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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晨光熹微,微风和煦。一切的事物都是那么的美好。可惜这样美妙的早晨总有些发疯的狗要扰人清梦的汪汪吠叫。
“砰砰砰…………安晨我知道你在家,别tm躲在家里不开门!”一道低哑隐含疯狂的男声打破了宁静的清晨。
“……”刚刚还在睡觉的时席此时心情极度不好。毕竟任谁在周末七点的早晨被人强制叫醒,心情都不会太好。很显然时席现在整个人恨不得拿上胶布把那个还在汪汪吠叫的疯犬的狗嘴给封上。
时席捏了捏拳头,深呼吸了好几口气,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试图挤出一个微笑来。但还没等到时席的微笑成型,门外的疯犬再次不甘寂寞的汪汪吠叫起来。
“安晨,你tm给我开门,你今天不开门,我就一直在这里叫,你什么时候开门,我什么才不会叫。你放心,我今天有大把的时间陪你玩这个寻声开门的小游戏。”比起上一次还要遮掩疯狂的狗叫,这一次的小狗狗不再隐藏疯狂,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几乎是听见小狗狗这发疯的叫声的一瞬间,时席放下了挣扎下垂的嘴角。他想他得好好告诉这个小狗狗谁才是主人。
——我是时席去开门的分割线——
“安晨,你……”未等小狗狗狗叫完,时席就打开了家门。
几乎在时席打开大门的瞬间,一股隔夜发臭的酒精味就肆无忌惮的包裹住了时席。在闻到这臭味的下一秒,时席立马利索的关闭了大门。
“安晨,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吗?你tm给我出来。”原本看见时席终于肯出来自己,祁池轩开心的狗尾巴都要摇起来了。但是看见时席这样冷漠毫不留情的关门,祁池轩那根理智的弦立马断了。他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吼了出来。
疯犬一边放肆嘶吼着一边发疯般的扒拉着门,妄图靠此打开门与门后那无情的主人贴贴。
“祁池轩,我想昨晚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吧。我们已经不是什么所谓的朋友了,于我俩的关系而言,便是说上一句仇人也不过分。也不知道您是哪里来的自信来我家狗叫呢?”时席冷漠无情的说着。他实在是很讨厌门前那只疯犬。不仅要噬主而且吼叫的声音还那么大。真是烦死了。大早上的还要听疯狗在这里吼叫。
疯犬听着时席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冷嘲热讽,几乎是立刻红了眼睛。它可以接受时席厌恶它恨它。但是它不能接受时席不要它。这是它的主人,就算是死也得是它的主人。疯犬一边想着一边拼命的扒拉着门。
时席听着门前传来越来越大的砸门声,他觉得这辈子没有这一刻更讨厌狗狗这种生物。
“我说606的,大清早的能不能消停点,你俩的感情纠纷能自己关上门解决吗?周末了大家伙都想睡个好觉。”还不等这两人在这场拉锯战里争出个所以然来,隔壁的邻居终于受不了,大声的吼了出来。
就在邻居吼完后,疯犬终于停下了砸门。但是停下还没一分钟,疯犬又猛烈的砸起了门。这声音比之前的还要刺耳还要响。
时席听着耳边这一声高过一声的砸门声,他立马分析出了这疯狗的意图。这疯狗想利用周围的邻居逼他就范,逼他打开门。想到这,时席几乎抑制不住内心深处的暴戾,他生平最恨道德绑架,最恨他人利用周围人强逼自己顺从就范。
“诶,我说606的,你们怎么越说越来劲了啊,你们再吵闹,老子直接出来教训你们信不信。”似乎是被疯狗这越来越响越来越疯的砸门声刺激到,隔壁的邻居再度暴吼出声。
听见隔壁邻居越发暴躁的声音,时席知道得立马给疯狗一个教训,得立马让这疯狗滚蛋。不然真的想吃狗肉火锅呢!
”祁池轩,我已经报警了。你要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警察抓走损失颜面的话,我劝你立马从我家门口滚蛋。”时席压低嗓子,无不厌恶的说着
疯狗原本还欣喜于主人终于理自己了,但是一听见主人让自己离开的话语,疯狗的喉咙隐隐传出了一阵阵低吼。它想立马扒开眼前这碍事的门,冲到门后主人的怀里尽情打滚儿。它想就算自己被主人这样无情冷漠的对待,它也还是愿意原谅主人的,只要时席现在立马开门再将它抱到怀里亲亲,一切它都可以不计较。但是很可惜,疯狗注定等不到主人的亲亲抱抱。
祁池轩砸门的力气渐渐小了,他不得不停下来歇会儿。祁池轩靠在墙上喘着粗气,手上鲜血淋漓。他知道自己砸门的行为有些失控,但是他总觉得要是现在不见到时席,不和实习好好谈一谈,他们就没有以后了。他承认他刚开始接近时席是为了私欲,目的是不单纯。但是他确实在时席被排挤的时候庇护了他啊。祁池轩觉得这些足以抵偿他刚开始的错误吧。更何况,他从今天凌晨4点一直在时席的门前等到现在,时席却这样晾着他不给他脸面,也算是报复回来了啊。他们两个已经扯平了。祁池轩的这些想法若是让时席知道了没准会嗤之以鼻,不,时席才不会对他的想法做出反应,毕竟对于一只狗而言,主人不再对自己的行为做出反应的行为本身就表明主人要丢弃这只狗了。
', ' ')('看来疯狗今天依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我是疯狗休息的分割线——
“安晨……安”祁池轩恢复了些许力气,立马抑制不住的喊着时席,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来人打断了。
“就是你大清早的扰民啊,来吧,跟我们走一趟吧同志。”两位便衣警官缓缓从走廊的那头走过来,不过三分钟,他们就走到了祁池轩的面前。
“我不走,我要等安晨出来。”祁池轩抿了抿嘴,他之前并不相信时席可以狠下心来报警抓他,但现在一看,时席的心可真狠。
“你不走也得走,你现在是扰民你懂吗?走吧同志。”中年警官一边说着,一边使着眼色让同伴赶紧把祁池轩从地上拉起架起来强行拖走。
祁池轩拼命挣扎,不让那青年警官抓住自己。但很可惜因为宿醉更因为体力不支,他的反抗动作对于青年警官而言不痛不痒。青年警官几乎是没费什么力气就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并强行把他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中年警官在和同伴确认好祁池轩的状态良好后,两人就一边架着祁池轩一边强行把他带走了。
“安晨,你出来,安晨!!!”祁池轩眼见离时席的家门越来越远,他的内心是止不住的慌乱与绝望。他不要和时席永远是陌生人,他不要离开时席。他要去求时席见自己,他要回到时席的家门口等着时席见自己。祁池轩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但很可惜他反抗不过两个身强力壮的警官。于是祁池轩只能拼命回头,他试图从那坚固的铁门上看出时席要开门的迹象。但是很可惜,直到他的嗓子都喊哑了,脖子都僵硬了,那扇门也没有一点点要打开的迹象。而时席更是没有回应过他的呼喊。就连表达厌恶和冷嘲热讽的话都没有。祁池轩终于不得不正视一个这样的事实——时席真的不要他了,时席真的不会再理他了。从此时席会将他当作一个路人,不,是空气。时席将不会再注视他,时席的世界里将不会有他的痕迹。他将没有任何机会一窥时席的生活。不,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不管是用何种手段,他都要死命的进入时席的生活。他才是时席最忠心的狗狗,也是唯一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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