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瞅着门口垃圾筒的脏衣,脸色苍白,谭慕铭因为某些必须压抑的东西使得火气正盛,也不由的按捺下去,伸手就把后怕的女孩有点粗鲁的给拖到自己身边来。
“怕什么?你连我都打,还怕我吃了你?”说完就将她紧紧按在自己怀里,尽量语气平静的道:“乖乖让我抱一会儿,否则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平淡的语气下,余眉却感觉到了那种开水在翻滚烫人的错觉,她面红耳赤的想微微移开腿的位置,却不想他狠狠的反手将她臀往下更用力的按了按。
直到不知多久,那烫人的感觉才总算是降下去了。
这个房间正对风口,平日就很凉爽,风吹进来,绣着柳条的窗帘掀起,就如同柳树枝被风吹动一般,而屋里,两个人坐在床边,女生环着男生颈子,而男生眼中闪过一丝难见的柔软,将她轻抱坐在腿上,让她更舒服倚在他的肩膀上。
许久许久,谁也没有舍得分开半点。
“我以后不会再坐严……前辈的车,也不会再跟他单独接触。”这句话在女孩心中酝酿了半天,才吞吐的说出口,说完却没听到男生的声音,她有些紧张的身体僵硬,随即她小心冀冀的道:“那……开学前回出租屋,我会做你喜欢吃的南瓜饼,那你还会和我一起吃吗?”
她等了很久以后,直到她紧张的心情渐冷,有些委屈又失望的挣扎着想从他身上起身,他才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往怀里紧紧揽了揽,微微笑了笑的轻“嗯”了一声。
余眉回到家的时候,余妈看了她一眼,“早上走的时候不是穿的那条裙子吗,怎么换了?”
这话一出口,余眉有些心虚,不过还是镇定的笑笑,“路上遇到一起车锅,衣服溅到血,所以到商场买了换上了。”她这么实诚的孩子,也会对老妈说谎了。
裙子当然不是她买的,酒店根本没有她的衣服,是男生去商场带回来,真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的淑女裙,连小腿都快要盖住了,袖子都是七分,领子……连锁骨都不露,他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古董裙啊。
“天呐,车祸!没伤着吧,啊?”余妈听完就赶紧把她拉到一边,紧张的上下察看。
“没事的妈,你别担心。”
“哪能不担心!你说你走个路,也能遇到个出车祸的,还能溅到身上血?哎哟,你真是要吓死妈了,沾了血可不吉利,这几天可别出去了,在家好好待着。”说着说着,不由看到余眉的眼晴。
“你眼晴怎么肿了?”
余眉听罢下意识摸了摸眼皮,肿得跟桃花色似的,不仔细看以为上了眼影,余妈也算是火眼金晴了。
“就是……看到车祸的那个,吓的!”
余妈听完不疑有它,伸手就给她拽了拽耳朵,像小时候她被吓着那样顺口说了一通。
余眉多年没听到这个,看着余妈一本正经的说着,竟是听着忍不住笑了。
小弟下午在家,余眉难得陪他玩会,一大一小摆弄了一下午玩具,余妈时不时看两眼,别人家的姐弟俩经常吵架,她家这两个,可能是年纪差得大,儿子小时候又姑娘一手带大的,姐弟俩那个和谐劲儿,谁看见谁羡慕。
余妈笑呵呵的想,能不和谐吗,姑娘什么都随儿子喜欢,家里就数她最惯小弟,不过他家这个小子也亲姐姐,最喜欢的可不是爸爸,也不是她这个娘,就是他姐姐,只要余眉一回家,谁都要靠边,天天黏在身上。
一个六岁多的孩子,一个劲的说,“姐姐,你抱我,抱我!”
余眉说好好,你乖乖站好,然后把他抱起来,那么沉,一抱就要十几分钟。
可是小弟为什么那么喜欢让姐姐抱?就是刚生下来时,谁都没空抱他,只有余眉天天细胳膊细腿的带着。
谁说小孩子不知道小时候的事,他潜意识里还是最亲近小不点时和他亲近的人。
晚上老爸回来,楼上逗小弟玩去了,娘俩一个炒菜一个洗菜,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
“你小姨快生了,听说是个男孩。”
“这么多年,总算是盼来了。”余眉并不意外,上辈子她就知道的事儿。
“哼,你表妹雨蓉可惨了。”
提起李雨蓉,余眉也有点气不打一处来,在她心里表妹和她从小到大的情谊,虽然中间因为小金鱼,她会觉得心里有些不得劲儿,但到底是亲戚,无论怎么样,毕竟是亲三分向,能帮还是要帮的,做不得袖手旁观的事儿。
但却没想到,表妹会坑她,一次两次她觉得是小,有时候做事不周全,但自从上次流产的事来看,余眉已经算是彻底对她无语了。
她不会背后算计别人,表妹落难的时候,自己不能落井下石,因为做这种事不是爽,是品德败坏,人对我不好,我不能同样的手段去对别人,那我和别人有什么差别?
所以,她再不满,也会压下来,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余妈,也不想闹大,毕竟亲两姨姐妹,她不光彩,我也不荣耀,一损俱损,谁脸面也别想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