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模式自然也有其弊端,比如当这位领头的天才不再按照人们期望的那种行为模式来行动时,这处机构里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加以有效的制止。就好像是最核心的动力齿轮出了差错,就会立刻导致整个机械顷刻间陷入瘫痪。
阿洛伊斯对研究院的中央智能系统有绝对的控制权,有常人难以想象的渊博知识,有足够立于金字塔顶端的强大异能,说白了他就是这个机构体系内存在的最大的系统bug。
当所有人都不认同的时候,阿洛伊斯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白费力气争取那些无所谓的认可,所以他在权衡过后,选择了一个效率最高、耗费的精力也最少的方式。
对研究院进行封锁,禁止任何人外出,取消所有人对外通信的权限,限制机构内部出入权限……
最后一个见到阿洛伊斯的人是森德拉。
那时候他激动地道:“您不能这样做!即使在末世,**研究也已经是现下伦理能允许的极限,而让感染者自由行动太疯狂了,这样做只要出了分毫差错,就会毁了整个研究院,也会毁了您自己!”
然而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只是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那样子看起来甚至没有把他的话列入到思维系统的思考对象中,因为他说的话语没有任何价值,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我个人的实验,我有必要排除所有干扰因素。”阿洛伊斯重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数据记录表,手里拿着笔时不时标注上几下,“既然你们没有任何实际价值,而且有意图干扰我的实验进程,那么就需要进行处理。”
比起以前,他更喜欢末世,因为没有人再有精力去干涉一些无意义的事情,这样的环境对于科研是更方便的。
但现在他又不那么欣赏末世的环境,因为就连想要给一个人改换居住地都很麻烦。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处理好所有事情,而且会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所有事,然后再把时间有效地利用在疫苗的研发上。
现在问题最大的两个方面一个是时间,另一个则是原材料的有限性——以那株变异植物的心脏为原料来进行制作,这种目前无法再生的资源注定了他的失败次数不能太多。
还差一点,只差一点,只差最后一点了。
当阿洛伊斯处理好第六个失败实验体回到实验室时,恰好看见那个脸上已经呈现出清晰纹路的青年安静地坐在窗边,低头浏览着一本诗歌集。诗歌集翻开的那一页上印着插画,上面是一只展翅高飞的白鸽,舒展着羽翼义无反顾地冲向蔚蓝而宽广无垠的天空。
听见脚步声后,安明晦抬起头看向门口,微笑着对进来的人道:“你,回来了。”
阿洛伊斯脱掉了身上的白大褂,走上前用手托起安明晦的脸颊,被挡在镜片后的灰色双眼依然是冷静而理智的,但是其中又比以前多了许多不知名的意味,多了天才们经常具备的疯狂。
“不要担心,”他强调着这段时间以来不知道重复过多少次的话语,“我会成功。”
安明晦还未来得及回复上只言片语,就突然被用力抓住了肩膀,下一秒看到阿洛伊斯低下头,径直亲吻了上来。
在他从错愕中回过神之前,对方已经灵活地撬开了他的唇齿,胆大妄为地钻进他的口腔中肆意舔舐了起来,丝毫不顾那些在两人唇舌之间交换的液体是否携带了足以致命的病毒。