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放我放——”安少筠一整夜都得逞了,现在自然是要顺着他。
萧宓气打一处来,又无赖不过便干脆下床来个眼不见为净。可因为两腿被抱了一个晚上,刚踩地上就感觉到一阵发麻软了下来。
“哎,小心!”安少筠迅速上前,一手拎住他的胳膊,用胸膛护住,又忍不住调戏老婆的嘴脸说道,“难道是为夫昨夜太厉害了?”
“你!”萧宓气愤得回眸瞪他。
安少筠看着老婆气到通红的脸,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萧兄,你知不知你这样看着我,我可是要会受不了的——”
“呃……”萧宓忍无可忍地握紧了拳头。
就在他挥出的刹那,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来了。”安少筠逃过一劫胖揍,将老婆扶到床上坐好,就走去打开门,来人的是凤苏的一名侍从。
侍从睨了他一眼,方说道,“我家公子说了,已让你们住了一晚,请你们二人赶紧离开。”
“好。”安少筠扯了个微笑,点点头,“我们梳洗一下立刻就走。”
“那就快点,不然我家公子怪罪下来你们可没有好果子吃。”侍从提醒一句就转身离去。
安少筠关上门返回床边,就看到萧宓严肃着脸,眯着眸子道,“看来黑狼就要到了。”
……
随后,两人简便地梳洗了一翻就出了“淑阳阁”,外面的天空灰蒙蒙地亮了起来,安少筠看到街道的对面一个老人家摆上一个馄饨摊子。
便道,“萧兄,趁黑狼来之前,我们不如先去那用个早膳?”
萧宓颔首,“嗯。”
二人一踩着积雪走过去,“老人家,给我两份大份的馄饨。”
“好勒!客官请一边坐。”老人家刚摆好摊子抬起头,竟看到两位如谪仙下凡一样的男子,连忙道,“稍等一下,我马上去给二位弄。”
安少筠拉着老婆坐下来,说道,“老人家慢慢来,我们不急。”
而不到一会,老人家就将两碗热腾腾的馄饨端了上来,“客官请慢用。”
那馄饨皮薄肉厚,一个个白胖胖漂浮在汤里,撒入一些青葱,让人食指大动。
“来,多吃两个。”从碗里捞出两个馄饨放入萧宓的碗里。
“我已够了。”萧宓皱了皱眉。
安少筠挨到他耳边低声道,“够了也要多吃一点,我抱你就知道你身上还没有几两肉。”
“你!”萧宓没想到这人竟然越来越厚颜无耻,在外头也说出这种话来。
许是听到他的声音,老人家好奇地望了过来,偏偏安少筠根本不知道悔改,仗着他在外头忍着,嘟嘴啵唧一口。
萧宓闭上眸子,吞下一口气告诉自己之后再跟他算账,才睁开眼睛不管对方再做什么低头吃馄饨不理会。
“噔噔噔……”等他们一吃完,就看到一辆马车从街头行驶而来,停在了“淑阳阁”门外。
安少筠与萧宓对视一眼,便见一人先从马车出来的,此人正是黑狼,一头张扬的头发,身穿着黑袍,倒比之前像个人样。
随即是披着红色披风的姬铃儿,她一下来脚下一个趔趄,黑狼就迅速扶住她。
不过姬铃儿完全没有接受他的好意,怒气冲冲地一拍开他的手,下一刻黑狼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教主!”
萧宓猛地站起来,安少筠就忙拉住他坐下背对着他们,“等下,我们还不能过去!何况黑狼若真要杀她,怎会留到现在?我们再看看再作打算!”
听了他的话,萧宓才渐渐冷静下来,可不曾想教主嫁给黑狼之后,竟受到如此这般的境地!
而另一边,就在姬铃儿整个身子被提了起来,两眼只往上翻快要透不过去气时,车里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黑狼的手腕。
“教主,你怎么对能自己的夫人那么粗鲁呢?”说话间走下一个穿着白色衣袍,朱唇玉面的男子。
那黑狼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放开了手一把将姬铃儿横抱起来。
白衣男子抿嘴一笑,“这就对了嘛。”
姬铃儿缓过一口,怒瞪着他斥骂,“蒋秦,枉我爹生前那么重视你,临死前提你为右护法,你竟陷害于我,还同官府勾结,你不得好死!”
“夫人可不能责备我。”蒋秦不怒反笑,“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不过是想得到我想要的才做这些事。”
“呸。”姬铃儿吐了口口水,恨声道,“若是萧宓哥哥回来了,他一定不会饶了你!”
蒋秦很是认可地点头,“的确,左护法为人处世一向谨慎,如果他还在我确实不可能这么顺利,只可惜他太宠你了,那会才任由你去收拾那些名门正派。
而且我听说他已经掉入了万丈深渊回不来了。所以也别忘了,若不是你为了让他娶你,着急灭了“凌渊门”放出黑狼,使他心性越发暴虐,左护法又怎会英年惨死。”
听了他的话,姬铃儿身子一抖,“住口,萧宓哥哥不是我害死的!”
蒋秦不置可否,眸里迸发出一道充满野心的光芒,“如今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血衣门‘如何一统天下,我想前任教主知道我这么做,也会非常高兴的!”
“你!”姬铃儿气到几欲晕厥,“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