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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旋即便是一个人居住,依旧展现了十分强大的囤货能力。
晏祺一打开冰箱门,就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空间震惊到了。
……松鼠都没他会储物,居然这么多。
发烧了肯定不能吃肉,晏祺琢磨着给主角受煲个纯蔬菜的粥,放点青菜切个笋丁,得煮烂了,不然不好消化。
厨房里油盐酱醋糖和各种烧菜的、盛汤的器具应由具有,柜壁上装了个洗碗机,还有许多晏祺没见过的新奇玩意。租在这儿一个月起码五六千,白以旋的家境确实不错,不然也养不出他这么精雕细琢的美人儿。
怕白以旋挑嘴,晏祺特地只留了芯子放进锅里煮。
不知道是因为发热还是因为缺乏睡眠,等晏祺把粥端进卧室,主角受已经阖上了眼,发出均匀细微的呼吸声。他睡觉的姿势不怎么老实,晏祺明明给他的被子压得严严实实,如今雪嫩的胳膊和小腿却都伸在了褥子外,露出的肌肤白里面透着粉,带着几分濡湿的汗意。
晏祺认命地替他又擦了一遍汗,也不急着叫醒白以旋,反而窝在坐椅上玩起了消消乐。热粥烫口,室内的温度也不算低,他打算冷却一点再喂给主角受。
睡着的白以旋嘴里时不时嘀咕着什么,晏祺凑过去听,发现他叫了好几声自己的名字。
软软的,像小动物撒娇时发出的声音。
是做梦了吗?梦里面也会有他吗?
晏祺趁机摸了摸主角受的脸,又滑又嫩,跟块豆腐似的,细腻得完全看不出毛孔。
他蹲着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撑起发麻的膝盖站直了朝外走。
原本还在梦呓的白以旋蓦地睁开了眼睛,使出一股劲坐起来,看向即将走出卧室的晏祺,焦急道:“学长,你要走了么?”
晏祺:“……”
他退了几步把白以旋按回床上,“我不走。你是醒着的?醒了正好喝粥。”
白以旋否认:“没有,我刚醒。”
晏祺撇撇嘴,心想他信你个鬼。
他在白以旋身后垫了个靠垫,好让他坐得舒服一些。粥捧到了主角受面前,白以旋的大眼睛忽闪忽闪,问他:“学长,你不替我吹吹凉吗?”
好会无理取闹的一个美人儿。
晏祺满脸无语,取了一勺伸到他嘴边,“这是温的。”
这么哄小孩般喂了几勺,晏祺想着菜粥熬得稠乎乎的,应该再倒点盐水来,便将碗放进白以旋的手心里,“自己能喝吗?”
白以旋理直气壮,撅着嘴说:“不能,我要学长喂。”
晏祺的太阳穴上爆了一个小小的十字青筋。
要不是看你长得好,这种性格在外面怕不是要被砍死。
晏祺在主角受身上展现了十足十的耐心,不仅喂完了整碗粥,还要劝他吃药,最后白以旋昏昏沉沉的,两眼一闭又睡了过去。
……就没见过像他活得这么保姆属性的反派小角色。
忙到现在晏祺连个厕所都没上过,只有把白以旋安顿好了,他才能放心地去解决自己吃喝拉撒的问题。晏祺同样没吃上饭,他也没感觉到饿,把锅里剩下的一点粥盛出来吃下,就当填饱了肚子。
白以旋几次三番求他留下来,晏祺也不好趁着主角受睡着的时候偷偷溜走。百无聊赖的他只好从背包里拿出平板,敲敲打打开始他的记录汇报。
他原本以为白以旋睡个三四个小时,差不多到傍晚他就可以离开了。谁成想白以旋一觉睡到了九点半,等主角受幽幽的睁开了眼睛,发现晏祺正伏在书桌上,枕着交叉的手臂,均匀地呼气吐息,睡得浑然不觉,连自己走到他身边都没有一点儿反应。
“学长?学长?”白以旋凑在他耳畔,轻声细语喊了几句,见晏祺没有醒来,也不强求。自己身上的热度大概是降了下去,大脑清醒分明了许多,就是出太多的汗,睡衣黏在了他的皮肤上,有股发馊的气味往他鼻腔里钻。平时蓬松的发根也冒着油,牢牢地粘在了头皮上。
白以旋厌恶自己似的,皱起小巧的鼻头,拧紧了两条细柳眉。他可不能以这种臭哄哄脏兮兮的形象出现在学长面前,当机立断就进了浴室淋浴,也不管体温是不是真的恢复了正常。
淋浴完他还特地敷了张面膜,恨不得脚趾缝里都抹上香喷喷的润肤露,然后才施施然从浴室里走出来。
晏祺在水声响起时就醒了一半,他迷迷糊糊看到换了身粉色长袖睡衣的主角受,周围喧腾着洗漱过后的热气,仙气缭绕一般。等人彻底站定在了他面前,他才一个激灵跳了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了啊?”
晏祺有几分难为情,报告太枯燥了,他写着写着竟然趴在主角受的桌子上睡着了。他不好意思地捏了捏自己的后颈,带了些局促不安,“既然你醒了,那我也回学校了……”
“学长。”白以旋提醒他,“快十点了,这边的地铁已经停运了。”
“啊?”晏祺不明所以,“那我……打车回去呗?”
这时候的他显得分外直男,
', ' ')('白以旋明显不是这个意思。小美人拉起他的手,“这么晚了,学长就住我这儿吧。”
晏祺想都不想就拒绝:“不行,我明天有事。”
“学长……”白以旋拖长了音调,嗓子里都要渗出蜜来。
“不行,我真的有……”
“咳咳咳!”白以旋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肺都要咳出去似的,西子捧心般捂着胸口跪在了地上,眼眶里浸了一层摇摇欲坠的泪,就差从嘴边溢出血丝了。他揪住晏祺的衣袖,脸上一片凄然,“学长,只有你愿意来照顾我了……”
晏祺最怕主角受跟他胡搅蛮缠,赶紧把人扶了起来,“好好好,我住,我住还不行吗?”
刚刚还脸色苍白的主角受瞬间活蹦乱跳。他拿出一套天蓝色的睡衣塞给晏祺,“学长,你今晚就穿这个吧。”
晏祺洗完澡穿上才看出来,这就是一套情侣的睡衣,白以旋身上的是女款,他身上的是男款。
给的内裤说是洗了的没穿过,三角形,包不住他的屁股肉,两坨肉就这么露在外面,真空地摩擦着睡裤的内里,让晏祺觉得分外不自在。
主角受在想什么呢?他搞不懂。
上衣的领口有些大,晏祺锁骨处的吻痕一览无余。
这么明显的痕迹自然落进了白以旋的眼里。
这间屋子只有一张床,也没有其他的床品,晏祺只能跟主角受睡在一块儿。他甫一躺上,白以旋就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的身子。“学长,这是什么?”雪白的柔荑探进他的衣领,抚摸上那一片深色的印迹。
晏祺抿抿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总不能说这是他卖艺,胸口碎大石留下的疤痕吧?
白以旋等了一会儿,觉察到晏祺的沉默,一个翻身跨坐在了晏祺的小腹上。房间内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橙黄色的,光线将白以旋的脸分割成了两部分,一半映在光里,如同天使般圣洁;一半投射于暗处,带了几丝晦涩的诡魅。晏祺总是会被主角受的美貌惊艳到,这次也不例外。就在他呆愣的空档,他的双手双脚已经全被白以旋制服住了。
白以旋是标准的少年音,清亮悦耳,此时听起来竟有些阴恻恻的,“学长,为什么你可以和别人做爱,却不愿意和我做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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