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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炎炎烈日只为在履历上争取多记一笔的球赛终于在临近三点时结束了。
燕晚迟站在看台前,手里随意撑了把遮阳的黑伞,将自己不宜久晒的头皮遮住了。
他前段时间刚将头发染回黑色,太吸热了,
看着不远处那孩子正孺慕情深的眼神,燕晚迟也不好上去打扰说,自己要去车上等着,只好百无聊赖的一手撑着椅柄,垂着眼睑出神。
他有这时间待在公司里摸鱼,爷爷都会夸他一句辛苦能干。
果然不能相信有孩子的男人嘴里说出的甜言蜜语。
燕晚迟看见不远处有一辆漂亮精致的卡通小车,走近两步一瞧,看清了,是辆雪糕车。
不过这应该是学生特意为了这场比赛租放雪糕的,里面雪糕大概也是班费集资,不会拿出来卖。
燕晚迟犹豫了一下,站在那里没有动,镜片挡住了他此刻看向那辆小车全神贯注的视线,周围人纷纷将视线投向他,但没人上来和他搭话。
直到燕晚迟在卡通小车前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才终于将视线转开。
时亭南是这座体育大学里出了名的校草校霸,学校很多人也都知道这位校霸私下很不好相处,但走在路上敢喊男神的还是不少。
卢尔称这种现象叫“色壮怂人胆。”
这次的雪糕冷饮派送明面上是为这次参加比赛的同学准备的,但惯例上都会买多,因为没有比学生更了解学生的了,一系的福利就是全体的加餐。
时亭南看中了卡在小车冰桶里那唯一一瓶镇到浑身凝雾的葡萄汁,蠢蠢欲动的手一抬,他就顶着周围人暗暗谴责的目光,硬是将那瓶‘独苗’私吞了。
“……南哥,我一直以为这是我才会做的事。”卢尔用一种堪称堕落的眼神看向时亭南。
“哦对,忘了这种事你最拿手,下次一定。”时亭南瞥了卢尔一眼,失去糖醋排骨的危机感顿时又笼罩住了他。
操场上撑伞防晒的人不少,但能把一把伞撑出堪称‘贵妇’气势的,在一群学生里可谓是一枝独秀。
时亭南不知道从哪摸了根吸管,随手掰开饮料盖子后,直接将它送了进去。
燕晚迟背对着那辆雪糕小车,耐心即将告罄,转身欲走时,余光瞥见了旁边缓缓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在深紫冰雾的瓶身上显得格外白皙。
燕晚迟下意识侧头,看清来人后又将头转了过去,以一副懒得搭理小朋友的姿态探手将他手里的饮料接了过去。
“……”
在他的人生观里,傲娇可是会挨打的。
“谢谢。”燕晚迟头也不转的说道。然后又像反应过来似的多余问了一句:“是给我的吗?”
“不,原本是想解救一条在操场上晒到伸舌头的旺财。”时亭南丧失了兴趣,面无表情道。
“嗷……好了吗?”燕晚迟盯着饮料瓶口堪堪露出一厘米的吸管,低头用唇瓣咬住管头,将它拉长了。
时亭南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这人刚刚那一声小小拖长的“嗷”是在学旺财?
时亭南淡淡“啧”了一声作为回应,他垂眸看着身侧的人,突然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伸手将瓶子一扯,把吸管拿走了,“直接用瓶口很困难吗?”
“那你干嘛朝里插根吸管?”燕晚迟其实也看时亭南不太顺眼,喝了两口后燥热一减也不想喝了,索性将伞从他头顶拿开,走去前面找人。
过了片刻,卢尔就在树荫下看着他南哥拿着私吞的那瓶饮料,从一侧优哉游哉的散步过来,嘴里还含着个不长不短的吸管。
“哥,我希望你能时刻谨记你是个学习全能五项的强悍男人。”卢尔手一抬,手指做了个朝下点的动作,“把它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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