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含梦的亲生女儿,女儿长得像母亲小时候的样子是很有可能的。”
“这也太像了吧!”
得出这个推理之后,陈实已经迫不及待,一打方向盘,直奔老宅子去了。
那条小巷仍然很安静,街上没几个人,徐晓东的车还停在这里,林冬雪过来敲敲车窗,正在听音乐的徐晓东把耳机摘下来,惊讶地说:“你们怎么来了?”
“今天这屋里有人出来过吗?”陈实问。
“没有啊,那女人一直在楼上看电视,你瞧,从二楼窗户还能看见背影呢!”
“上去看看!”
“直接敲门啊?”
“程序上没问题吧?”陈实问林冬雪。
“既然小女孩涉嫌杀人,调查她的家属也是正当的。”
三人来到老宅子前,林冬雪正要敲门,陈实作了一个手势阻止,他掏出工具把锁给撬开了,推门一看,一楼还是那副冷清的样子,但是大铁笼子却空了。
徐晓东惊讶地说:“我没看见这男人出来呀!”
“去楼下看看!”陈实说。
三人上了楼,原来那个背对着窗户看电视的“女主人”正是刘涛,他穿着一身女人的衣服,戴个假发套,见突然有人闯进来,吓了一跳,问:“谁让你们上来的?”
“你为什么在这里扮演你妻子?她人呢?”陈实质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涛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你妻子到底是什么人,她是不是叫‘含梦’!?”陈实问。
刘涛瞪大眼睛,机械地否认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他是什么也不肯说了,陈实把林冬雪叫到一旁,说:“参加完聚会的人上哪去了?”
“被催眠的那几人暂时控制起来了,其它人当然是走了。”
“联系一下看看。”
陈实只有班长的号码,拨了一下发现拨不通,他隐约猜到出什么事了,道:“定位他们的手机号!”
林冬雪这就通知局里去查,结果那些手机号全部无法定位到。
“也许现在被拘留的那些人知道他们的下落!”林冬雪说。
“我们赶紧回去!”
三人火速赶回局里,拘留室几乎住满了,全是含梦的老同学,林冬雪询问一个其中一个男子:“班长有没有提过,今天聚会结束之后要去哪?”
那男人坐在拘留室里自己跟自己玩扑克牌,他抬起头,笑嘻嘻地说:“不告诉你!”
“都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和刚才的你一样。”林冬雪小声说。
“我在梦里也没这么幼稚啊……”陈实用哄小孩似的语气对那男人说:“你想吃东西吗?告诉我们,我们就给你买好吃的!”
男子看向林冬雪,道:“告诉我她的三围。”
“你少来!”林冬雪光火,“算了,我们问别人!”
“好好好,我说……”男子认怂,“班长包了一辆大巴,准备今天聚会结束,大家回一趟母校,晚上我们会在那里过夜……应该说是明晚,因为我现在还在睡觉呢,嘻嘻!”
“车牌号!”
男子敲打着脑袋,“谁会去刻意记车牌上的数字,我可办不到!”
又问了其它几人,也都不知道,只好打电话给包车公司,这才打听到。
警察们立即去交管所查监控,查了近三个小时才发现这辆车的踪迹,它中午离开酒店,经过几条路后,现在停在郊外一处废弃工厂旁边。
林冬雪说:“不觉得很奇怪吗?上午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还会按照原计划回母校游玩?”
陈实说:“聚会‘结束’之后,这辆车确实一直在路上行驶,可能是一个幌子,就像这小女孩一样,只是转移注意力的烟雾弹,咱们也别一股脑扑到那里,就我们三个先去确认一下吧!”
三人驱车赶往那里,日暮时分找到了被丢弃在路边的大巴车,车上空荡荡的,陈实上车检查,这辆车很干净,应该没有坐过人,除了司机。
考虑到可能出现的危险,这次林冬雪和徐晓东都带了佩枪,三人走进旁边的工厂里,这里杂草丛生,到处是废弃的车床和零件,走进厂房区更是一片漆黑。
突然几声枪响惊动了林冬雪和陈实,循声赶去,徐晓东站在一间废弃厂房中,盯着前方发呆,手里的枪还冒着烟,他错愕地说:“刚才有个东西蹿出来,我吓了一跳,就开枪了!”
“别乱开枪啊!”林冬雪责备。
“不会……打到人了吧?”
陈实看见地上有一把刀,和一行鲜血,他说:“你反应很敏捷,那个人应该是想对你行凶!”
徐晓东一阵后怕地吞咽着唾沫。
三人循着地上的血迹走去,血迹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某个角落中,林冬雪和徐晓东紧张地用枪指着那里,只听见一阵吱吱的声音,似乎是某种动物。
三人惊诧地交换着视线,陈实说:“有吃的吗?”
“我这里有一包没吃完的饼干。”徐晓东说。
陈实把饼干扔在地上,示意两人后退,三人屏息凝神,藏在那里的东西大概以为他们走了,闻着饼干的香味跑出来,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外星人,原来是只被剃光了毛的猴子,它的肩膀中了枪,却仍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拾起地上的饼干往嘴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