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又一直小心翼翼的，所以没让人察觉到异常。
一直到上个星期，他还是没收手，顾氏目前情况本来就凶险，所以马失前蹄，暴露了，现在也被抓了过来。
证据确凿，顾曜霆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按法律处置了。
离开警局后，周经理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战战兢兢道，“是我的错，没有一早发现他的不对劲。”
顾曜霆目光凉凉地奢了他一眼，一时没有说话。
周经理心里一个咯噔，吓得差点腿软了。
总裁的心思，很难猜。
他自认自己从未在他手底下露出过马脚，就算私底下和李筱晗勾结的事，也以他一向好色的性子给掩盖过去了。
但刚刚总裁看他的眼神，又像是什么都看穿了一样。
不，不会的，他不能先自乱阵脚。
过了好一会儿，顾曜霆才缓缓道，“他是老员工了，连我都没想到，你疏忽了也正常。”
周经理连忙附和着点头。
回公司的路上，顾曜霆又吩咐，“等会回去了，你再将你手底下的人仔细的查一遍，务必给我一个交代，明白吗？”
顾氏集团大厦楼底下，又聚集了许多记者，全部是闻声而来。
之前有人举报顾曜霆涉嫌商业犯罪，闹腾了好几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有一部分人就渐渐觉得这会不会是一个阴谋。
结果今天顾氏的一个副经理真的就被抓了。
所以会不会是顾曜霆指使的？然后这位可怜的副经理替他背了锅？
这样的言论自然少不了，原本就处于动荡中的顾氏股票，再一次雪上加霜。
顾曜霆让保镖把那些记者赶走了，回到公司后，迅速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让手底下的人去执行，稳住了暂时混乱的情况。
他一直很冷静，所以其他人也按部就班的工作，慢慢放下了心来。
只是，公司内部的气氛一直都很紧张压抑。
于是顾曜霆提议，正好明天周末，各部门可以自行商量，晚上一起聚餐，所有的费用他来出。
众人纷纷叫好。
员工的情绪被安抚好，顾曜霆抽空去了一趟警察局，准备和那个吕副经理见个面。
“顾……顾总。”
吕副经理长得倒是挺周正，这会儿他正哆哆嗦嗦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顾曜霆冷冷看着他，气势十足，“我问你，是谁指使你做的？”
“什么？”他瞪大了眼，似乎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现在还要跟我装傻？”顾曜霆微微挑眉，“这里也有我的人，反正你已经被抓紧来了，我有的是机会从你嘴里套出话来，全看你配不配合了。”
这话里，有威胁的意味。
顾曜霆心里早就了然，公司里，甚至是他身边，有内鬼。
前脚顾氏被谣言涉嫌商业犯罪，后脚这位吕副经理就被查出来了，不觉得太过凑巧了吗？
再者，顾氏近段时间一直处于风口浪尖上，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就该明白，自己已经手脚不干净了，这会儿更要收敛。
这个人，如此明目张胆，是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