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权你这也太不人道了吧?人家虚弱着呢还要来给你工作……”
穆权突然咳嗽了一声,瞪了眼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东北大汉,然后对李司靳道:“不是让你多休息一点吗?赶着来做什么?”
“因为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李司靳走近他,“你爷爷以前那位私人医生,那一年是跟着老蛇一起去东南亚的。”
穆权皱起眉,“他日记里这么写的吗?”
“当时我正翻到那里,他们人就来了,一见就要抢,但我已经看见了。”李司靳笑容渐渐消失,“孙老说老蛇喜欢搞小动作,现在看来这动作可一点也不小,把这么重要的私人医生挖走,而且你爷爷在这之后不久就去世了。”
屋内安静下来,窗外燥热的光线随着窗帘的晃动在地上投下斑驳的痕迹。
“那家伙如果还活着,是个很好的切口吧。”羌良打破沉默,“有没有照片?按着样子去那边找,应该不难。”
“照片被抢走了,但我看过,可以试试凭记忆画出来。”
“等等,你刚才说老蛇有恋童癖?”张天淞忽然跳起来,“这哪的消息?太他妈恶心了吧?!”
“之前我间接接触过一个老鸨,她给老蛇介绍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女孩。”
“太他妈……我去……”张天淞摸着嗓子,似乎要吐到地上。
羌良鄙视地看来他一眼,“我之前也听过传闻,看来这是真的,难怪施老邀请他去会所时,那家伙兴致缺缺。”
“老子之前还以为那家伙喜欢男人呢,”张天淞翻着白眼抑制着想吐的欲`望,“比如像你这样不男不女的……”
“咳,张天淞,”李司靳适时地打破即将挑起的战争,笑道,“你们要吵架的话,这里可能不太适合,学长会不高兴的。不如先讨论完正事吧?”
中午四人一起到当地一家十分有名的茶餐厅吃饭,也算是穆权尽地主之谊招待两位从北方来的外宾。
“穆权,给老子再加一份蛋挞和冻饼,卧槽太他妈好吃了……”
整间包房都是张天淞的大嗓门,就差被没点烟喝酒猜拳了。
“吃这么多又冰又油的东西,加上水土不服可是很容易闹肚子的,”李司靳微笑的表情仿佛在看一个熊孩子,“我之前接触过几个病号,拉了三天都躺在床上起不来。”
张天淞识趣地把话收回来,道:“呃哈哈,那就来点茶吧,助消化的那种。”
李司靳还想说什么,突然电话响了,接起来听了一会后看向穆权,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
穆权立即会意,两人一起离开了坐席。
“刘伯的电话,说小淇醒了,一直在说是羌良害了他,但说得又前言不搭后语,状态很不好,”刚进到洗手间李司靳便道,“他是不是受惊吓了?要不要现在去医院看看?”
穆权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会,道:“先不需要,等他冷静下来再说吧,现在也没法讲道理。”
“也是,”李司靳叹了口气,“要不要给他找份实习?不然整天在家里学习太闷了,容易闷出毛病来。”
“我会考虑的,你先不用管他的事。”穆权道,“倒是你自己,医生允许你出院了吗?”
“嗯?我自己不就是医生吗。”李司靳听见他的质问反而笑起来,一脸无辜又狡黠。
“看来昨晚对你还是太温柔了点,还下得了床、走得了路。”穆权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