸赶出来,你得收留我了。”学校的小霸王,此时有点可怜兮兮。
“可以,给他十块钱,出门右拐四海旅店。”
小霸王顿时哀嚎一声,“奶奶,你看你孙子平时就是这么待我的,亏我姑姑那么赏识他,想要推荐保送他到Q大,我都没有这待遇……”
沈老太见到孙子,乐得合不拢嘴,“哎呀,谢谢你姑姑啦,就是他爷爷早先是想让孙子将来要考军校,不过Q大也不错,等和他爸商量商量,铭铭,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身上的校服呢,早上不是穿着上学了?”老太太看着孙子光着臂不由问道。
小霸王听罢,在旁边冲谭慕铭了然的眨了眨眼。
谭慕铭看到奶奶,脸上才露出一丝笑意,“晚上和朋友出去吃,时间晚了点,衣服沾了油渍当时脱下来忘记拿回来。”稍微解释了下,随即看了看石英钟,已经九点半多,“奶奶,你该休息了。”
沈老太此时也是困了,不由点头起身,想到什么转头道:“一会儿啊,房间让小吴整理下,孩子想睡哪间就睡哪间,别跟奶奶客气啊。”
“谢谢奶奶,我不会客气的。”
把沈老太安顿下来,谭慕铭也没理会别人,直接进了训练室,开始做起俯卧撑。
小霸王也跟了进来,边看边调侃道:“这么卖力的训练,是想浇什么火呢?别以为我没看到,一路抱上二楼,还进了人家的房间,亏我在这里干坐着等你了快两个小时,你说,你在人家里干什么呢?”
谭慕铭一下下的坐着,额头布上一层汗,没出声。
“喂,你不会把我们的赌给忘了吧?说好最快三个月,现在已经过去八个月,你到底搞没搞定?说个话听听……”小霸王趴在器具上问。
谭慕铭做完了二百个起身,当他不存在一样练起臂力。
“不会吧,你八个月还没搞定,太差劲了吧,那种的,我只要一个月你信不信?要知道当初跟我打这个赌,你是什么态度,说我滥花心?不懂品味享受,现在呢?哎哟,说你什么好,都跟你说了,女生最好勾了,只要睡一睡就是你的了,得到身体就得到了心,你偏偏反其道而行,现在尝到失败的滋味了吧?她到现在也没让你碰?哈哈,这事我可得跟几个哥们说了,输了可别忘记我们的赌柱。”小霸王不由幸灾乐祸。
谭慕铭把哑铃扔到了地上,“当初打赌期限是多久?”
“大学以前……”
“你着什么急?”谭慕铭瞥了他一眼,“还有,别拿我的目标跟你选的人是相比,人低级,用的办法也俗的不上台面,要玩就玩这里,这个才有意思。”说完指了指自己胸口。
“哦哦,是是,你洁癖吗,不三不四主动靠上来的,你不喜欢,偏偏喜欢那种干净的,纯洁无染的,高高在上又自尊自爱的,遇到这种,你就想把人从高空拉下来,狠狠的弄脏,这种恶趣味,我等真是等待不起,享受不起,不过话说回来,你别太自信了,没试过事情,不要太有把握哦,说不定第一次就会阴沟里翻船……”
“你以为,所以人都像你?”谭慕铭笑了笑:“钓鱼的乐趣,就在于鱼心甘情愿上钩的那一瞬间,至于鱼……并不重要!”
“是吗?”说起来也是,这个人的自制力还真是不一般强,光是他十几年如一日,每天都锻炼不间断的习惯,自己自觉是达不到的。
但他鼻子灵敏,凑近了立即闻到什么,“你身上什么味儿?怎么有血腥气?你不会……你不会把人家……”聪明人的脑回路是短的,反应提快的,从血直接就想象到这是什么血,会是什么血,怎么造成的,到是不是已经全垒打的这个问题上去。
“别想太多,只是女生摔伤流的血,忘记脱了。”说完伸手就将背心拽了下来。
小霸王看了他半晌,本来只是个玩笑,没多想什么,此时顿时开始怀疑起来,要知道,两人从小到初中,到高中,这个人其实是有洁癖的,像血,像墨水,像菜汤……这些带汤汁的东西,弄到他身上……还忘记脱下来,这不是开玩笑一样吗?对于洁癖来说,这种就跟正常人身上趴着只屎壳郎一样。
见谭慕铭打开了跑步机,小霸王磨蹭的走过去,犹豫了下道:“我说,游戏就只是游戏,赌也不用太认真了,虽然赌的东西……不过,你确定你有把握?她可是学校现在几大校花之一,而且还是你最讨厌的那种类型的女生,你追完了再把人家甩掉,你确定到时能甩得掉?这心和别的东西可不一样……”
谭慕铭笑了一下,看向他,目光在灯光下泛着坚定的光泽,带着锋芒:“既然开始,就不能随意结束,甩不甩得掉就跟要不要得起一样,还是你觉得我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