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飞顺着高速路一路前行,最后在晚上七点多到达了一个偏僻的小镇。
连续开了一晚上加一个白天的车,就算是苏飞身具《太衍决》也有些扛不住,今天决定在这个小镇上好好补给一下,再睡一觉。
唐雪雁虽然带着鸭舌帽,但依旧阻挡不了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惊人魅力,在下车的一瞬间就吸引了无数的目光,但唐雪而已对此视若无睹,挽着苏飞的手就进入了镇子上最好的一家酒店。
说是酒店,其实条件也就比家庭旅馆稍微能好些而已,甚至连某些市里的三星级宾馆都比不上。
“老板,给我们一个标准间。”苏飞将光达银行卡轻轻放在柜台上,为了不惹人注意,杨文静特意去帮苏飞办了张最普通的银卡。
老板是个戴着眼镜的老头,松松垮垮的背心,加上大短裤和人字拖,一看就是街边下象棋搓麻将的老年人标配,就差一个大扑扇了。
原本正在看报纸的老板眼角瞥见唐雪雁进来的瞬间眼睛都瞪直了,苏飞说了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
在电脑上随便敲击了几下,老头无奈摇摇头:“只剩下一个大床房,标准间都订出去了。。”
虽然是对着苏飞说的,但眼光却始终都瞟在唐雪雁身上,弄得唐雪雁干脆瞥过脸眼不见为净。
苏飞皱眉:“不会吧,你这少说也有五六个标准间,在这小镇上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生意。”
“我老头子骗你干嘛。”老头没好气的怼了句:“就剩下一个大床,再不要这个都没了。”
“那行,给我吧。”
“押金三百,一晚上一百五,明天十二点前退房啊。”
苏飞撇撇嘴,也懒得理他,拿上房卡上楼。
大床房内的家具明显都是有些年头的老货,电视也是淘汰的产品,墙上虽然没有斑驳的剥落墙皮,但贴上的那层墙纸却也一看就是廉价货色,边边角角还有泛黄的水渍,怎么看唐雪雁都觉得这不是个适宜居住的地方。
“讨厌,干嘛住在这里!”唐雪雁鼓着腮帮子有些不满,用手肘拱了拱苏飞:“咱们要不再往前走走,到市里在住下来?”
“大小姐,你现在可是要隐藏行踪,你这么显眼,在这都一堆人盯着你,万一被人认出来了怎么办?”苏飞摇摇头:“将就一下吧,等到了目的地,你想疯都可以,但现在不行。”
唐雪雁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拧开:“还没问呢,咱们的目的地到底在哪?”
“在仓济省怀安县的乡下,还要再往前走二百多公里。”
“天哪,乡下!那里会不会有很多蚊子和苍蝇啊!还有蜘蛛肯定也有!”坐在床位的唐雪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要,我不要住那种地方!”
“你放心,到时候撒点药粉,什么虫子都会被杀得干干净净。而且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在那里没有人会发现你的行踪。”
苏飞拉开一丝窗帘,看着外面的视野点点头。
这个房间的采光和角度刚刚好,窗外周围没有特别高大楼房,就算是有人窥探也没有合适的角度。
苏飞把整个房间搜索了好几遍,确定没有任何异样之后,还是拿出一个小仪器放在桌上。开启之后整个房间都处在信号屏蔽状态,而且就算还有监听设备他们也无法发挥作用。
从炼空石中随手拿出一瓶矿泉水,苏飞将电水壶从里到外清洗了好几遍后开始烧水。房间里除了苏飞来来回回的的动静之外,就只剩下了唐雪雁不满的闷哼。
唐雪雁气鼓鼓的埋怨道:“晚上怎么办?我肯跟你说,我要睡床上,你可别想上来!”
苏飞扑哧一声笑道:“让我上去我也不上去!我晚上睡沙发。不过先说清楚,你晚上没有梦游的习惯吧,会不会磨牙……”
“你才梦游磨牙,本小姐可没有这个习惯!”唐雪雁瞪了苏飞一眼,开始在包里一件件将衣服翻出来:“我要洗澡,你赶紧打扫卫生,我要出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干干净净的房间!”
苏飞从烟盒里拍出一根烟用嘴接住:“回头再说吧,我先去探探底,看看是谁住咱们隔壁,免得出现什么问题。”
开门走上走廊,苏飞一个个房间的看过去,但意外的是每个房间都是空的,也就是说住的人都还没来。
不过当苏飞将酒店的全部三层都转过一遍之后他更加警觉了几分,整个酒店居然除他们外没有接纳一批客人!这就诡异了!
如果这些预定的人都是散客,那他们就应该陆陆续续的分批过来,绝对不可能到现在每个房间都是空着的!
可苏飞和唐雪雁来这里过夜也是临时起意,总不会有人提前在此做局吧!
苏飞有些纳闷的回到房间,随后就听见一阵刹车声在酒店门前响起,听着声音,这车的吨位明显不低。
撩开窗帘向下看,苏飞吃了一惊:“这么巧?我-曹!!”
停在下方的车不是别人,居然正是服-务区里那辆大货车!
车门打开,跳下车的正是那个魁梧的头头,而身为老板的老头这时候也笑呵呵的迎上去,看样子与这头头居然还挺熟悉的,在那有说有笑的攀谈。
“梁功,这次的行动怎么样。”老头给头头递了根烟,顺便也给自己来了根。
这个叫梁功的头头掏出打火机捧在手心给两人点上,笑道:“张叔,一切顺利,人已经抓到,路上撤退的时候也没引起警方的注意,他们光顾着检查小车,想不到我们是用货车押送。”
“你是不知道,在路上服-务区吃早饭遇见一个妞儿,那叫一个正点!刚好我们才刚刚磕了药,那些兄弟连眼都红了,差点没直接在服-务区抢人!好在我把他们喝住了。”
“好在你们没节外生枝。”张博亮啜了一口香烟,眼光中瞬间闪过一丝犀利的冷色:“色字头上一把刀,女人是至阴污秽之物,越是干大事的时候,越不能近女色,这是规矩。”
“晓得的,张叔你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