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萧宓挑了他一眼,便眸光一转对易坛主道,“既然黑狼明早便到,我等下自有去处。但若你和你手下嘴巴泄露了我回来的事……”
“属下明白,属下明白!属下拿人头保证!绝对不会让底下的人泄露半点!”易坛主连连保证道。
萧宓方道,“你下去吧。”
“是,是,属下告退!”易坛主不敢多留,擦掉额上的汗急急顺手关上门退了出去。
“他已出去,你要说什么?”萧宓问到坐到自己一旁的人道。
“这个不急——”安少筠把手搭在他肩膀上,“萧兄,要不我们继续易坛主进来之前的事,我再……”
萧宓慢慢眯起眸子,举起拳头冷冷发笑,“呵-再给你一拳?”
“好啦好啦,我开个玩笑而已!”安少筠小小的失望一下,不过来日方长,媳妇儿迟早会毫不保留给他的!
何况就算真的做了,怕也不够时间啊……按刚刚气氛来看,老婆可是接受的了-嘻嘻——
“哼!”见这人的表情逐渐猥琐,肯定又是想些无耻下/流的事,萧宓一甩开他的手就要起来。
“等等别走呀!我就要说了,别急嘛——”安少筠将他拉回来抱着,现在还吃不到还不能抱下么!
“那便快说!”萧宓冷着脸,对他的厚颜无耻没有一点办法。
“好好好。”安少筠点着头,却是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下巴搁在老婆的肩上,搂着老婆的腰身,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觉得吧,那黑狼应当是巴结了东厂的公公,想来个里应外合——”
“你如何确定?”虽然心中也有了明目,但萧宓觉得他自信过了头。
安少筠为他解释,“黑狼在这几个月里招兵买马,能不惧官府收刮百姓钱财,肯定是有靠山的呀。不然像你们这样规模的还不足矣让朝廷忌惮——”
“你什么意思?”听出他言语中对“血衣门”的不屑,萧宓一手掐住他搁在自己肩上的下巴。
“哈哈哈,我没有小看你们教的意思啦——”安少筠笑着亲老婆的手,一边说道,“不然你觉得一个黑狼为何短短几个月内让官府都不敢管?就算他武功再高又如何?还有为何黑狼一个用于杀人的武器,为什么会头脑会突然清醒。不仅顺利做上教主之位,那位右护法我估计不是很简单,勾结东厂一事怕也是早就……”
“你——”萧宓没想到他竟然从方才的对话中,就将此事分析如此透彻。
但看他嬉皮笑脸又自信的样子不知道就莫名有股气来,“你凭什么如此确定?”
安少筠向他抛了个媚眼,“确不确定,我们等会不是要离开这躲一下黑狼嘛-我们可以先去探探那位公公在凌州哪里落了脚,或者可以查到些什么也说不定-等他们碰面时——”
萧宓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啧!”安少筠不满地搂着他大亲几口,“怎么说为夫打鬼主意呢,你应该夸为夫足智多谋!”
“咚!”萧宓忍无可忍,一个暴栗打了过去!
第五十四章
将近年关,连续几日大雪纷纷,大地已覆盖一层厚厚的白雪。
冰天雪地的晚上,街道两边的店铺自然早早就关了门,而此时凌州最大的青楼“淑阳阁”内却是琴声铮铮,高歌艳舞。
话说这“淑阳阁”来头不小,不是那三流的青楼可做比较的,里面的姑娘都是上乘的美人,有清纯的,妖艳的,可爱的等等,但这不单单指容貌上的,还有才艺上的。所以能进去叫上一个姑娘的,不是大富就是大贵之人。
因为近日阁里住了位脾气不小的主,一人竟然半躺在大厅,让所有的姑娘在台前搬出十八般舞艺,还一脸的不满意,偏偏知府大人千嘱咐万嘱咐的,一定要小心伺候着这位爷,要什么就得给什么。
尽管不知道什么身份,可连知府大人都讨好的人,老鸨只能唉声叹气了,有苦往肚子里吞,愁得眼角纹都多了几条。
就在这时,当门口进来两个相貌不俗的男子,老鸨的眼里不由一亮,只见其中一位穿锦衣蓝袍的公子,长相俊美如谪仙下凡,旁边那位身穿红衣长袍的公子,更是风姿绰绰,白面红唇生生把她阁里的姑娘都要比了下去!
“哎哟——”老鸨兰花指一扬手绢,急忙上前招呼着,“二位爷好面生,可是第一次来凌州?”
她一走近,浓郁的胭脂水粉味就扑面而来,萧宓皱了皱眉头,躲开了对方丢来的手绢儿。
“呃……”老鸨一阵尴尬,这上青楼的主怎么还嫌弃起她来咯!
安少筠微微一笑,挡到了老婆身前,接话道,“可不是嘛,我们刚入城门天色已晚,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寻了半日的酒家都关了门,如今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便想来这雅阁讨杯花酒喝暖暖寒,再借宿一晚。”
说着掏出从易坛主那收刮来的两绽银子,在老鸨面前晃了晃,“不知道这够不够?”
“够够够!!”老鸨一看到白花花的银钱,顿时激动不已,眼珠子随着他左右转动着,手不听使唤了般抓住他的手,凑过去闻着银子味道一脸陶醉,她都好几日没有进一分银子了!
“哼!”见老鸨握住安少筠的手,萧宓冷冷一笑,把头别到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可能是听到这边的响声,坐在大厅里的男子手上一扬,他身后的侍从就马上明白走了过来,冷面冷声地道,“出去,我们家公子不喜欢他人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