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脚步声退去,项承终于满意的看了一眼楚寒卿。她持着枪的那只右手忽然的扔下了枪,整个人像失去了力气,一般靠在墙上,她感到背后的汗水已经渗透了衣服。
或许汗水是以另一种泪水的形式流出来。
她永远都忘不了卫赫羽在后退的时候,那疏离的眼神,他真的相信了自己的话吗?当真了,他真的以为自己不爱他?
然而当真的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他不当真,那么,项承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项茗此时从客厅跌跌撞撞的走进来,他深深的捂住了胸口,里面传来的刺痛,还在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先生,您……”
“我这就帮你把毒解了。”
此时的项承看上去心情大好。
他给项茗吃下去一种药,原本痛苦不堪的项茗顿时感到神清气爽,他站了起来,身体的力气恢复了。
“先生,刚刚是你有意而为之的吧?”
项承有办法让他的毒在任何时间内发作,这是一种类似于蛊的毒,是他操控别人的最后一道防线,尤其是项茗,他已经是项承的得力助手,他舍不得让他离开,但又必须控制他的思想与身体。
“嗯,你先下去吧。”
项承摆了摆手,接着直接抱起了楚寒卿,把她抱进了房间。
用脚关上了门。
果然是这样,这是一场考验,是一场故意而为之的考验!楚寒卿感到全身一阵恶寒,她惊吓着想到,如果刚刚自己在卫赫羽的面前表现出任何一丝动情的话,那么卫赫羽势必现在就会受到项承的疯狂折磨。
他不会让卫赫羽活下来的。
项承一脸陶醉的看着楚寒卿,楚寒卿此时已经心如死灰一般,她顺从的躺在那怀抱里,低顺着眉眼。
“你刚刚说你爱的是我,对不对?”
楚寒卿没有回答。
她不得不那么说,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以项承和项茗的身手,卫赫羽带来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他们的速度快到,即使枪口抵在他们的头上,也可以迅速的抢过枪,或者是避开子弹。
“你说呀,你再说给我听!”
温柔的声音变成强制性的话语,楚寒卿微微抬起头,项承不仅仅是渴求着,而且是暴戾的强迫着。
好像一条蛞蝓哽在嗓子里,恶心得说不出话来,楚寒卿倔强的捏起拳头。
“你不肯说对吗?好,看来你刚刚是在演戏了?我想卫赫羽他们应该还没走多远……”
好像一只大手骤然抓紧了楚寒卿的心脏,卫赫羽是她的软肋,就算是他拼尽一切也要胡卫赫羽周全!
他的身份不仅仅是自己的爱人,更是自己孩子的父亲。
“我爱你,我爱你项承!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项承狡黠的看着楚寒卿,他淡淡的冷笑了一声:“看来只要是为了卫赫羽,你什么都可以说!他到底有多大的魔力?能让你这般对他付出?”
听着这讽刺而冰凉的话,楚寒卿慌忙解释道:“没有,其实我确实不爱他,项承,我们在一起五年了,难道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吗?五年来你待我如同亲生父亲,又好像情人,我怎么会不爱你?关于卫赫羽什么的,你只当是我一时犯了错,现在我回到你身边,我哪也不去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项承或许什么都明白。
他要不是瞎子,聋子他就会明白,楚寒卿的脸上写着对卫赫羽的爱,声音里也刻画着对卫赫羽的爱,只是他还是暂时性的选择了失眠跟失聪,他的大手摩挲起了楚寒卿的头发,密密麻麻的吻在她的脸上落下,他的动作时而轻时而重,就好像他那阴晴不定的性格,时而温柔,时而爆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等够了,抱够了,身子下的那个人失去了力气,她没有挣扎只是接受。
“我相信你了,欧若斯,只要你好好跟我在一起,你之前犯的错,我都会既往不咎!”
“谢谢你,项承。”
楚寒卿闭上眼睛,全身都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冰凉:“我好累,我想睡一会儿好吗?”
项承终于离开了,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楚寒卿终于感到放松下来,她从床上爬起来,冲进浴室,拼命的冲洗着她的面颊,可是怎么都洗不掉项承流在她肌肤上的黏腻的触感的吻。
那张精致的脸,拥有着绝美线条的脸,却无论如何都让她恶心,甚至想吐。
回去的路上,卫赫羽坐在车子后座上,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阴沉着一张脸,那种阴沉是令人恐惧的,闵青瑜姐弟两人也同坐在这辆车上,他们平生第一次看到卫赫羽如此阴郁,阴郁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