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就只想任性一回,肆意妄为一回。
恺撒怒极反笑,他站起身,双手负于身后,“你当真以为孤已经山穷水尽了吗?”
末日皇帝高傲地昂起下颔:“你的那些小动作我都清清楚楚,此前不过我故意让着你,不想内耗罢了。”
阿瑞斯仍是一身齐整的黑色军装,只是身后多出了一件外黑内红的披风,披风下摆原本温顺安静地垂在他的脚边,此时却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了波动,内里猩红的色泽掀起滚滚波纹,好似酣睡的凶兽苏醒,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但阿瑞斯面上仍然平静,无波无澜,他双手上戴有洁白的手套,被手套所包裹的右手指闲散地弹了弹左腕袖口,“愿闻其详。”
恺撒眉目森冷,唇角扯成一条直线,他背于身后的手敲了敲光脑,反倒提起了另一件事:“不急,孤倒是没想到你还真乖乖一个人来了。”
他早前传讯于阿瑞斯,邀他一人前来。
若他独自前来,皇宫内外便为他大开绿灯。
摆明了有陷阱在等他,但阿瑞斯还是一个人来了。
也不知是心大,还是对自己过于自信。
阿瑞斯只道:“实现将死之人的愿望也不无不可。”
话音刚落,大殿的大门和皇位后方的两侧小门一同打开,大批人马鱼贯而入。
他们迈着异常齐整的步伐前进,数千人只有一个落地声,无论是摆臂幅度还是步伐大小,都完全一致,好似提前编好程序的机器般精密。
这些不速之客行动极为迅速,但全程都异常安静,除了脚步声以外没有一点多余的动静,更甚至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让人不禁怀疑他们是不是不需要呼吸。
他们也配合默契,行动间无需沟通,心有灵犀的好似是一个人一般,由同一个大脑指挥。
尤其是在他们都穿着相同的服装,模样也长得一模一样的情况下。
统一的白色制服上没有任何身份标识,也就没有能区分他们彼此的记号。
说他们长得一模一样没有半分夸张,从眉眼的间距形状到鼻子的高低,嘴唇的薄厚大小,甚至是身材的高矮胖瘦,眼珠头发的颜色,全都一模一样。
除此以外,他们不论是表情还是眼睛的眨动频率,呼吸频率也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