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要给学长再冲杯柠檬水,今晚的菜太油了。”
穆权看着电梯反光镜里对方笑得两眼弯弯,道:“先把你这身酒味洗了吧。”
“好……”李司靳答应着,突然顿住了脚步,视线停留在大堂里的那架钢琴上。
穆权也停下来,看着那孤零零的钢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和刚才喧闹宅邸里的那架相比,感觉要清冷孤傲一些。
李司靳和他对视了几秒,笑道:“学长要不要来弹一首?”
他这个完全是微醉后开玩笑的语气,但穆权竟然道:“好啊。”
他说完走到钢琴前,调整座椅位置后坐下,开始试音。
李司靳有点懵,脚步不稳地跟上:“你真要弹吗?”
“试试吧。”
“刚才学长说都忘了怎么弹,是真的吗?“
“你说呢。”穆权看了他一眼,表情不明。
李司靳不说话了,站在原地屏住了呼吸,脸上的酒意慢慢消却,专注地看着他的手指。
穆权弹奏的是格林卡的《夜莺》,一首根据俄罗斯民调谱写的古典乐曲。他不碰琴很久,却唯独这首曲子记得印象深刻,下手即弹。
旋律时而优美流畅,极尽温柔缱绻之意,仿佛夜莺在夜中鸣叫,时而又激情热烈,情绪一泻千里,不带一丝含蓄。
[我相信这是一首表现爱情的歌曲。]
他始终记得在十岁的时候,自己第一次学这首曲子时老师说过的话。
第二十二章
穆权靠在床头,借着酒店房间里那盏橘黄色的暖灯,看着骑跨在自己身上的李司靳此时兴奋又羞怯的表情。
就像那种准备给神献祭的信徒,眼神虔诚又贪婪。
“放松点。”
刚才还在弹钢琴的手指此时正插进那个已经愈合了的部位,带着粘腻的润滑液进进出出,几百次之后已经开拓得差不多了。
“学长……可以了,进来吧。”李司靳抬起眼看着穆权,紊乱的气息扑在他肩膀上。
“再等一会,等你完全放松。”即便胯间那个器官已经又硬又热得几乎爆炸,穆权的声音还是平稳的——他这种可怕的耐心和节制,是永远掌控主动权的必备素质。
“学长、求你了……”李司靳被他手指插得屁股高高翘起,眼神迫切,但没有穆权的允许也不敢擅自乱动。
穆权轻按着对方的脖子,将人拉近自己,开始慢慢地亲吻李司靳的额头、鼻尖、两颊,最后是嘴唇,然后是舌头的触碰,配合着另一只手的开拓,在耳边低声道:“放松。”
这次从美国回来他一直没有表示过那方面的意向,李司靳也没有主动提起,毕竟照片事件发生后,双方心理上都需要一些缓冲。更何况,穆权已经习惯了三年都用手解决的日子,耐性和克制更加强大了。
但这一晚似乎因为那首钢琴曲的助兴,两人的兴致都高涨起来。
“嗯……学长……”
李司靳后面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背脊上因情`欲起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映着上面隐约的淤青,像月光晒出的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