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搬东西吧。”
楼下开来一辆轻卡,开车的人居然是陈实,林冬雪说:“你怎么开辆卡车来了?”
“找朋友借的。”陈实下了车,冲和林冬雪一起搬东西的巫旭说,“兄弟,谢谢你啊!”
“不客气。”
上车后,陈实提议:“先去我那里凑合几天吧,反正有床睡,你再慢慢找地方呗!”
林冬雪想,有陶月月在家,也不算孤男寡女,而且就呆几天而已,她问:“需要我掏房钱吗?”
“哈哈,我是那么见外的人吗?晚上请我和月月吃顿饭吧。”
“我家都没搬,请吃饭?好好,请你们吃烤鱼!”
是夜,二队的人都回家团聚了,林秋浦在办公室处理完几份文件,喝了口杯中已经凉掉的咖啡,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时有内线电话打来,是接线平台那边的。
电话里说:“林队,刚接到民警那边转来的电话,双塔路的电镀厂小区听见呼救声和打斗声,民警上门发现了一名中年男子的尸体。”
“行,我来处理吧!”
放下电话,林秋浦想叫人,想想算了,自己来处理吧,今天元宵节,让大家都歇着好了。
他从技术中队路过了一下,果然彭斯珏还在加班,林秋浦说:“老彭,有命案,跟我走一趟呗!”
一小时后,两人赶到现场,三名民警站在门口,民警简单描述了一遍发现尸体时的情形,两人进到屋里,只见一片凌乱,地上倒着一个浑身血迹的男人,彭斯珏说:“真可悲!”
“是啊,一个单身汉独自在家遇害。”
“不,我是说,元宵节,我们两个单身汉却在这里查案。”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感性了,赶紧工作吧!”
民警已经通过警务通核实过,死者周泰扬,56岁,原国营电镀厂职工,厂子倒闭之后,在一家私人电镀厂上班。
曾结过一次婚,没孩子,不久之后离婚,一直是个老光棍。
林秋浦取出数码相机拍照固定,彭斯珏把死者单薄的衣服剪开,发现他身上纵横交错地遍布着中空状淤伤,这应该是棍棒或者皮带留下的。
除此之外,裤子被褪到一半,露出长满座疮的臀部,彭斯珏在死者的肛门附近发现了一些粘性物质。
他用棉签蘸了些,凑近观察,说:“像是润滑油。”
死者的脖颈和耳根附近有斑点状烫伤,是生前造成,在尸体不远处的地上就扔着一个电烙铁,上面明显有烧焦的人体组织。
“难不成是性虐.待?”林秋浦揣测道。
第190章 见义勇为
“仅凭这些,还不能下定论。”彭斯珏说。
林秋浦转身去检查门锁,门锁虽然是被闻到血腥味的警察撞开的,但当他检查锁芯时却发现,并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屋主的衣服挂在门边上一个衣架上,钥匙串也别在裤子上。
家里开着窗户,有点冷,地板脏兮兮的,平时屋主就穿着鞋走来走去,也不换拖鞋,想找到凶手的鞋印,工作量估计会很大。
厨房里有吃剩的一塑料盒子泡椒鸭杂,林秋浦拿起盒盖上的外卖单瞅了一眼,是七点十分送来的,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二锅头,还有一碟酒鬼花生。林秋浦回到客厅,把电视机打开,这个单身汉没有装机顶盒,所以无法推测遇害时间。
他询问民警:“报案人是怎么发现的?”
“报案人是来收水电费的物业,闻见屋子里有煤气味,又没人应门,就报了警,我们来了之后把门撞开发现尸体。煤气是因为灶上的水烧开,把火熄灭了,已经关掉了。当时是九点左右。”
彭斯珏掰开死者的眼皮说:“死亡时间两小时左右,应该在七点到八点之间。”
“那么这名送餐员很可能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考虑事情的时候,林秋浦的烟瘾又发作了,下意识地朝茶几上的烟灰缸看了一眼,死者看来是抽十块钱的***,然而一堆白色的烟蒂里却有一根其它颜色的。
林秋浦走过去,拿起来一看,那居然是一根颇为昂贵的微型雪茄烟,他比较了一下这根烟蒂和其它烟蒂上的咬痕,又去掏了一下死者的口袋,死者口袋中只有一包***,他得出结论,案发前后有人进来过,这人肯定在屋内停留过一阵子,才会留下一根烟蒂。
他把这个发现告诉彭斯珏,彭斯珏用镊子夹起来观察,然后从勘察箱中取出一根针式温度计插进去,看见上面的读数,彭斯珏道:“应该是几小时内被摁灭的,还有些许余温。”
“这种烟比软中华还贵,抽这种烟的人非富即贵。”
彭斯珏指指死者,“他见这种有钱人,穿着倒是挺随意。”
“那应该是关系很好的人?”
“要不要叫陈实过来。”
“不不!”林秋浦连连摇头,“总不能什么案子都找他吧。”
这几天还在抓通缉犯季春马,那案子基本上是林冬雪和陈实在负责,眼下警力是严重不足,林秋浦觉得这个单身汉的死应该不是什么大案,自己搞定就行。
两人把该取证的全部取证一遍,现场暂时封锁起来,明天让技术中队过来再采集一遍指纹和鞋印。
尸体用尸袋封装了起来,拜托民警帮忙送到了局里,林秋浦说:“你先回去吧,我走访一下附近居民。”
“大冷天,你自己多加小心。”
警车开走后,林秋浦走访了一下左邻右舍,他们当晚没有听见什么异常,至于死者周泰扬的情况,他们称周泰扬是个单身汉,平时很少跟人来往,就是一个人在家喝酒看电视,经常看到很晚。
一名邻居大妈说:“听说老周最近好像把前妻的房子卖了,卖了五、六十万的样子。”
“他前妻没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